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非洲有塊地 >第21章 又一筆舊合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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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葉雲凡沒事一樣做了幾個菜,兩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喫飯。葉子楣安靜坐在他對面,慢慢喫着飯菜,時不時用眼睛瞟一下葉雲凡。

    可葉雲凡臉上顯得非常平靜,只顧低頭扒着米飯,時不時擡頭夾口菜喫,彷彿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葉子楣便覺得有些好奇,爲什麼葉雲凡的脾氣那麼好,怎麼惹他他都不生氣。

    喫完飯,葉雲凡拿着最後那一張面值50000的誇恰,帶着釣魚竿去了菜地。

    此時太陽正毒,溫度高得嚇人。五個黑人勞務已經沒有在地裏工作了,一起坐在湖邊一棵樹下煮東西喫。

    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撿了幾塊平石頭架起一個三角竈,竈臺上架着他們帶來的那口黑乎乎的鐵鍋。下面燒着枯樹枝,枯樹枝倒是滿山都是,隨便一揀就是一大把。

    竈臺中燒着火,鐵鍋裏煮着一鍋白乎乎的西瑪,邦德拿着一根粗一點的棍子攪動着鍋裏的西瑪,其他人則是在一旁添火聊天。

    他們旁邊的地上,鋪了一層巴掌大的綠葉,上面水份還沒有乾透,應該是拿去水裏洗了一下。

    “boss.”

    幾人見到葉雲凡過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葉雲凡笑着點點頭,聞着西瑪散發出來的香味,好奇地走過去看他們中午要喫的食物。

    “ourlunch.ximaandfish.我們的午餐,西瑪和魚”

    溫達笑着解釋。

    幾人讓開一個口子讓葉雲凡走過來。他們煮的西瑪很香,但是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味卻讓葉雲凡一言難盡。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很快走開,隨即在河邊樹下找了位置開始釣魚。

    他麻利地拉直魚竿,解開纏繞在勾子上的漁線,在樹蔭下調整好摔杆的角度後,將漁線用力甩了出去。

    拉了幾竿後吊上來一條黑色的怪魚,大概半斤的樣子,這魚圓嘟嘟的嘴巴,腦袋骨頭又又大又硬,魚鰭靠魚頭的邊緣有一根硬邦邦的細骨頭,抓住它的時候,它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itsqokeqoke.”它叫“啾咳啾咳”

    卡迪爾遠遠滴衝着葉雲凡喊道。

    幾個黑人已經把西瑪煮熟了,他們將西瑪倒在葉子上,把小魚乾倒在一旁,用手把西瑪捏成小團,就着小魚乾喫起來。

    見他們沒蔬菜喫,葉雲凡覺得他們有些可見,便讓他們從菜地裏摘菜煮着喫。他覺得農莊這麼多蔬菜,讓他們喫也吃不了多少。

    幾人道過謝,將鐵鍋拿到湖邊洗乾淨,裝了一些水,又拿了幾個洋蔥剝了皮,用砍柴刀切碎了扔進鍋子裏,又洗了幾個土豆,切成塊扔鍋裏,往裏面倒了些鹽便開始煮。

    這片區域似乎沒有其他魚,葉雲凡釣上來好幾條“啾咳啾咳”,每條都在二三兩的樣子,它們除了大腦袋,身上沒有幾兩肉。

    葉雲凡搖搖頭,突然不想釣魚了。這幾條魚他也不想要,便問幾人要不要。

    他們忙點頭,將魚直接用棍子從嘴巴里插進去,拿在火堆上一邊烤着,一邊繼續喫着西瑪。

    等到鍋裏的土豆燉洋蔥熟了,魚肉也烤出了一陣肉香。他們一人分了一條烤魚,隨即用手抓着鹽巴灑在魚身上,大口地喫起烤魚肉。

    葉雲凡遠遠看着他們津津有味地喫着東西,覺得那些西瑪和燉洋蔥土豆都是人間美味。

    此時的華夏正是寒冬臘月,北方更是冰天雪地,嚴寒難耐,但贊比亞卻是一年中最炎熱的季節。

    贊比亞一年分旱季和雨季,雨季在十二月至第二年的四月,這幾個月會下幾場暴雨,平時的溫度很高,而一月份幾乎是最難熬的季節,因爲這個月份太陽很熱,大地非常乾旱,但是又沒有到下雨的時候。

    葉雲凡從華夏來到贊比亞,只感覺莫名其妙就從冬季進入酷熱的夏季,渾身的毛孔就好像開閘的水龍頭,不斷地在往外流水。

    才坐在樹下釣了一會兒魚,他的衣服又被汗水打溼了。可是家裏都沒有換洗的乾淨衣服了,回去也沒得換,他是索性也不回去了。繼續留在倉庫這邊,對着搖頭風扇吹風。

    五個黑人勞務喫完飯回湖邊洗了個手,就在一個陰涼的倉庫中席地而睡,準備午休一會兒。他們也都很自覺,也不和來葉雲凡的管理房中蹭風扇。

    他們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已經過去,他們又爬起來繼續去菜地裏挖洋蔥。

    葉雲凡則拿着砍柴刀在山裏晃悠,總覺得要砍幾棵樹做點什麼,但又沒有想好要做什麼。他用樹葉編制出了一個小綠帽子戴在頭上,雖然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避暑功能還是挺好,可以避免太陽直射在頭上。

    大概四點鐘的時候,進來的公路上出現一輛小車,揚着塵土朝這邊開過來。

    這是葉雲凡的私人地盤,一般人不經允許是不可以開進來的。而且在他土地邊界,也就是進來公路邊界上,早已立了一塊一米多高的水泥牌子,上面用英語和贊比亞語寫着“前方爲私人領域,未經允許不得入內”的警示語。

    既然有人闖進來,葉雲凡自然要去看看是誰。他手裏拿着砍柴刀快步趕到了公路旁。

    那輛小車葉雲凡看着很熟悉,等到它停穩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纔想起這車是史蒂芬律師的。

    “himrye.wemeetagainnow.”

    史蒂芬打開車門跳下來,熱情地走過來想要擁抱葉雲凡,被面無表情的葉雲凡用砍柴刀頂住了肚子。

    他知道葉雲凡是生氣那日自己丟下對方開車跑了,只能訕訕笑着,尷尬將手收回來。

    葉雲凡瞪着滿臉尷尬的史蒂芬憤然說道:“youleaveherethatday.”那天你把我留在這裏了

    史蒂芬道:“imsorryforit.youreactuallysafe,so,itsover.today.igotanimportantthingforyou.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事實上你現在很好啊,今天我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葉雲凡沒好氣地用華夏語說道:“滾犢子,丟下我跑了,要不是葉子楣會中文,說不定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what”

    史蒂芬自然是聽不懂他的華夏語,茫然地看着葉雲凡。

    “letsmetalkwithhim.”

    副駕駛上走下一個帶着一頂漂亮的米白色草帽的女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對史蒂芬說道。

    這女人穿着高腰的藍色旗袍,手上帶着白色護着手臂的長套,白皙的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能穿旗袍的女孩肯定不矮,女人穿着高跟鞋之後,比一米七六的葉雲凡看起來還要高一點。

    “你就是農場的新農場主”

    女人用華夏語問向葉雲凡。因爲女人揹着太陽和葉雲凡說話,葉雲凡要看她,就要盯着刺眼的陽光,眼睛會很難受。

    “沒錯,是我”

    他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慢慢適應着強光,幾秒鐘後纔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

    女孩不僅很高,長得也挺漂亮,臉上花了淡妝,口紅很濃。她雖然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但實際年齡肯定不止,起碼有三十五歲左右。

    “大姐,找我什麼事嗎”葉雲凡又問道。

    “我是盧薩卡金筷子酒店的經理,之前與你們農場有簽訂供菜協議。但是你們這兩個月都沒有履行合同,造成我們酒店一定的經濟損失,因此,我們決定去法院起訴你們。”

    女人用極其標準的華夏語對葉雲凡說道。她的語氣非常鎮定,不帶任何情緒。

    葉雲凡苦笑道:“之前的農場主意外去世,我也是剛剛纔接手,這兩個月空檔期屬於意外,我也沒辦法啊。”

    女人又道:“這我們不管。合同上也沒有特別說明,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導致違約,乙方可以不承擔斷貨給甲方造成的損失。所以,我們的損失應該由你們賠。”

    說來也巧。金筷子酒店在沒有接到農場供貨又聯繫不上葉雄飛之後,決定走法律途徑,巧的是,代理他們訴訟律師的剛好是史蒂芬,於是史蒂芬就把農場的情況大致告訴了金筷子酒店,還帶了酒店採購經理直接來找新農場主葉雲凡。

    “合同呢”葉雲凡問道。

    女人冷笑着從挎包中拿出一疊折成巴掌大的合同複印件遞給葉雲凡。

    葉雲凡接過合同複印件,皺着眉頭裝模作樣看着合同條款。那女人似乎看出葉雲凡看不懂英文,冷笑嘲諷道:“你看得懂這些英文嗎”

    葉雲凡被戳穿,臉上火辣辣地難受,比毒辣太陽曬得都疼,他在心裏偷偷罵道:“mmp老子看不懂又怎麼滴”

    “還是我來說吧。”女人搶過話,將合同內容大致說了一通。

    “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要賠償損失,坑自己人,還是不是華夏人了再說,沒供應菜就怎麼了盧薩卡是首都,哪裏買不到菜能有什麼損失”葉雲凡在心裏嘀咕一句。

    但是表面上,葉雲凡還是賠笑着說道:“大姐,這真沒辦法,之前確實是意外,我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我們繼續供應蔬菜,造成的損失你列一個賬單給我,我們從今後的菜錢中扣”

    女人哼道:“這就完了嗎這段時間,你們斷貨給我們酒店帶來的損失,豈是賠償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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