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放在牀頭的血腥三月鐮,指着夕日紅憤憤的說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喬莊打扮進入本大爺睡覺的地方刺探情報,實在是罪無可赦,你想和本大爺動手嗎?”
言辭之中,竟然有種慷慨激昂的意思。
“飛段,怎麼說話的,好歹她也······”
青茗回頭看了一眼飛段,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差點老臉一紅,不禁以手掩面。
這傢伙,怎麼喜歡不穿衣服睡覺啊······
還好自己還沒有和他擠在一張牀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大哥,你注意一下形象啊,動不動手的不重要,你得先把褲子穿上吧。”
飛段呆了一秒鐘,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啥都沒有······
也不是啥都沒有,起碼還有一根玩意兒在晃盪······
夕日紅作爲一名出色的忍者,雖然內心有那麼一絲絲的波動,但依然鎮定自若的盯着眼前這兩個做出奇怪舉動的男人,生怕他們突然發動進攻。
飛段趕緊放下手中的鐮刀,拿起牀邊的褲子和衣服麻利的穿了起來。
“這件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飛段一邊收拾,一邊嘀咕。
青茗用手指了指飛段,對夕日紅做出無奈的表情。
“你還是走吧,在我這裏你沒有任何情報可以刺探,我也不想和三代火影爲敵。”青茗說道。
夕日紅此次行動的幕後之人,一定是猿飛日斬,看來,他也很想知道青茗的真正身份。
點了點頭,夕日紅收齊了手中的苦無,拉開門走了出去。
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忍者的行事方式。
穿好衣服,飛段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說道:“小青茗,你怎麼放這娘們走了,她知道本大爺的祕密,一定要死!”
飛段說話的方式被青茗悄然影響,很多時候說出來的個別詞彙,都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
青茗搖了搖頭,回道:“你有什麼祕密啊,那點東西還能被稱之爲祕密?”
飛段“哼”了一聲,說道:“下次發生這種情況早點提醒本大爺,這整的多尷尬······”
兩人談笑之際,“篤”的一聲,一支苦無從窗外射了進來,穩穩的釘在了衣櫃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節奏。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青茗拔出衣櫃上的苦無,上面還緊緊綁着一張紙條。
打開紙條,是用毛筆書寫的文字,雖然夾雜着漢字,但青茗怎麼也讀不順暢。
“喂,飛段,你識字嗎?”青茗問道。
飛段搖了搖頭,他雖然在川之國湯隱村上過忍者學校,但卻從來沒有學過文化課程,是個徹徹底底的文盲。
“沒文化,真可怕······”
青茗自嘲了一句,隨後與飛段走出房間,來到旅店的大堂上。
櫃檯上,是正在值班的一名老頭。
青茗走過去,拿出紙條交給老頭問道:“老先生,麻煩你幫我念一念上面的字,我眼神有點不太行,這些字寫得有點太小了······”
打開紙條,只一眼,便讓他震驚了······
看這老頭的眼神不對勁,青茗大概已經猜到了寫這張紙條的人是誰了。
“喂喂喂,老頭,趕緊念呀,磨蹭什麼呢?”飛段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好······好好,你們讓我冷靜一下······”
老頭清了清嗓子,念道:“見字如晤,丁······”
“丁?”飛段搶話道:“小青茗,那不是團藏那條老狗對你的稱呼嗎?”
“團藏,那條老狗?”
聽到飛段的話,老頭差點就暈倒在地了,感情眼前這兩個傢伙是恐怖人物啊,就算是第三代火影大人,估計也不會這樣稱呼團藏吧!
青茗讓飛段別打斷老頭的話。
“丁,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超出了老夫的想象,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失去了所有記憶,變成如今這個連老夫也忘卻了的陌生人,但是,你肯定對自己還有許多的疑問吧?”
“今天凌晨,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公園等我吧。”
“落款:志村團藏。”
青茗笑了一聲,也沒有在意老頭已經知道了他們見面的地點,與飛段齊齊走出了旅店,準備去木葉居酒屋大喝一頓。
······
是夜,凌晨時分。
團藏與兩名戴着面具的隨從,早已經在公園裏面等着了。
其中一名隨從,就是之前那名能夠通靈出怪貓,戴着貓臉面具的男人。
“團藏大人,他不會不來吧?”貓臉男問道。
畢竟,這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一場約談,隨時都可能爆發衝突,這可是在木葉的地盤上。
團藏依然是微微張開眼睛,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丁那傢伙可能已經投靠大蛇丸了,不然的話,他爲什麼會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這可是深深刻畫在他腦子裏的,我甚至還記得他隨大蛇丸離開的時候,看團藏大人的眼神,那可不是裝出來的!”
貓臉男旁邊,另一名隨從說道。
擡頭看了一眼懸掛在天際的一輪彎月,團藏囁嚅道:“那麼······他就不能再離開木葉了。”
“他們怎麼還沒來?”貓臉男嘀咕了一句。
青茗與飛段從中午開始喝酒喫肉,一直喝到凌晨時分,完全沒有把這場約會放在眼裏。
期間兩人上過無數次廁所,也無法避免醉醺醺的局面。
聽見異響,團藏三人回頭,看到相互攙扶,晃晃悠悠朝着他們走來的青茗與飛段。
“這也太無理了吧······”一名隨從憤憤的說道。
團藏罕見的咧開嘴角笑了一聲,說道:“丁,可能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貓臉男點了點頭,也認同了團藏的話,畢竟,這是他親自挑選出來,安插在大蛇丸身邊的一枚重要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