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交給你們。”李元斬殺了一隻花瓣毒蛾後,感覺自己喫下的幾株解毒草稍稍起了些效果。
只是畢竟沒有經過提煉,製作成真正的解毒藥水,所以效果沒有那麼明顯,此時他的手指還是有一股麻脹感。
“好……”坂本太郎說話的時候,嘴脣不斷打顫,聲音聽起來有些哆嗦。
吳芷不答話,發動一記狼牙,一槍收走一隻花斑毒蛾。旋即取出藍色藥水,二話不說咬開瓶塞,仰頭將藍色藥水灌下……只是她的手微微在顫抖着。
李玉兒運轉起火焰,在周身一會,將此地劃出一道火圈,藉此引誘花斑毒蛾,分散它們的注意力,逼得花斑毒蛾大統領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控制手下的花斑毒蛾上。
“呼!”輕吐出一口氣。
李元催動心裏隱匿,將自己的狀態調節好後,他腳步輕點,無聲無息地踏上邊上陡峭的巖壁。藉着嶙峋的凹坑凸巖,他身形比之猿猴更矯健,轉眼間便蹬上十多米之高。
縱身一躍而起,他已經出現在花斑毒蛾大統領的上頭,然後身體就如陀螺般高速旋轉起來,在力量達到鼎盛的那一刻,噴吐出熔岩般的呼吸,揮動手中長劍,猛斬而下!
空氣中,劃出一道猩紅妖豔的劍痕,猶如一掃而過的彗星之尾,狠狠斬在了花斑毒蛾大統領的後背!
“嘶!”花斑毒蛾大統領發出痛苦的嘶鳴,整個身體都是一沉,向着斜下方直鑽而下。
墨綠色的血液噴灑,蘊藏着劇烈的毒素。在接觸到李元皮膚的那一刻,就讓他感覺遭到電擊般渾身發麻。
此時他的面容藏在黑袍斗篷中和法老面具後,否則別人就能看到他的嘴脣腫大肥厚,就像是兩片油膩的五花肉。
他努力的呼吸着,一手用劍死死的按着在地上死命掙扎的花斑毒蛾大統領。
這花瓣毒蛾大統領的毒素是厲害,但是力量方面着實差了些。
在李元這種單論力量就不下於三十級,又開啓着巨人之力的人手上,幾乎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哪怕此時他因爲麻痹,力量下降了至少百分之二十的感覺。
李元心念一動,另外一手取出解毒草和解毒果,看也不看,顫抖着就往嘴裏塞。
隨着他一口咬下,黑紫色的解毒果滋出濃漿般的汁液。
當藥力在他體內擴散,等過了約莫一分來鍾,他體內的靈子才重新恢復活力。
手臂上,熔岩般的光芒褪去,餘下的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巨人之力的消耗了。
不過問題倒也不大。這一加一減之間,其實對他力量的浮動並不算太大。
“呃啊!”李元怒吼連連,用力將劍下劃。
附加了鋒銳的泣血劍宛若撕開竹條一般簡單,從其腰身後,將花瓣毒蛾大統領的身體分爲兩半。
花瓣毒蛾大統領痛苦的嘶鳴着,扭曲着身體,振動翅膀起飛逃竄。
李元灌下一瓶藍色藥水,將空瓶收起後,向前急衝。追了兩步,忽然側邊一閃,踩着峭壁上的一塊凸巖,身形陡然拔高兩米,又是揮劍斬過花斑毒額大統領的身體,直接將其一側翅膀斬斷。
巨大的青綠色經驗值光團亮起,一分爲四,鑽入他們四人體內,留下一地的爆落物。
李元先將其全部收起後,轉身殺入花斑毒蛾羣。
在沒有了花斑毒蛾大統領指揮的花瓣毒蛾羣,就如一盤散沙,沒一會便讓李元他們殺穿了,沒能跑走一個。
地上滿地都是花斑毒蛾的爆落物。李元亦是將花斑毒蛾大統領的爆落物取出。
他自然是首功,拿了核心爆落物和它的毒丹。其它的就讓吳芷、坂本太郎和李玉兒他們三人分了。
至於地上的爆落物,李元大多給了他們三人。
因爲在之前他等級達到十八級後,感覺按照這個進度,在二十級之前,想要完成阿瓦隆第二階段的任務比較困難,便有意識地從他們三人手中先行透支了能量來源。
這樣他纔在去黑魔城之前,將普通怪物爆落的能量來源湊齊。
將所有的東西都分配完畢,李元拿出諾娃·戴爾給他的情報資料,簡單看了下,便敲定了下一個目標,距離這裏三十公里外的二十一級BOSS——黃金獅。
…………
勇者部落中心,勇者部落公會總會。
“你說什麼?那個叫隱者的,一大早跑了?”巨大的會議廳中,有人拍案而起。
他的嗓音雄渾,怒吼出聲的時候就如將軍一般威嚴,嚇得外面路過的侍女一個哆嗦,差點將手中的盤子打翻。
他環顧偌大的會議廳,此時卻僅僅只有四人在場。
不過若有別人在這的話,看到這四人怕是當場會被嚇到手鬆腳軟。
因爲,這四人正是勇者部落地下世界的四位王者——四家超然公會的會長。
現在正站着,怒目鬚髮的魁梧大漢是將軍府的會長,柳青雲。
“也不能說是跑了,畢竟我們沒有權利,去命令一個人待在勇者部落等我們的盤查。”接上話的是查理。
他的神色平靜,說話不急不緩,倒是頗有幾分貴族的氣度。
只是他的神色卻是異常的冰冷:“只是我有一點不解,我們中間到底是誰,提前將最終敲定的結果告知於他呢?”
“誰知道呢!”榮耀門的會長朱河癱坐在那張包裹性良好的軟椅上,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昨天那麼多人聽着,我們難不成將他們一個個抓來盤查不成?”
“昨天雖然有不少人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和隱者結怨已深,絕對不會將此事透露給他。”查理看着朱河。
“這人多嘴砸的,說不定他們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哥哥弟弟們什麼的啊,或者是誰的。”朱河露出死魚眼,呆呆盯着天花板:“也有可能晚上去妓院的時候,忍不住跟那些女人吹個牛皮炫耀什麼的……”
“比如老子今天和那個叫查理,或是我家柳兄開了個會,然後巴拉巴拉說了一通。你們知道的,那些女人嘴上沒把門,其中就算有誰是那個隱者的老相好也沒什麼意外的。”
朱河一臉不情願來開會的樣子,只是心中卻是十分無奈,可惡,那個該死的諾娃·戴爾,每次出了事都讓我來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