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得到過一段冷雁和曹國華的通話錄音,將錄音給了那個記者,記者因爲那段錄音,順藤摸瓜地查到了二十年前在學校發生過的一起命案,這個命案似乎和曹國華有關,但現在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展開調查。”
聽到曹國華的名字,劉思頓時就攥緊了拳頭,
“……命案?”
文惜熙微微挑眉,並未回答。
她只是問,“思思,你現在能告訴我,當初你爲什麼要退出曹國華的心理社嗎?”
劉思的表情隱隱閃過一絲複雜,抿緊了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文惜熙也不着急,慢慢地喝完了自己手裏的扎啤,又續了一杯。
直到文惜熙抿了兩口第二杯扎啤,劉思才緩緩地開了口。
她說,“我曾偶然看見曹國華在他的心理諮詢室,和夏洋擁抱。”
文惜熙一怔。
劉思表情很是陰沉,“我知道夏洋有抑鬱症,而且正在服藥,一開始還以爲這是曹國華的治療手段,因爲我聽佳慧說,夏洋也確實因爲曹國華的疏導病情好轉了不少。”
“但是後來——”
劉思說她曾經是心理社的幹事,工作內容就是給曹國華打打下手,所以也和他接觸的比較多。曹國華擁抱女學生這件事她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但後來她整理來曹國華這裏報名心理疏導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規律。
比如曹國華幾乎不在上午開課,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的晚自習時間。
下午安排的,大多都是一些男生,而被安排在晚上的,幾乎都是女孩。
劉思從此便隱約意識到了什麼,雖是不敢再換他的預約時間,但也多留了個心眼。
直到劉思發現曹國華居然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很隱匿地藏在辦公桌下的那種。
如果不是劉思在曹國華辦公室整理資料的時候不小心掉了筆,可能還發現不了這個東西。
劉思不敢想曹國華爲什麼要在那個位置裝個攝像頭,只能暗自防備一二,再也不坐在曹國華的座位上。
然後學校就開始出事了。
有個女孩兒,劉思曾不止一次地看見曹國華在心理諮詢室擁抱她,那時曹國華的表情溫柔,但那個女孩兒不知道爲什麼,卻哭的很傷心。
後來她跳了樓。
從舊寢室樓頂層一躍而下,腦花四濺,當場死亡。
然後是第二個。
那兩個跳樓的女孩劉思都曾在曹國華的心理諮詢室見過。
劉思開始慌了,也不敢牽扯進這種事情,當即就寫了申請書,從心理社退了社。
劉思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厭惡,但隱隱也有些慌張。
“學姐,我不能確定那兩個女生和曹老師有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他是好人,那爲什麼要在自己書桌下滿裝個攝像頭,那個位置,簡直……簡直就像是……”
針孔攝像裝在桌面下,對準的位置正好是辦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