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灰袍男人穿過陰暗的隧道,兩人來到了一間小黑屋內。
從隧道經過的時候,青茗已經聽到了震天的歡呼聲和瘋狂的吶喊。
“你在這呆着,待會上場的時候我會來叫你。“灰衣男子說完,便把小黑屋的門鎖上了。
青茗急忙問道:“喂,我還沒有了解角鬥場的規矩,這就上場了”
“規矩”灰衣男子冷漠的說道:“角鬥場沒有規矩,能贏就好,不過你放心,空靈大人既然下了命令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直以來,仗着元素化無視物理攻擊的青茗就算面對上忍級別的人物,也沒有這種感覺,失去了惡魔果實倚仗的他,總算感受到了一絲絲對未知的恐懼。
在小黑屋中獨自呆了許久,開鎖的聲音傳來,灰衣男子探頭叫道:“到你出場了。”
穿過幾十米的長廊,強烈的光線從圓形的拱門照射進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夾雜着各種莫名其妙的味道撲鼻而來,角鬥場與關押野獸的獸欄相差無幾。
邪神窟的角鬥場,其實就是一處被挖空的圓形深坑,周圍的高地上僅能容納不到500人,此時卻被瘋狂的吶喊聲淹沒。
看起來,現場的角鬥早就開始了,趁着上一輪角鬥結束後的空隙,幾名灰衣男子正在清理深坑內的屍體。
片刻過後,一名身披紅色長袍的男子從高地跳到深坑的中央,迎來圍觀教衆的歡呼與吶喊。
他的角色,應該就是角鬥場的主持人。
“今天的角鬥一場接着一場,直到決出最後的勝者,首先告訴大家一個小道消息,已經三個月沒有贏過角鬥大賽的土井大人,將派出一名原屬木葉的年輕忍者出站,據說這位忍者擁有特殊的血繼限界,但失去了忍術,他能贏下比賽嗎“
話音剛落,便在觀衆教羣中引起轟動,作爲邪神窟高層之一的土井,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贏得一場角鬥比賽了,這就意味着他將失去很多原本屬於他的資源。
“接下來的角鬥有點特殊,是三名奴隸對上五頭巨熊的戰鬥,在人獸大戰結束後,是一場接着一場不停歇的車輪戰,勝者將不能休息,在獲得獎勵後繼續迎戰下一輪的選手。”
青茗不禁頭皮發麻,過了人獸大戰這一關,還要進行車輪戰,這就意味着自己要麼一直贏下去,要麼被揍成豬頭不能動彈。
“只有血腥,只有殺戮,這就是我們邪神教的宗旨,那麼,就請大家接下來享受輕鬆的殺戮時刻吧”
主持人話音剛落,青茗剛走出圓形拱門,便被灰衣男子一腳踹入了深坑中,青茗失去重心,當即摔了個狗喫屎。
“哈哈哈哈“
圍觀的邪神教門徒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這就是土井大人的最強戰力
主持人尷尬的笑了一聲,他蹲在青茗的面前,問道:“喂,小鬼,你能站起來嗎”
主持人當即像打了雞血一樣,他喊道:“好了,各位,下面讓我們歡迎大丸大人的兩位勇士,他們是來分別自砂隱村和湯隱村的忍者,松尾與荒木”
圍觀教衆讓出了一條路,兩個身材精瘦的男子戴着枷鎖走了出來,解開枷鎖,名爲松尾的原砂隱村忍者吐了一口唾沫,瞪了一眼旁邊的荒木,徑直從上面跳了下來。
又是一陣歡呼與吶喊,激動人心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
荒木的年齡與青茗相仿,他笑了笑,也從高臺上利落的跳到了深坑中。
深坑內壁,一扇鐵門緩緩開啓,主持人見狀一個瞬身之術離開了深坑,回到了高臺之上。
嘶吼聲從門內傳來,暴戾、恐怖,五頭已經被餓了許多天的巨熊從門內走了出來,它們身上皆殘留着大大小小的傷口,有點傷口已經結痂,但有的卻泛着新鮮的血光。
三人各自爲戰,赤手空拳,只有殺掉了五頭巨熊,他們才能贏得勝利。
讓青茗覺得意外的是,野蠻狂暴的巨熊並沒有馬上衝上來,而是謹慎的來回踱步,眼睛盯着眼前這三個人類。
或者說是三坨肉
“這些傢伙果然被打怕了,這種娛樂項目實在沒有意思。”荒木笑了一聲,朝着圍觀的教衆吹口哨,引來一陣叫罵聲。
高臺上,一名邪神教教衆大罵一句,而後拿出弓箭,一箭便射中了其中一頭巨熊,喫痛的巨熊怒吼一聲,憤怒的朝着青茗狂奔而來。
青茗罵了一句,這傢伙在角鬥場裏面呆久了,竟然懂得挑看起來比較弱的對手
巨熊雖然身體龐大,身材笨重,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青茗不斷往後退,一個閃身躲過了巨熊的巨大肉掌,而後意念一動,一道白光閃過,黑刀秋水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青茗看準時機,一刀插入了巨熊的胸口。
鋒利的秋水連鋼鐵都能斬斷,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拔出秋水,巨熊轟然倒地,現場圍觀的教衆發出震天噓聲。
“犯規,嚴重犯規,竟然使用武器,應該馬上判他死刑”
“誰負責檢查的這個實驗體,竟然隨身攜帶着通靈卷軸”
“不對啊,通靈卷軸需要查克拉的注入才能召喚出武器,他不是被施加了天牢血封之術嗎”
青茗掃了一眼高臺之上圍觀的教衆,心中不禁一陣後怕,一時情急之下把秋水拿了出來,恐怕又要惹來不小的麻煩。
荒木與松尾兩人面面相覷,主持人一個跳到了青茗面前,伸出了手問道:“小鬼,沒人告訴你規矩嗎角鬥場內不能使用武器。”
青茗搖了搖頭,回道:“我問了,可是沒人告訴我呀”
高臺一角,一名與土井年齡相仿的老頭坐在一張椅子上,他朝着起鬨的衆人招了招手,瞬間鴉雀無聲。
老頭緩緩開口道:“既然是土井的第一戰力,又是初來乍到,那就不知者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