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
畢竟,陽炎之村不管是忍者還是村民,幾乎都已經死絕了,極少數逃出生天的人,爲了躲避殺身之禍,肯定也隱匿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無法聯繫了。
因此,就算知道了玄能是陽炎之村的流亡忍者,也絕對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名諱······
玄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了,當青茗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許的陌生,而在陽炎之村還在的時候,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在忍界沒有一丁點的名望,不爲外人所知。
當然了,這並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出色的忍者。
青茗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前輩,你請放心,我們不是瀧隱村的人,和木葉也沒有什麼關係,就是想問你個事情,絕無惡意。”
玄能聞言,並未回答。
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茗,和滿臉敵意的飛段與阿巴羅,皮薩羅,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的卷軸······
飛段見狀,“哼”了一聲,朝着玄能嚷嚷道:“喂喂喂,你這個不講禮貌的老頭,像你這種人是絕對不能加入邪神教的,實在是可惡至極!”
“邪神教,你們是邪神教的人?”
玄能對前一段時間發生在川之國多羅葉的邪神教事件頗有耳聞,他疑惑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來自哪裏,爲什麼知道我的身份?”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阿巴羅,皮薩羅問道:“還有······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長得如此高大,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的人類······難道是邪神教的實驗體?”
阿巴羅,皮薩羅咧開嘴角獰笑,“惡政王”的名號由來,從他的長相就可以看出端倪。
“實驗體是什麼東西,喵?”
青茗無奈,只能瞎扯:“玄能前輩,你千萬不要緊張,這個大個子是我的同伴,是個好人吶,還有那個拿着鐮刀的大背頭,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腦瓜子有點毛病,至於爲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其實,在很早之前,我父親有一個朋友,就是陽炎之村的忍者,他剛好也認識你。”
現編的故事,估計漏洞百出。
但沒有辦法,總不能說自己是上帝,不僅能夠站在上帝的視角,還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吧?
“你父親的朋友?”玄能更加疑惑了,他冷冷的問道:“你父親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青茗故意撓了撓後腦勺,做出了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他尷尬的笑了笑,回道:“這我還真的不太清楚,我父親對我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不過我那時候年紀還小,現在有點記不起來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沒有敵意。”
“哼,沒有敵意?”玄能搖了搖頭,更加堅定的肯定,眼前這三個人絕對要除掉!
記不清楚父親朋友的名字,爲什麼知道他玄能的名字,這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陽炎之村被臨近的瀧隱村奇襲滅掉了以後,玄能因爲外出執行任務而僥倖逃脫,回來看見滿目瘡痍的廢墟和已經戰死的同僚,其中更包括了玄能的親生兒子,他悲痛欲絕,把村子被滅亡的罪魁禍首指向了與瀧隱村結盟的木葉。
從此,玄能隱姓埋名,作爲一名間諜長時間埋伏於木葉,偶爾會回到這裏。
他手裏那個黑色的卷軸,估計又是什麼通靈的東西,能夠召喚出一大堆的起爆符。
青茗趕緊向他擺了擺手,說道:“別緊張呀,我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也不是來找你麻煩什麼的,先把卷軸放下說話,別到時候又是一通爆炸,把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搞的烏煙瘴氣的多不好,白瞎了這風景。”
話說的挺在理,但玄能可不喫這一套,他的手指輕輕一扣,“吧嗒”一聲,卷軸就展開了,上面畫着讓人看不懂的符號,中間一個圓圈寫着一大“爆”字。
果然是起爆符!
卷軸一展開,玄能便迅速的咬破右手的大拇指,用自身的血液在卷軸的畫面上快速一劃。
“嘭”的一聲,伴隨着一陣白色的煙霧,玄能的左右兩手的手指縫中皆夾着苦無,苦無的末端,無一例外的綁着起爆符。
飛段獰笑一聲,拿着血腥三月鐮就衝了上去。
青茗無奈的搖了搖頭,高聲喊道:“喂,飛段,對老人家要輕一點。”
飛段還沒衝到玄能的面前,他冷哼一聲,右手的苦無便全部拋射了出去。
“咻咻咻·····”
數支綁着起爆符的苦無便激射而來,飛段粗中有細,用血腥三月鐮“鐺鐺”兩下擊飛了其中兩支,但還有另外兩支並未瞄準飛段,而是“篤篤”兩聲插在了他的腳下。
起爆符燃燒殆盡,發出猛烈的爆炸。
“轟隆······”
一時之間,沙石翻飛,濃煙瀰漫······
飛段雖然速度不快,但依然靠快速的後跳躲開了爆炸的攻擊。
剛落在地上,他便又重整旗鼓再度衝鋒,用手中的血腥三月鐮對玄能發動進攻。
玄能左手再次把剩餘的所有起爆符苦無全部拋射了出去,又被飛段躲開。
沒辦法,論整體的硬實力,年老體衰的玄能是絕對沒有辦法與飛段對抗的,在他的迅猛而又勢大力沉的鐮刀攻擊下,他很快便失去了應對的能力。
就在鐮刀要將他梟首的時候,青茗施展海軍六式剃,瞬身至兩人跟前,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抓住了飛段的手臂,阻止了即將砍向玄能的血腥三月鐮。
玄能不明所以,放下擋在頭上的手,默默的看着兩人。
飛段瞬間脾氣就上來了,他嚷道:“喂喂喂,小青茗,這個老頭子肯定不知道關於什麼超能起爆符的事情,就讓本大人把他幹掉,將他的生命奉獻給邪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