飄天文學 > 抗戰兵王之叫我魏和尚 >第34章 喪狗梁一龍
    那爲首的絡腮鬍子皺着眉頭問道:“瘌痢頭,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人如其名,那傢伙的綽號,就叫瘌痢頭。

    就見瘌痢頭指着魏大勇說道:“狗爺,那天夜裏,我不是隨三爺去新密城外走一趟嗎誰知道遇到一個煞星,好幾個兄弟當場掛了彩,那人就是眼前這個小和尚。”

    “狗爺”這個名號,那天夜裏,魏大勇已經聽梁三爺提過幾次,似乎是個響噹噹的黑道人物。

    沒想到眼前這個精明強幹的絡腮鬍,就是狗爺。

    可惜魏大勇並非道上之人,對此一無所知,也看不出這“狗爺”有什麼出奇之處。

    狗爺聽了瘌痢頭一番話,不由得“哦”的一聲,重新打量了魏大勇一遍。

    堂弟梁三豹的武藝或許不算出衆,但怎麼說也曾跟着他狗爺練過,一般的江湖人士,與梁三豹對打,還真不一定能佔上風。

    而據梁三豹自己說,遇到的小和尚是空明寺的武僧,法號真永。

    “狗爺”還算有些大哥風範,沒有當場發飆,而是繼續心平氣和地問道:“你是空明寺的武僧真字輩”

    “空明寺,西院真永”

    狗爺略感喫驚:“你是靜雲大師的高足”

    看來這個狗爺不簡單,對於空明寺內部的情況,相當的瞭解。

    魏大勇冷然答道:“正是。”

    狗爺聞言哈哈一笑道:“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認識一下,我叫梁一龍,曾是空明寺俗家弟子,十五年前拜在靜雲大師門下,曾在寺裏習武三年。這麼論起來,我還是你的師兄。”

    梁一龍

    魏大勇依稀記得,自己聽過這個名字。

    當然不是聽師父說的。

    而是比他高一輩的“圓字輩”知事僧圓通師傅,在一次閒聊中,無意中提及梁一龍。

    當時圓通師傅嘴裏剛蹦出這個名字,隨即就意識到自己說禿嚕了嘴,當下趕緊住口。

    等魏大勇追問起來,圓通師傅卻對此諱莫如深,顧左右而言他。

    出於好奇心理,事後魏大勇還偷偷問過幾個“圓字輩”的僧人,那些人一聽“梁一龍”這個名字,全都三緘其口。

    魏大勇最終都沒能問出個究竟,但他隱約猜到,梁一龍與空明寺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現如今梁一龍開口說他曾是自己師傅門下的俗家弟子,令魏大勇深感疑惑。

    按說靜雲大師乃是空明寺西院長老,收徒的考覈流程極爲嚴苛,明確規定:邪門歪道的不收,品行不端的不收,好喫懶做的不收,練功消極的不收。進入寺內之後,更是要經過三個月的考察期,方纔能夠正式入門。

    既然連人品不好之徒,都被擯棄在外,更何況梁一龍是混黑道的,這樣的人,又怎會是靜雲大師的弟子

    魏大勇雖不認識梁一龍,不過從這傢伙的手下居然連災民都不放過不難看出,這夥人可謂十惡不赦,據此推斷,身爲老大的梁一龍,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故此,對於這個套近乎的便宜師兄,魏大勇自是心存警惕。

    魏大勇有所不知,十五年前,梁一龍確實在空明寺當過三年的俗家弟子,當初正是拜在靜雲大師門下。火滅 .huomiexsw.

    梁一龍很善於僞裝自己,爲了能夠順利進入空明寺,他僞造了身份,說自己是白沙人,父母雙亡,想在空明寺當個俗家弟子。

    當年空明寺一時不察,就收留了他。

    要說梁一龍練武的資質,雖然比不上魏大勇,卻也是數一數二的人才。

    梁一龍自幼就有練武的根基,進入廟裏後,對於練功也算是勤奮有加。

    僅僅三年時間,他就躍升爲空明寺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就連同輩的武僧,能夠勝他一籌的,也屈指可數。

    怎奈狗改不了喫屎。

    還沒上山之前,梁一龍就已經賭博成性,也經常因爲在賭桌上與人爭執,大打出手。

    成爲空明寺俗家弟子後,剛開始梁一龍爲了掩人耳目,還能強忍自己的邪念。

    一年多後,他就再也受不了佛門清修戒律,於是鑽了寺裏對俗家弟子管控不嚴的空子,經常下山賭博。

    他手頭沒有幾個錢,就時常偷廟裏的香火錢去賭,而且竊取銀錢的數額越來越大。

    紙包不住火。

    廟裏對此有所察覺,於是設伏抓了個現行。

    換成旁人,也就是痛哭流涕一番,然後保證痛改前非,多半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誰知梁一龍竟然暴起傷人,連傷二十多僧衆,最後被靜雲大師親自拿下。

    順藤摸瓜一查,梁一龍私自下山賭博玩女人的一系列事情,悉數曝光。

    空明寺極少有這等心術不正的弟子,於是梁一龍被逐出山門,予以永久除名。

    靜雲大師是個潔身自愛的高僧,座下出了這麼個敗類,真是痛心疾首,因此從不提及這個徒弟。

    空明寺的其他知情僧衆也引以爲恥,不願談論此人。

    梁一龍被趕下山時,年紀不過20歲,正是大展拳腳的年紀。

    事實也正是如此,他覺得登封這個小地方沒啥前途,又是在松山腳下,離空明寺太近,於是輾轉來到了鄭縣。

    在鄭縣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憑着心黑手辣武藝高強,梁一龍在鄭縣的黑道上,很快就混出了名堂,成了響噹噹的一個人物。

    只不過不是那種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的好名聲,而是聲名狼藉。

    梁一龍之所以得了“喪狗”這麼個諢名,就在於他從來都是六親不認,誰都敢咬。

    對於這個綽號,梁一龍不以爲恥,反而引以爲傲,覺得鄭縣這一畝三分地上,任憑你多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要讓着自己三分。

    理所當然的,像他這樣的人,有奶就是娘,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可謂百無禁忌。

    短時間內,梁一龍就糾集幾十人,組建了自己的勢力,其中大部分都是鄭縣和新密的地痞流氓,被梁一龍打服帖了,便唯其馬首是瞻。

    這夥人也沒有固定的居所,反正整日介就是混跡於妓院賭場這些地方。

    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梁一龍就時常指使手下,在城裏城外綁票勒索,入室搶劫,買賣人口,無惡不作。

    偏偏這些人都是地頭蛇,對鄭縣新密一帶了如指掌,加之犯案時心狠手辣,不留手尾,又有一些官面上的關係,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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