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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身後就是牀,如果她摔在了地面上,肚子裏這還沒成型的胎估計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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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她在這裏也徹底的失去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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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隗馳第一次踏進她的房門,天知道當她打開門看見隗馳站在門外,她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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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臉上的笑容還來得及散開,隗馳那帶着戾氣的巴掌就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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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臉,驚恐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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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動手的男人已經走到了牀邊,也不顧她懷孕的身體,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她的身體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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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王美莎機械性的下意識求饒,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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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如此,抓着她的男人眼中也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相反因爲被淚水滴到了手上,而面色更加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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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馳兒,她好歹懷着你的孩子呢,鬆開吧。”隗承哲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後面傳來,看着王美莎的神色沒有一絲的同情,單純只是因爲她肚子裏的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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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馳眉心緊蹙,將王美莎扔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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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莎緊張的護着自己的肚子,快速的蜷縮到牀的角落,驚懼的看着隗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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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注意到,在隗承哲說她懷着他的孩子時,隗馳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恨意和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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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他想要殺了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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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隗承哲及時出現,估計隗馳會對她下更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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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馳陰冷的盯着王美莎,坐在了沙發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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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住的這段時間,讓王美莎對隗家人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也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當初武媚將她保護的有多好,讓她可以在隗家頤指氣使的生活。當這層保護膜被撕碎了之後,她纔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所有人的面目。
曾經,她以爲隗馳雖然比不上隗炎的地位,但也是個豪門精英,優雅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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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他卻是個恐怖暴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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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承哲慢悠悠的走到牀邊,睨着王美莎,“你之前不是說有辦法幫我們抓到隗琛,你的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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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王美莎咬着嘴脣,當初她那麼說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爲了可以不用被隗馳弄死。反正她以前也信口雌黃慣了,從來也沒有人深究過她。她以爲這次也是一樣的,結果她發現是她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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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沒有辦法?”隗承哲的眸色一沉,那樣子甚至比剛剛的隗馳還要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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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莎被嚇壞了,絕望之際慌忙點頭,“有!有!你們知道小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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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隗承哲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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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鶴是隗家西院曾經的傭人,一直負責照顧隗琛那傻子的,是何姨的遠方親戚。後來因爲在忌禮上得罪了葉沁,被趕出隗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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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王美莎這樣一說,隗承哲倒是隱約的想起,當初在武婧忌禮的時候,的確有個這麼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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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照顧隗琛,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是何姨的親戚,何姨最是心軟念舊。還有就是,小鶴恨葉沁,恨隗家,她一定對我們有幫助!我知道她在哪,我可以去找她!”王美莎急急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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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承哲深深的看着王美莎,似是在分析她這話的可信度和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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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她在哪?把她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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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指望一個小女傭能真的起到什麼作用,不過能過多瞭解些有關隗琛的事情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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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個人給他們父子的時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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