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山崖上,兩波人馬迎風而立,俯視着下方的戰局。
“應該是了。”
另外一個穿着黑袍的男子點頭應道。
“有些門道。”頭髮鮮紅似血的男子雙手環抱,漠然點頭:“氣息還虛浮了點,看起來是之前突破太快導致的。
不過不得不說,若是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這個七少算是個值得正式的對手了。”
“嗯。”黑袍男子點點頭:“可惜以後沒辦法在這個賽場上,能和這樣的人物再一次角逐了,實在是遺憾。”
…………
兩人像老朋友般閒聊着,但此時遠古遺蹟外卻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血色拉斯和旋風柴穆聯手了?
這是打算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然後在在開始兩人之間的競賽嗎?
還是說,演武祭中,出現了一個連他們都是聯手才能對付的對手?
“難道,是那個希娜?”
有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感覺自己觸摸到了真相。
“蠢吧你!希娜根本沒有參加這次的演武祭……”另外一人嗤笑道。
“什麼,那個希娜爲什麼不參加?因爲是女人的緣故?”
開始說話的人臉色大變。
“誰知道呢,反正希娜不在,你沒看參賽隊伍的名單嗎?”
“嗯,好像也是……對了,我聽擁有內部信息的人中間聽說,好像這次卡文迪許家又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西洛。”
“西洛?不會吧,那個廢材?”
“我也不是很相信,但……算了,反正我沒有押他。”
…………
“鬥拳——
破山河!”
宮殿遺蹟前,阿奎化作恐怖的兇獸般,帶着滔天氣勢,一落而下!
然而面對這樣氣勢洶洶的恐怖殺招,李元卻是神色平靜地一劍揮斬出:
“破萬軍!”
洶涌的氣浪連綿,像是潮水般奔涌,和那氣勢已經攀至巔峯的阿奎狠狠撞在一起。
轟!
兩股氣浪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向着周邊擴散開些許,但很快,破萬軍的力量便開始化解消磨像是一團紅色火球般的力量。
兩股力量飛速磨滅,眨眼間便消失於無形。
阿奎的身形重新露出,只見他面目猙獰,額間青筋暴起,發出憤怒的嘶吼,“呃啊啊啊——
給我死!”
拳印捏緊,他身上本來已經消失的氣浪又一次爆發,轟的一震,震在石中劍的劍身上,發出清脆的顫鳴。
火花迸射。
李元蹭蹭蹭往後退了起步,架劍擋在身前,彷彿被水洗滌過的劍身倒映出他戴着法老面具的面孔。
“呵!呵!”
落地後,阿奎大口大口喘着氣,口中嗚的一聲滲出血來,目光卻是死死地盯着他看。
過了小會,卡文迪許家這位第二武道天才才直起身,咧了咧嘴:“淦!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我拼盡全力的一招居然僅僅只能打退你半步!”
李元沒有回話,只是默默把劍橫持於身前,目光微冷。
他忙說着,催動空間石離場。
李元收回目光,繼而轉身向那些在地動中,東倒西歪的人,身形一閃衝了出去。
“嘖,比起希娜,阿奎的,我怎麼還是感覺我這兄弟才更像是主角?”
西洛拖着下巴細細品味着,然後在一個被石頭砸得滿頭是血,躺在地上哀哼的人身上踢了兩腳,罵道:
“還不給我滾出去,是想見識見識我的神殺劍法了吧?”
那人哀哼聲一止,愣了愣,雖然聽不懂他的神殺劍法是什麼,不過前面那句還是聽懂了,當即催動空間石離場。
旋即,西洛大步走向又一個失去戰鬥力的私人衛隊邊上。
不到三四分鐘時間,這裏所有的隊伍盡數被他們趕出了場,紛紛離去,留下十一枚手牌。
李元將手牌收集起,從中又獲得了兩萬八千的能量值,其中阿奎和里爾的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一萬,剩下的一萬八,九支隊伍均分。
這羣混蛋,有這個時間找我們麻煩,還不如多出去打打怪……李元暗暗低估了聲,對於他們的成績,十分不滿意。
“接下來怎麼辦?”
西洛收劍在腰間,撣撣手走來。
這場戰鬥中,他趕出了五名私人衛隊,這簡直讓他身心舒暢,要不是寧青不在身邊,他都想逮他吹噓上一通再說了。
李元翻手取出信號槍,轉了個圈,把槍口往天上一指,挑了挑眉:“來玩一發大的?”
不待西洛答應,尖嘯聲響起,一顆紅色的信號彈沖天而起,在空中炸起一團龐大的紅雲。
在場所有的隊伍皆是猛地擡頭,沸騰了起來。
…………
“你覺得怎麼樣?”佔據了高地,看完了正常戰鬥的血色拉斯和旋風柴穆雙手環抱,俯視着李元一行人,問話的是旋風柴穆。
“有些門道。”血色拉斯保持着一貫的面癱:
“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中間,有人用了類似地動的能力,控制住了剩下幾支隊伍。
但這個大範圍的控制,有一定的限制性,這裏的隊伍平均等級在三十七級,着實弱了些。”
“沒錯。”旋風柴穆微微頷首:“製造出這樣地動的人應該是那個女人,據說是個預言師。”
“預言師?”這個解釋讓血色拉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一個預言師參加了演武祭,還是讓人十分稀奇的事件,更何況,她還自降身份,成了一個人的私人衛隊?
“具體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得到的情報中,有這個說法。”旋風柴穆慫了慫肩膀。
“有意思。”血色拉斯嘴角微翹:“如果是真的話,這個女人我要了。”
“那西洛手上的能量值手牌?”
旋風柴穆眉頭一挑。
“最後自然是我們做過一場才絕定歸屬。”血色拉斯轉頭向着山山坡下走去。
“我說你這傢伙,還真是不講道理。”
旋風柴穆聳了聳肩膀:“那麼我也不可能將那個女人,輕易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