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我的一通連射,你就一點毛事都沒有?”
“你打不到我當然沒事了。”贏下了這場賭鬥,野狼布魯斯伸手在好友的屁股後,將上面的沙土撣落,旋即臉上洋溢着紅光,朝那兩位美豔嬌娘吹了個口哨。
那兩位美豔嬌娘更是渾身酥軟,看向他的目光中,泛起盈盈秋波。
要不是這裏情況不宜,恐怕她們都要嗯哼一聲,癱軟在野狼布魯斯的身上,酥酥說道:“達令,我走不動了,扶我……”
“艹你孃的,別再老子面前搞這些,我看着就來氣!臭婊子!”獵犬多尼恨恨啐了一口,終於是明白,自己輸了賭鬥外,又輸了另外一場戰鬥。
旋即,他又是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布魯斯?”
“虛化。”野狼布魯斯伸出自己的黑色手套,在獵犬多尼的眼前晃了下,那副黑手套上,還殘留着點點魔力光暈。
對於他們這些牛仔而言,賭鬥只是平日裏的娛樂,最重要的還是結伴出去打怪,所以在關係不錯的情況下,同伴的實力強上一分,對他們而言,也大有好處。
“虛化?”獵犬多尼睜大了眼睛,虛化亦是比較搶手的附魔能力,對於他們常年在外跑的牛仔而言,自然清楚相應的規格:
“你個混蛋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附魔高級的?這算上材料,沒有個萬把塊金幣搞不下來吧?”
這個價格,幾乎可以將他們身上絕大多數裝備都加上中級附魔了!
而這樣對實力的幫助,絕對比一個高級規格的虛化來的要大!打怪不是決鬥,少有哪隻怪物會站在那裏,跟你對轟而三秒。
更何況,在虛化的期間,若是沒辦法做到有效、精準的控制,自身是沒辦法進行反擊的。
“不,我僅僅只是出了主材和大多數輔材,還有一千八百金幣而已。其中一千金幣是那位林大師的手工費。”野狼布魯斯搖搖頭道。
“???”獵犬多尼當即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抽搐了許久才訥訥問道:“你的虛化,是幾秒?”
“三秒,準確的來說,是三秒零一。”
那零點一秒,是虛化和實體切換的時間。
“幹!你跟我說你只花了一千八百金幣,加上一堆中級規格的材料,就得到了三秒虛化的能力?”獵犬多尼還是難以置信:
“那位林,不是說只會附魔超·硬化嗎?”
“這就不知道了,”野狼布魯斯聳聳肩:
“反正我看星之雨發出了接虛化單子的消息,然後就找他們附魔了。而那位林大師,也沒有讓我失望——否則的話,這次我附魔的手工費,可能就免除了。”
“好你個布魯斯,有了這樣的消息到現在纔跟我說。”獵犬多尼指着眼前男子的鼻子:
“孃的老子馬上就去找那個星之雨下單,混蛋,別給我排隊排到一個星期後去了。”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
獵犬多尼火急火燎地提提褲子,大步離去,走之前扔下一句話:“娘們歸你了,老
規矩,決鬥場的費用就你出了!”
“來吧,兩位,今天你們就跟我走。”
“嗨!達令!”兩位美豔嬌娘款款挪步,身體輕柔地靠在男子的身上,貪婪的呼吸着那帶着汗水、狂野與淡淡煙味的男子香氣。
…………
中央之塔內部,五十二層。
這裏是附魔師協會專屬的樓層,也是通往在附魔師協會給相應附魔師提供專屬住處空間的唯一途徑。
夜晚。
這片寂靜的樓層中,有一扇大門還敞開着,門中氤氳着一片魔力的光輝,將門後的景象盡數遮擋。
若是有人能進去的話,首先映入眼簾的,大概是一片綠草如茵,山丘連綿的世界。
這裏景色怡人,這裏一片,那裏一片建造着三角頂蓋的小屋,頗有幾分鄉村的風格,寧靜、安詳。
鄉村的夜是美麗的。
這裏的空間和真實的世界相連,不過卻不受燈光的影響,擡頭就能清晰地看見璀璨星河。
這對如今生活在中央之都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今夜,田壟間,一棟透着昏黃色燈光的小屋內,傳來歡笑的聲音,房間裏,隱約還回響着生日歌。
有人若是能透過門窗往裏面看得話,就能看到一個模樣十七八歲的少年,被人衆星拱月的圍在中間,頭上戴着金燦燦的頭冠,在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前,雙手合十,像是祈願什麼。
只是唯一讓人覺得古怪的是,圍在這孩子身邊,約莫有一半,是頭髮須白的老人。
而老人們亦是滿面紅光,看起來比那位少年更加興奮。
“老穆,你家這孫子過了生日,也有十八了吧?”這時,一位老者朝着少年身邊的老者揚揚下巴。
“是的。”穆老點頭應道:“接下來也是時候讓他離開我們這羣老頭子,去沃林學院學一身本事了。”
“唉,孩子這一走,接下來我們這羣老頭子,又得寂寞上一段時間了。”有老人悠悠一嘆氣道。
很顯然,這羣已經到了暮年的老公務員,生活恐怕已經少了幾分激情,也就在這個時候,才能讓他們感到殘存的青春與活力。
“對了,老穆,孩子今天生日,你給他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桌子間,忽然有人提起着茬事。
頓時,這羣老人們便開始起鬨。
在衆人的‘逼迫’下,穆老終於笑呵呵地從腰間掏出一個木盒,輕輕打開。
一塊古銅色,造型頗古的腕錶出現在衆人眼前。這塊腕錶頗有收藏價值,同時是一件二十級的稀有級特殊裝備。
不過有眼尖的卻是一眼認出了這塊腕錶的來歷,不樂意了:
“忒你個老穆,咱孫子明個兒要走了,你個鐵公雞就一毛不拔,把自己戴了百多年的腕錶當做禮物送給他呀?你看你,像話不?”
“哼,老孫,我告訴你,這腕錶的確是我的,但是你沒發現這裏面有什麼不同嗎?”穆老露出意味深長地神色。
“咦?”聽他這麼一說,在場的諸多老者定睛一看,果然在腕錶上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