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看了眼吳大雄,愣住了。
驚道:"怎麼是你?"
"聶衝!你確定他就是飛刀吳?"
吳大雄心中納悶。
"她認得我,我怎麼沒見過她呢?"
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
"快去接應二樓的同志。快,再快點!"
每個人心中都恨不得插上翅膀,直飛下去。
眼見得到了三樓樓梯拐角處,突然,
旁邊一間客房門洞開,呼拉拉閃出四個日本人。
兩葷兩素的搭配,葷的頭纏膏藥旗,赤腳扎腰帶。
再瞧素的兩位,木屐不見趾,浪人禿頂頭。
把吳大雄逗樂了,這是要打怪升級嗎?
不過,當四柄***齊刷刷出鞘動作一亮山門。
吳大雄頓時心下一沉,倒吸了口冷氣兒。
知道是遇上麻煩了。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當年自己在警校武術基地受訓時,曾經接觸過這類東東。
日本***最早傳自中國唐代的橫刀。
後經改良,揉進日本本土武士道理念,空手道技法。
逐漸演變成後世剛柔並濟,刀劍合一的一門武學。
九刀十三式裏,專門就有一招起手拔刀式。
看似不經意之間最見習武者功力。
"小心了,鬼子碴硬!"吳大雄叫罷第一個迎刃而上。
空手入白刃,最注重的是什麼?氣勢!
一往無前的氣勢!
高手過招,往往決定勝負的關鍵就在於此。
吳大雄在一片刀光霍霍間,閃展騰挪,衣袂飄飄,以快打快。
吳大雄因對日本***技法套路特點過於熟悉而絲毫不怵。
倒弄得四個日本鬼子投鼠忌器。施展不開,
聶衝與秋同志隨即加入廝殺,七人戰作一團。
一樓大廳裏,風平浪靜,酒會照常進行中……
金陵大酒店三樓走廊,衆人卻是酣戰不休。
這頭兒聶衝用得是南拳路數,貼身短打,
強在年輕氣盛,與一膏藥旗鬼子堪堪戰成平手。
再看那邊秋姓女同志,掌中一對峨眉刺,
撥、挑、刺、穿,身似蝴蝶,腰若無骨。
將對手逼到死角,狼狽不堪……。
"練家子哩,咦,峨眉刺藏於何處帶進來的呢?"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一寸長,一寸強。
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到家,就是不怕你長。
吳大雄以一敵二,渾然不懼。
日本木屐浪人平常習慣了單打獨鬥,兩人配合並不默契,
被吳大雄聲東擊西,指南打北弄得好不酸爽!
不耐煩間,終於一個先露出破綻,被吳大雄欺身而上。
好個吳大雄,只見他提膝切腕,沉肩一靠。
不知怎麼地***便易於他手,順勢一撩,
丟刀的日本木屐浪人慘叫一聲血濺當場,
噴射出的血雨恰恰直濺到另一個日本浪人臉上,
驚得他猛地後退,
吳大雄的刀鋒稍稍遲了那兒一點兒,
剛剛經歷生死一劫,木屐禿頂浪人似乎反倒放下心理包袱,
只聞他暴喊一句天皇什麼的日語,身形聚起。
連續的劈擊、突刺……
***被這個傢伙舞得虎虎生風。
形勢不容吳大雄再分神少許,
凝神應對,見招拆招,對手又展開一組更猛烈的攻擊動作。
一時間竟然略處下風……
"喂喂,你的,什麼滴乾活?"
高川轉身看到一男侍者雙手端着托盤往二樓跑,
上面放着好多瓶美國汽水。
男侍者明顯地怔了一下。
高川站了半日,口渴的很。示意着給自己一瓶。
"什麼聲音?"髙川似乎聽到了一聲慘叫。
好象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再細一聽,沒了。
"可能是自己的神經太緊張了吧!"高川想。
其實,高川根本沒聽錯,
是那個與秋同志對戰的小鬼子先掛了。
緊接着聶衝在秋容同志峨眉刺的助攻下,聯手再斃一人。
吳大雄心下大喜,鬥志昂揚,加快手中刀劈速度。
三人成虎,一記絕殺。
日本木屐浪人再也避無可避,
兩柄刀鋒透胸而出,頓時氣絕。
吳,聶,秋三人長長的吐了口氣……
這傢伙真夠兇悍的!臨死前居然還把聶衝右臂砍傷。
鮮血淋漓,染紅了聶衝的白色對袿短襟。
高川順手擰開瓶蓋,大大的灌了一口……
"卟——"一口噴出去老遠。混蛋,什麼滴味道?呸呸,
高川用鼻子嗅了嗅,似夾帶着一股汽油味,
叭嗄……高川怪叫一聲,頓覺大事不妙。
他想要立刻發出預警。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高川眼睜睜看着七八瓶美國汽水從二樓,三樓,
其他角落紛紛拋出、
在空中翻滾着向大廳中央的人羣密集處飛去。
"噢!危險,叭嗄!"
高川叫喊着還是下意識的趴在地上。
"轟!轟!轟隆隆……咕咚、咔察、啪啪、嘩啦啦……"
爆炸聲、哭喊聲,杯子碎掉聲,樓梯崩塌聲,奔跑聲、
衆人呼救聲,牆裂聲,屋頂吊燈墜地聲、,
火焰的燃燒聲、煙塵滾滾、血肉橫飛。
夾雜着外面傳來尖銳的哨聲、槍聲和打鬥聲……
場面混亂的無以復加。
不曉得多少隻鞋子從他身上踩過去,
完了、高川眼一閉,
心道完了,一切什麼都完了!
又一股灼熱的黑煙撲將過來……
"什麼?你地再說一遍……"
小野一郎驚得目瞪口呆。
"叭嗄——"
尖銳的嘶吼聲響徹整個梅機關大樓。
爆炸現場,
大廳牆上斜拉着一條血寫的大字橫幅醒目異常!
賣國賊,必懲之,
漢奸者,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