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眨眨眼看着華珍珍,心中暗自覺得今天的珍姐姐雖然來接她回家,但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便忍不住多悄悄地看了幾眼。
“珍姐姐,你受傷了嗎?”
回到家,珠兒放下洗衣盆,便先開口問道。她方纔一路走來觀察珍姐姐許久,發現她的臉色較之平常還要蒼白幾分。
珠兒想了想,伸手去摸自己的金鐲,“珍姐姐若是受傷了,珠兒可以幫你治的。”
她也是前兩天才發現自己手鐲除了能快速洗衣裳,還有個能治療傷口的功效,地府的鬼也不會流血,不過一旦受傷便會使得漂浮在四周的怨氣侵入傷口,一開始雖然不打緊,但長久下去卻會十分危險,她手中的金鐲清理怨氣很是厲害,無論是衣裳上的還是身體裏面的,用她的金鐲一碰便好。
但華珍珍看着珠兒腕間的木鐲,卻是忍不住笑,珠兒自己倒也罷了,她可不敢碰到這個鐲子。
華珍珍想了想,乾脆對珠兒說道,“沒什麼,就是今天了了一樁心事,那個叫明承的傢伙以後不會再來家裏煩我們了。”
若要問如今的明承在華珍珍的眼中是個什麼形象,之前的人面獸心心口不一已然是過去了,明承如今牢牢佔據華珍珍最討厭的人第二的位置,僅次於已經消散在人世間的曹國華。
珠兒懵懵地看着華珍珍,完全不知道珍姐姐好端端的爲何要提起明承。不過瞧着珍姐姐這生氣的模樣,倒是比印象中的她鮮活不少。
姐妹倆便這麼平靜無波地過了幾天,那新來的鬼主大人將畫像貼滿了黃泉碧落,但還是沒能找到他想找的人,也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換了種方式,黃泉碧落也算是恢復了些許曾經的熱鬧。
但華珍珍舒心的日子沒過幾天,便給一個臉皮極厚的不速之客打斷了。
明承手裏提着一些糕點,瞧響了華珍珍的家門。
華珍珍開門之後發現是明承,當即肅了臉色就要將門關上,明承卻是連忙伸了只腳過去,
“華姑娘,明承是來道歉的——”
“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之前我便和你說了,不許再靠近珠兒,難倒明承先生就這般言而無信。”華珍珍肅這臉。
明承卻是笑的坦然,彷彿就在等華珍珍這句話。
他竟是點頭,“華姑娘說的沒錯,但明承一直在遵守承諾,並未靠近珠兒呀——方纔我也說了,明承是來道歉的,向華姑娘道歉。”
明承十分鄭重地將手中的禮物奉上,“之前的舉動是明承的錯,還望華姑娘不要怪罪與我,明承心思狹隘,竟是誤會了姑娘的報恩之舉,實在是可惡——”
華珍珍看着面前的明承,卻是忍不住冷笑。
這廝在說些什麼呢,什麼叫和她道歉,自己與這人沒什麼好說的。
華珍珍扯了扯嘴角,看着明承手中提着的一看就非黃泉碧落能有的糕點,心中對明承的鄙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