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起身朝周恆溫躬身行禮之後,焦急的問道
“皇上,我們這些人,能做些什麼胡大夫是好人,我們實在無法做到得知實情,還坐視不理可又不敢任性妄爲,給皇上添麻煩,還請皇上明示我們該如何行事。”
在李大山心中,胡大夫是李君的救命恩人,便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有人欺負恩人,這個仇怎能不報
李君剛剛還怒火攻心,聽完李大山的話,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欣慰,曾經那個憨憨的大山哥,如今也在努力的成爲合格的平昌侯
周恆溫面色溫和了一些道
“你與大壯一起將爹孃穩住便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李大壯趕忙起身道
“皇上放心,我和大哥一定穩住爹孃,絕不會讓他們知道小五的情況只是,我想親手教訓一下那幾個畜生還望皇上應允”
衆人一聽,紛紛上前,義憤填膺的表示想要參與這個項目。
李君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冷聲道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收拾那幾個人渣胡大夫與我有數次救命之恩,他心地善良,仁心仁術,我怎能容他人欺辱他但這事要從長計議,倒不是怕誰,而是要想個好辦法,不僅要讓他們知道當初欺負錯了人,需要付出代價,而且,必須讓他們爲胡大夫平反就是將當年的事說清楚”
道士不甘心的道
“不行,聽着不解氣”
李君說“解氣好辦,但目的也要達到,一會兒咱們好好商議。”
周恆溫皺了皺眉,這說着李君難產的事,怎麼突然就都奔着爲胡大夫出氣去了他看了看李君氣得鐵青的臉,婉轉的道
“胡大夫的事好辦,咱們先把能爲你鍼灸的人找到”
李君手一揮打斷了周恆溫道
“沒什麼先後,這麼多人呢就這麼兩件事,一起辦了”
衆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詢問自己能做些什麼,躍躍欲試,吵得不亦樂乎,周恆溫覺得頭疼,衆人的聲音便猶如緊箍咒,唸的周恆溫愈發煩躁。
李君看到周恆溫的神色已然不對,趕忙示意衆人收聲,道
“老道,讓你的徒子徒孫按照之前你說的忙乎起來,我要儘快知道那三人如今在哪,在做什麼”
道士應了一聲是,還沒等李君再開口,周恆溫繃着臉道
“你好好休息,我自會安排,你只等着聽消息便是了”
李君看了看周恆溫的臉色,竟沒敢再吭聲。
周恆溫也覺出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了,忙又溫和的道
“說好了你不再憂心別的事,只安心生產,怎麼一轉眼就忘了我們這麼多人呢,放心吧,肯定給你帶來你想聽到的消息”
李君只好抿嘴笑了笑,勉強表示贊同。
周恆溫隨即收起笑容,冷着臉點名老和尚和裘成業與他到體仁殿,讓其他人先回去等消息,周恆溫隱隱要發怒的氣勢,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額,衆人沒人敢有異議。
“老道,你先留一下吧。”
老道渾身一機靈,像是被人點了穴般,僵直的站在那,眼睜睜看着衆人一個個離去,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沒能逃過李君的慧眼。
李誠素一直沒有說話,臨走時甚至沒有看一眼老和尚,老和尚可憐巴巴的目送李誠素離開,看得李君低頭嘆氣,所以沒有注意到,老和尚可憐巴巴的看完李誠素的背影,又別有深意的看了周恆溫一眼,這才與裘成業到外面等着,老道也後知後覺的跟在他們後面出了東暖閣。
衆人都走了,李君才柔聲勸道
“彆着急,吉人自有天相說的就是我之前覺得都沒希望了,這不是出來個解一針的關門弟子嗎總有辦法讓胡大夫拿起針”
周恆溫看着李君蒼白的臉,心中說不出的酸楚,明明要闖生死關的是她,明明受罪的是她,明明最該忐忑不安的是她可她一直用那雙漆黑的雙眸給他信心,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只要她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她便知足哪怕前面便是萬丈深淵,她也不會皺下眉頭
她若不在了這世上便再無女子
周恆溫將李君攬在懷中,說道
“正是這個道理,雖說一步步走的有些艱難,可咱們不是都邁過來了嘛,胡大夫與你極是有緣,他不可能眼見你有危險不出手,有了胡大夫咱們便又添了一分勝算”
李君點點頭。
周恆溫與李君說了一會兒溫存的話,想着老和尚和裘成業還等着,便不得不離開了。
道士磨磨蹭蹭的進了東暖閣,找了個離李君遠些的椅子坐下。
李君靠在墊子上,閉着眼,撫摸着肚子,也不說話。
道士等得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這才忍不住開口道
“丫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自作主張的去找那三個畜生,啥時候需要我做了,我再動手,這總行了吧”
李君睜開眼平和的問道
“讓你查的那些人家,你可查了”
道士先是愣了一下,這纔想明白李君問的是想求娶小九的那些人家,他馬上回道
“查了,都不咋樣”
李君眉頭一皺,坐起身來焦急的問道
“沒有一家差不多的”
道士頓時來了精神,他站起身來,道
“那句話咋說來着,就是表面看着還行,實際上,唉,那個永寧伯家的世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屁本事沒有,他家又他一根獨苗,平時放任不管,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