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彤接過水杯,感覺水溫已經不是很高了,便拿出那顆小藥丸放在手心,趁着葉雲凡沒注意的時候將藥丸扔在地上,裝作往嘴裏一送,就水吞了下去。
藥丸很小,掉在地上被李一彤踩一腳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先去洗澡了”她取下一件睡裙進了臥室衛生間。
半個小時之後她才洗完澡走出來,邊用毛巾擦着她的溼頭髮邊對葉雲凡說道:“該你了”
葉雲凡微微覺得有些奇怪,這李一彤似乎轉變太快了,才三天時間,就從一個羞澀的陌生女人變成了猶如認識了很久的女朋友。
不過這對李一彤來說,這個過程並不是她強行轉換過來的。
之前她生病,葉雲凡幫她擦身體,幫她上廁所甚至擦屁,李一彤與葉雲凡之間的陌生感和羞恥心一點點被消磨掉了。
兩人突破了最後一步之後,更是將李一彤最後一點點的矜持和防線都消磨沒了。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葉雲凡脾氣好,人也長的不錯,對他並不厭惡,
如果沒有任務在身的情況下,她甚至可以接受與葉雲凡相處。
十分鐘左右,葉雲凡洗完澡出來。
李一彤已經躺在被子裏裏了,她把空調溫度很低,剛剛洗完澡的葉雲凡還覺得有點冷,就想往被子裏鑽。
他微微猶豫了一下,上牀躺在牀的另外一邊。
牀足夠大,他們之間足以再躺下三四個人。
兩人尷尬地沉默了片刻,李一彤突然側過頭看着他,雙眼靈動,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葉雲凡說。
“怎麼了”葉雲凡問道。
李一彤微紅着臉問道:“那藥是不是可以維持二十四小時”
葉雲凡皺眉想了想,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它的作用是抑制排卵,在小蝌蚪存活期都不會排。”
“那也就是今晚該起作用了”
“應該是吧”葉雲凡不確定地說道。
李一彤大眼眸一轉,立即從被子裏爬過來:“那不如再來一次吧”
她今年二十二歲,正是女孩身體最巔峯的年齡,初經人事之後,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盒子,發現了新大陸了一般
而且她剛好可以藉着完成任務的理由安慰自己,去做這種讓自己愉悅的事情。
葉雲凡面對向自己爬過來的短髮美女,絕望地閉上眼睛,隨後雙手緊緊抓着被單。
一個小時之後,李一彤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葉雲凡卻肚子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他覺得自己的性格太隨和了,似乎不太會拒絕別人,導致麻煩事越來越多,欠下來的人情債也越來越多了。
這三個女人都是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的雷,葉雲凡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有可能被雷炸成灰。
而且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渣了,雖然有些時候不是他的錯,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必須強硬起來
葉雲凡暗自發誓。
隨即,李一彤迷迷糊糊中將一條大長腿夾着被子壓在了葉雲凡的身上。
他想推開但是又猶豫了,他怕吵醒李一彤。
第二天早上三人喫過早飯,李一彤拉着葉雲凡要去外面走走。葉雲凡帶着他在山裏散步,看看果林和菜地。
此時邦德他們都在菜地工作,看到葉雲凡帶着一個華夏女人過來,紛紛笑着打招呼。
溫達最近都在考慮娶第四個老婆的事情,他在農場工作後,拿到了雙份工資,最近負責接洛塔上學放學,葉雲凡又多給他加了工資,因此他儼然成了當地高收入羣體,成了小萬嘎鎮上令人羨慕的人。
有錢之後自然就有些飄了,最近他相中了一個十八歲的漂亮高中畢業生,正準備想辦法將她娶進家門,變成他的四姨太。
而邦德艾瑞克他們則是經常花天酒地,把賺到的錢全部拿去喝酒泡妞了。
李一彤也是微笑迴應,不過等她和葉雲凡離開之後,李一彤用華夏語問道:“農場真種菜賣嗎”
葉雲凡笑着反問道:“當然,不然開農場幹嘛養牛養豬嗎”
“我就隨便問問嘛”李一彤嘟嘟嘴道,“我不喜歡黑人,不如辭退他們算了。”
葉雲凡苦笑道:“辭退了他們誰給農場種菜幹活啊賣菜可是我現在主要收入之一,不種菜我靠什麼賺錢養家餬口呢。”
“哦”
李一彤恍然地點點頭。
如果養父安至傑沒騙她的話,葉雲凡現在應該有幾億美金的存款。這麼多錢,僅僅存銀行的利息就能供葉雲凡揮霍八輩子的了,他又怎麼可能靠種菜賺錢才能養家呢
難道是裝窮
她眼眸微動,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調查要慢慢來,追太急容易讓葉雲凡起疑心。
在土地上逛了半天,李一彤指着就別墅區和菜地倉庫之間的隔離牆問道:“那邊也是農場範圍麼”
“是。”
“那爲什麼要隔開啊”她裝作好奇地問道。
葉雲凡解釋道:“那邊是我伯父住過的地方,後來我伯父去世了,葬在山頂上,別墅也沒怎麼使用了,所以我就將那片地給隔離起來。”
“哦”
李一彤裝作不感興趣地岔開話題,心裏卻在思考,找什麼機會去舊別墅搜尋一番,說不定哪些資料就在就舊墅中。
一堵牆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以她的身手,無需藉助任何設備就能輕鬆翻越。
又過了一天,葉雲凡接到朱蒂婭的電話,她說自己準備去學校上課了,讓葉雲凡送她去盧薩卡。
有錢能使狗推磨,哪怕是贊比亞最好的大學,給個幾十萬就能獲得入學的資格。
葉雲凡將李一彤留在農場,他則開車去了小萬嘎鎮,在鱷魚養殖場大鐵門前停下來。
朱蒂婭從窗戶上看到了葉雲凡的車,立即興奮地從樓上跑下來,一下子撲在剛剛下車的葉雲凡身上,如一隻樹懶一般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了葉雲凡脖子上。
她家的黑人女傭則幫着朱蒂婭將兩箱子行李從家裏搬出來,默默放在車旁邊。
“幾天不見,想我了嗎”朱蒂婭開心問道。
自從她確定要去盧薩卡上大學,朱蒂婭就一直不開心,一個人在家裏生悶氣,但是他父親不爲所動,堅持自己的決定。
朱蒂婭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答應父親去學校報道了。
“當然想了”葉雲凡笑着摸了摸她絲滑柔順的金髮。
朱蒂婭撅嘴說道:“那這幾天怎麼都不來找我”
“我也想來找你啊,”葉雲凡將她放下來,正色道,“不過我知道你要去盧薩卡上大學了,家裏應該要好好整理一番,而我來只會添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