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抱着畫卷低頭直接走上去。
裝做不小心的樣子撞到那個女子身上,
嘩啦,幾幅畫軸散在地上。
"對不起,小姐。沒有撞傷你吧!"
魏英問道。
山口貴子並沒有立刻作出回答。
而是蹲下身來,眼神死死的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那幾幅畫。
"納尼?《竹齋讀書圖》!……《水色巒光圖》!
新吉拉來那依?!(真是難以置信)
我終於找到了,腰卡他!(太好了)腰卡他?!?感謝上蒼之神。"
山口貴子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眼淚也直接掉下來。
"小姐!你,你是日本人。"
"哈依!我是雅子。請多關照!(哈級買嘛習帶喲羅習哭哦乃噶一習馬斯)"
"我會說,幾句。中文。"
"那好,你說吧?"
"你!女士。可不可以。把這兩幅畫賣給我。我,出多少錢,願意!"
山口貴子的中國話說得很生硬。
魏英和吳大雄裝做很爲難的表情。
"我!可以出,更公平的,價格!"
"真的麼?"
"你們是,什麼人?能和我,說說嗎?"
吳大雄和魏英掏出事先僞造好的證件。
魏英是一個資深畫家,吳大雄是畫家的助理。
"雅子小姐,我姓吳。您可以稱我吳桑。這位,是我的當事人魏女士。
我是她的助理。您有什麼事,和我講好了!"
山口貴子看看吳大雄、魏英這兩人。也不像壞人。
於是山口貴子說道。
"我有,一顆夜明、珠,你看看,可不可以,買下這兩幅畫。"
說着山口貴子從內衣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包裹。
慢慢打開,裏面果然有一顆非常璀璨的珠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山口貴子摘去面紗。魏英看到這個女孩子要比想象的年輕的多。
"好吧!雅子小姐。在出售畫作之前,
我們要驗一下您的這顆珠子的成色,"
"好!理該…如此。"
於是吳大雄自己又叫了一輛黃包車,
而讓魏英和山口貴子坐在張闖的那輛黃包車上。
很明顯,山口貴子對長沙的街道不是很熟,
兩輛黃包車左拐右拐駛進了一處深宅。
那個女孩子終於感到不對勁了,
"吳桑!你這是,拉我。到哪裏呢?"
"雅子小姐,莫要心急麼!馬上就到了。"
進了深宅大院後,一切就由不得山口貴子了。
"吳大哥,我怎麼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是山口貴子呀?
"是不是的,你扔給她一把朴刀不就試出來了。
她的資料上寫着:"擅使薙刀。經過嚴格的職業殺手訓練。"
山口貴子看到朴刀,心裏終於明白自己上了當了。
"吳桑!那兩幅畫是假的,是嗎?"
"你說呢?貴子小姐!"
山口貴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們、是誰?爲什麼誆我、到這裏來?"
你們不是千心萬苦想找到我,殺掉我嗎?
現在我就在站在你的面前。來吧!請你出手。山口貴子小姐!"
自己完全被人家看透了,山口貴子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吳桑!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嗎?"
"不錯,我就是。"
山口貴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把朴刀緊緊的握在手中。
用極微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姐姐。宮崎老師,對不起。你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就在這裏嗎?"山口貴子問道。
"不,我們到另一間屋子去。"
吳大雄引着山口貴子到了另一間屋子,進去後,魏英出去了把門反鎖上。
現在就剩下山口貴子和吳大雄兩個人了。
吳大雄問道:"山口貴子!我看你也不像大奸大惡之徒。
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祕密都說出來吧。"
"休想。我們兩國、交戰,我們就是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話來。"
"既然這樣,貴子小姐您請出手吧。"吳大雄言道。
山口貴子看吳大雄空着兩手,於是問道:
"吳桑!你用什麼兵器?"吳大雄道:"我就用這一雙手即可。"
"我,山口貴子。可不是一個愛佔別人、便宜的人,
這樣吧。我把眼睛蒙上。"
山口貴子說罷從身上取出一塊汗巾蒙上眼睛。
"呵呵!小丫頭片子,這麼自信。"
吳大雄笑了。心道:
"空手入白刃是我強項耶!還不知道誰佔誰便宜呢?也罷,
我讓你三招好了!"
山口貴子沉肩踏步,雙手執刃。渾身瞬間釋放出一片殺氣。
吳大雄手往前一推,快速的說道:
"等一等。我還想再問一句,你真的是山口貴子?"
"我是否是山、山口貴子又與你何干?廢什麼話,看刀!"
吳大雄見勢連連後退。並不還手。
山口貴子心中嘆了口氣,暗道:
"吳桑,莫怪我,下手不留情。你,必須死!"
我要你死。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死!"
吳大雄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刀法雖然剛猛。
但是每一刀砍下去都留有餘地。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
並沒有象她說的那樣,非致人於死地不可。
"同歸於盡,何必呢?貴子小姐!你還年輕。有大好前程。
我看你還是及時收手吧!"
吳大雄開始懷疑這個女孩子的身份了。
經過嚴格的特高課魔鬼式訓練是不會這樣子滴!
"你不明白。我已經身不由己……"
山口貴子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
但每一刀砍過去,吳大雄都能輕鬆避開。
"我如果告訴你,我毀掉的那兩幅畫是假的呢?又當如何?"
山口貴子聞之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