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和傭人一看沐暖暖找了塊磚頭,皆是面色緊張的圍了過來。

    “少夫人,你要做什麼”

    沐暖暖掃了他們一眼“心情不好,拿進去砸東西玩。”

    一衆保鏢和傭人“”

    沒人再攔沐暖暖,她就拿着磚頭去了慕霆梟的書房。

    保鏢雖然沒攔她,但卻注意着她的動向。

    看見沐暖暖拿着磚頭進了慕霆梟的書房,保鏢就給慕霆梟打電話“少爺,少夫人拿着塊磚頭進了書房。”

    “她去做什麼”

    “她說心情不好,砸東西玩。”

    “哦,隨她去。”

    保鏢“”

    可能就是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錢任性吧。

    書房裏。

    沐暖暖坐在地上,拿着那塊磚頭對着那個上鎖的抽屜拼命的砸。

    慕霆梟用的東西,自然都是頂好的。

    沐暖暖費了好大的勁,纔將抽屜砸開。

    她將石頭丟到一旁,拍了拍手拉開抽屜,裏面安靜的躺着一個戶口本。

    沐暖暖打開來看,戶主果然就是她的名字。

    她連忙將戶口本拿出來,正要起身離開,餘光卻瞥見了抽屜裏面還放着一個精緻的長方型小盒子。

    小盒子看起來十分的精緻講究,材質上乘,一看就是訂做的。

    這足以表明,盒子裏的東西對慕霆梟而言有多珍貴。

    裏面會是什麼東西呢

    慕霆梟還藏得這麼緊

    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沐暖暖伸手想打開盒子看看是什麼東西,可是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她。

    她打開那個精緻小巧的盒子,現盒子裏面竟然是一支看起來十分陳舊的鋼筆。

    鋼筆上有品牌的標誌,這個牌子沐暖暖認識,是她小時候很流行的,記得那時候學校做獎品送鋼筆就是送這個牌子的。

    這個牌子的鋼筆很平價,早些年就已經停產了,不做鋼筆了。

    沒想到慕霆梟竟然會珍藏着一支。

    其實這支鋼筆並沒有珍藏價值,當年也是大批量生產的,而慕霆梟卻放專門訂製了一個小盒子藏着這支鋼筆

    這個盒子還比鋼筆值錢不知道多少倍。

    沐暖暖拿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這個牌子的鋼筆停產的日子,粗略算了一下,現這隻鋼筆,慕霆梟至少珍藏了近十年。

    十年前慕霆梟也才十六七歲。

    是女孩子送給他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沐暖暖煩躁自言自語“誰送他的鋼筆關我什麼事”

    反正她已經要和慕霆梟分開了。

    沐暖暖抿着脣,將那隻鋼筆放了回去,清理了現場,才起身回到了房間。

    她將戶口本、護照、身份證全都放在了一起,藏了起來。

    晚上。

    慕霆梟破天荒的在晚飯時間回來了。

    沐暖暖坐在餐桌前,正要喫飯,慕霆梟修長的身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帶着一身溼冷的氣息,在沐暖暖的對面坐了下來。

    胡嬸連忙拿了副碗筷給慕霆梟。

    不是說最近都很忙嗎還有時間回來喫飯

    看來她白天偷偷跑進他書房砸抽屜偷戶口本的事,是藏不住了。

    果不其然,兩人相安無事的喫完了飯,慕霆梟才幽幽的開口“都去我書房砸了些什麼東西”

    沐暖暖心思一轉,就知道是那些保鏢告的狀。

    一羣大男人整天告狀算什麼本事

    沐暖暖抱着自暴自棄的想法,直接承認道“抽屜。”

    反正慕霆梟遲早會知道,掖着藏着也用。

    慕霆梟聞言,面色驟然一變,不一言的起身就往樓上走。

    沐暖暖看着他的背影,心緒複雜。

    她從來沒有看見慕霆梟這麼失態過。

    沐暖暖仰頭,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平復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追了過去。

    書房門大開着,慕霆梟站在辦公桌後面,手裏拿着那個裝着鋼筆的小盒子。

    沐暖暖環抱着雙臂,半倚着門框,語氣難以自控的有些酸“一隻不值錢的鋼筆這麼寶貝,誰送的初戀情人”

    慕霆梟壓根不擡頭看她,只是細微小心的擦拭着那支鋼筆,隨後又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他沒有再將盒子放進抽屜裏,而是直接鎖進了保險櫃裏面。

    沐暖暖見狀,攥緊了雙手,抿着脣回到了臥室。

    眼不見心不煩

    去他媽的男人。

    慕霆梟進了臥室,就看見沐暖暖正在翻一本雜誌,一頁看不到三秒就翻了過去,一看就不是在認真看雜誌。

    他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手裏的雜誌奪了過來。

    “給我。”沐暖暖伸手去搶,仰着頭挑眉瞪他。

    慕霆梟揚脣,笑意冰冷“你以爲偷了戶口本,就能讓我放你走”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想去哪兒就去,憑什麼要得到你的允許”沐暖暖擡了擡下巴,一臉的倨傲,毫不相讓。

    慕霆梟脣邊的笑意加深“你大可以試試。”

    他眼裏的自信,看起來刺眼極了。

    她還什麼都沒做,他彷彿就已經看穿了一切,覺得她一定會一敗塗地。

    沐暖暖心生煩躁。

    這種煩躁不僅僅是因爲她知道自己鬥不過慕霆梟,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勢單力薄。

    面對慕霆梟,她一點反抗的餘地沒有。

    這一晚,是慕老爺子出事之後,慕霆梟第一次在家過夜。

    兩人各自佔據着的牀的兩邊,沒有親密的擁抱,也沒有語言交流。

    翌日清晨。

    沐暖暖和慕霆梟幾乎是同時醒的。

    沐暖暖比慕霆梟先下樓。

    大廳裏站着一個保鏢。

    他見到沐暖暖,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有什麼事嗎”沐暖暖猜到他可能有什麼事,就走了過去。

    保鏢這纔將一個特快文件袋遞給了沐暖暖。

    沐暖暖盯着文件袋看了兩秒,隱約猜到裏面是什麼東西。

    然後,她才伸手接了過來。

    她打開文件袋,現和她剛剛猜測的一樣,是法院傳票。

    慕老爺子的傷,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而沐暖暖現在是孕婦,只能採取取保候審的措施。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沐暖暖知道是慕霆梟下來了。

    她回頭,揚了揚手裏的法律文書,語氣嘲諷“慕霆梟,這裏也有你的一份力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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