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懶得再跟張氏虛與委蛇,見到她這副假仁假義、虛僞至極的臉孔,就忍不住犯惡心。
“段夫人好生休養吧,告辭了。”
喬知意跟着安樂離開了,大門前,段齊相送,始終不敢擡頭正視喬知意的目光,只是垂着頭,斂着眉目,低不可聞的輕吐一句,“對不起。”
喬知意勾脣,“你我再無相欠,寫於你的那些信箋,燒了吧,你的東西,全部都物歸原主的放在後院裏了,自己去取吧。”
段齊一愣,擡頭,看着喬知意人已經心無留戀的轉身離開,手微微往前伸了伸,僵滯在了空氣中——
呵,緣分盡了啊。
楊氏一家跟着安樂回程了,安滿倉瞅着自家的小女兒,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楊氏同意了,棄了這門親事的,反正自從她來了之後,事情就轉變了,楊氏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而安樂此時正被楊氏拉着問東問西的關於安樂手裏這樁買賣的事情。
楊氏熱乎的拉着安樂的手,詢問,“樂娃子呀,就你說的這樁跟官府有牽扯的生意是什麼樣的生意呀?”
這樁生意如今可是關係到她家閨女的終身大事跟她兩個兒子的前程,她當然要重視起來了。
安樂也樂得楊氏主動問起,也省了她找機會主動提及了。
“大舅母啊,這你們最近人一直在白城這邊兒,是不瞭解咱們金城那邊最近的動向啊,咱金城,就咱們住的那淩河鎮上,可是突然之間冒出了一座神聖的城堡來。
那城堡現在如今被官府給監管起來了,聽說是打算用來做生意呀什麼的,打算在裏邊兒做些個買賣,這做買賣,自然就離不開一些貨物商品了,這貨物商品就是我跟他們之間的生意。
而恰好這次的貨物商品啊,就是衣裳,我就一下子想起來了知意表姐的繡藝不凡,之前我可是老聽大姐她們在我耳邊叨叨着這知意表姐繡藝有多厲害。
這麼一想,正好能拉扯知意表姐一把,我大姐跟娘他們現在正在家裏邊兒趕工做衣裳呢。
等到時候衣裳做好了,就讓知意表姐來繡樣,繡樣都已經畫好了,回去恐怕就能讓知意表姐上手了。
到時候繡出樣子來了,這衣裳要是在人家的城堡裏邊兒出了名了,知意表姐這名頭自然也就打出去了。
到時候官府那邊兒肯定少不了要和知意表姐在一起打交道的。”
楊氏聽的懵逼陣陣,“樂娃子,咋麼回事兒?啥城堡啊?”
白城這邊兒離着金城那邊兒實在是有些遠了,就這個距離,想要傳揚些什麼過來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況且金城那邊兒自從出現了災情之後,已經鮮少有人去了,消息閉塞,暫時想要傳到白城來,恐怕還得過些時日了。
能夠知道金城情況的也就周邊附近的城池才能聽到傳聞,有所知曉。
聽到安樂的話,有些霧裏茫然。
安樂解釋。
“這城堡啊!就是伊斯萊爾王國那邊兒的王城裏面的王宮城堡,就跟那個似的。
總之就出現的挺離奇的,就被咱們金城那邊兒人傳的神乎其神的了。
現在因爲淩河鎮上出現這麼一座城堡,鬧得整個金城可熱鬧了,聽說周圍城池的幾大世家名門們全都跑去湊熱鬧了呢。
這要到時候商業街那邊兒跟着做起來生意來,那肯定還更熱鬧。”話說到這裏,又連忙跟楊氏從頭到尾的簡單的科普了一下。
“哦,對了,大舅母你們還不知道吧,就金城淩河鎮上,原本是咱們住的那一片商鋪全都被拆了呀,咱們也已經搬去了紅城暫住了。
現在淩河鎮上被拆建的地方就冒出來了那麼一座城堡,後來被官府那邊兒給叫做了淩河商業街。
那一片商鋪的住戶們,也全部都已經搬離了那裏,不過以後還能夠再搬回去,到時候咱們就住在那個城堡那附近了,日後有的熱鬧可瞧了呢。”
“啥?搬、搬去了紅城了?”楊氏又是一個懵逼。
楊氏在這裏懵逼,喬秋升卻沒什麼反應,早在之前在客棧裏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安滿倉聽樂娃子提起過這些事情了。
他已經提前震驚了一遍。
楊氏並不住在客棧裏,跟他們沒在一起,接觸的時間也少,說的話也就少了,這件事情安樂一直就沒有跟楊氏母女提及過。
因爲楊氏母女當時一門心思只撲在了段家的婚事上面,哪裏有心思聽她說這些那些的?
況且喬知意身體不好,還臥病在牀,怕打擾她靜養了,都是閒聊幾句就走了,沒敢多留,她就更不可能有時間提起這些事情來了。
本來也是打算等段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告訴他們這些境況的。
眼下說出來,楊氏懵逼的還在消化這些變數中,安樂就沒有繼續說了,等着她慢慢消化接收這些巨大的驚跟喜。
楊氏這裏是不是喜她不清楚,反正擱她這裏,那就是喜。
眼下知意表姐的事情解決,接下來,就是繡衣裳的事情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在她的安排之中進行着。
等回去了,馬上就可以迎接淩河商業街這盛大的開幕了。
喬知意聽着也是一陣一陣的發懵,可是懵過之後,反應過來比楊氏要消化的快多了,不由驚愕的問道。
“小表妹,那咱們現在不在原來的那樂園甜品屋那邊住着了嗎?”
“是啊,已經搬去了紅城的府邸了。”她本來是想在金城就近找個地方的,但是一想到金城整個都是要被她改造的,到時候一直挪來挪去的,也太不方便了,就直接將地點定到了隔壁紅城去,讓鬱融去找了房子。
然後就在紅城的那原城主府裏紮根落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