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價錢卻是讓人望而卻步,眼看着都是珍珠做綴,肯定便宜不了,就算是沒有標價,也足夠讓人想象的到它的價位了。
那兩身天價的衣裳跟花冠他是買不起,但是這一副首飾,他應該是能給拿下來的,所以衛景躍張口直接要買下來送給薛青鸞。
一旁的衛景然捅了捅衛景躍,暗示他悠着點,這裏的東西可都不便宜,幾乎都是天價了。
就這副看起來還算簡單點兒的蓮花珍珠銀飾,恐怕價錢也不會低了。
衛景然是真的對於這裏的商品心有戚然了,壓根兒就是隻看看,不敢出價。
薛青鸞衝着衛景躍搖了搖頭,嘴角掛着得體柔然的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
這一套蓮花銀飾她是很喜歡,但是更不想因爲這一套銀飾跟衛景躍糾纏不清。
本來他們兩家就有交好的意思。
只是她這裏一直沒有表態而已。
父親母親,可是一直都希望她能夠嫁進衛家的。
在父親母親看來,她薛青鸞配衛家剛剛好。
可她並不喜歡衛景躍,就一直沒點頭。
比起衛景躍來,她覺得還是更屬意這個後來居上的赫家公子。
就那氣度,就不是衛景躍能相比的。
雖然只是出身商戶,但是那一身的氣度,卻絲毫沒有銅臭味。
若是赫家公子的門檻再高一些,能有衛家這世家的身份,那她一定會動心的。
只是可惜了。
再有風度,也不過就是個商戶。
既能夠有赫家公子這般風度的,又能夠有衛家公子這般家世的人,她是真的沒有見識過。
她想再等等看看,反正以她的年紀,現在還不急,萬一要是能夠碰到心儀的人選呢。
她不想過早的就給自己蓋棺定論。
衛景躍見薛青鸞目光沒從蓮花銀飾上挪開,直接從櫃檯上提了筆,猶豫了一下,斟酌的在紙上寫了個數字。
一千兩買不下那天衣,買這套銀飾,應該是夠了吧
琢磨了一下,覺得一千兩拋出來的實在是有些多了,還是先謹慎一點兒,寫個五百兩吧,要是五百兩不夠,再往上慢慢的加。
要是這套銀飾,五百兩就能拿下來,他寫上一千兩,那豈不是還要白白再搭進五百兩銀子去,實在是划算不來。
當然了,一次一次的往上估價,被周圍的名門、世家看到,也是覺得有些丟臉面,實在有扣扣索索的嫌疑。
一次一次的試探,那買下這一套銀飾來,也不覺得是有臉面的事兒了。
不過先估一次價,摸個差不多也行啊。
是以,衛景躍寫了個五百兩。
導購員搖了搖頭。
在一旁看着的衛景然微擰着眉毛,她是親眼看着自己哥哥在上面寫的價錢的,五百兩銀子都拿不下來,這裏的東西真的實屬昂貴了,想在這裏面買東西,沒個資本是真的逛不進來的。
買一次東西都能榨乾你腰包。
狠狠心,咬了咬牙,衛景躍又重新提筆寫了個七百兩上去。
導購員依舊搖頭。
衛景躍心下沉了下來,又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寫個六百兩上去,要不然再摸底摸到七百兩,三次下來都拿不下來,就真的是丟人丟大了。
這次衛景躍猶豫了猶豫,再三遲疑下,又寫了個一千兩上去。
這一千兩銀子,總能拿的下來了吧
薛青鸞目光微動,似乎是往衛景躍的紙上撇了那麼一眼,睫毛微顫,不着痕跡的收回了目光。
這裏的東西,真的不是世家能夠進來花銷的起的玩意兒。
可是,這裏的東西真的是精緻無比,巧奪天工,每一樣商品都那麼匠心獨運,別出心裁,總有它自己的一番韻味特色。
在見到導購員依舊搖頭的時候,薛青鸞心裏微顫了顫。
一千兩銀子都拿不下來嗎
握着筆的衛景躍,手有些發抖,這次是真的有些寫不下去了,超過一千兩銀子,他是真的再加不出多少價錢來了。
不知道,一千二百兩能不能夠拿的下來
狠心咬牙地將自己的腰包全都抖摟乾淨了,寫了個一千二百兩上去。
見導購員繼續搖頭,衛景躍一臉挫敗的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在這裏真的是丟人丟大了,幾次寫價,都沒有寫到人家的標準上去。
這猜價,玩的是個面子,玩的也更是個運氣。
趕上運氣好,正好能夠寫到人家的標準上去,那就不多不少能拿下來了。
要是運氣不好,猜大了去,自己真的是爲了面子,裏子都丟了個乾淨。
這個地方壓根兒就是給那些顯擺身份,顯擺財富的人準備的遊戲。
顯然不是他這樣的小世家能夠玩的開的。
本來是想在薛青鸞面前露個臉的,沒想到把面子丟了不說,裏子都給抖露出來了,這下子玩的實在是有些難看。
以後帶着薛青鸞上哪裏去玩,都不能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簡直是讓人有心理陰影。
赫爾辛撇了一眼衛景躍,那懊惱又挫敗的模樣,盡收眼底。
本來他是想拿下這套蓮花銀飾來送給薛青鸞的,他覺得這套銀飾挺適合薛青鸞的,只不過見衛景躍已經連番敗下陣來,就沒想着再動這套銀飾了。
他打算給人家留個面子,總不能人家連番幾次拿不下來的一套銀飾,被他一口氣給拿下來吧
這樣也就太赤裸裸的打臉這衛家公子了。
所以,赫爾辛轉而盯上了旁邊的一套玉飾,這套玉飾,是一套粉紅色的首飾,粉色的玉鐲,粉色的珠墜耳飾,粉珠下綴着麥穗扣流蘇,外加一隻粉色的簪子。
樣式簡單輕俏,簪子尾端墜着長長的麥穗流蘇,看上去略略顯得有些俏皮清新。
這一套首飾其實是不適合薛青鸞的。
反而更適合薛青鸞旁邊站着的衛景然。
可是他現在有心追求薛青鸞,自然也就打算買下來送給薛青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