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掌櫃說道:“現在公子府上只有公子一位主人,等公子婚配增添新主之後我們糧行自會增加公子府的配額。”
中都城這麼多特權階級都習慣以勢壓人,這些糧行掌櫃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要是服軟了這家糧行的規矩就如同虛設。
這家糧行能嚴格的執行這些規定與權貴周旋可見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皇甫長允沒得到想要的結果不悅道:“罷了,本公子跟你一般見識。”
馬掌櫃說道:“多謝公子體諒。”
皇甫長允說道:“至於樂曲之事,等本公子作好歌曲之後再請樂兄和馬掌櫃過來看看是否如意。”
“好。”
“如此甚好。”
樂家樂章和馬掌櫃終於放下了懸起的心。
隨後皇甫長允直接下逐客令:“兩位沒什麼事情請便吧,本公子就不送了。”
樂家樂章和馬掌櫃對視一眼站起來抱拳道:“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這時皇甫長允突然說道:“哦,對了。”
“馬掌櫃,那行義舉的善會本公子也想去瞧瞧。”
馬掌櫃說道:“公子既然有這個善心我們商會自然歡迎之至,等下次我前來公子府之時再給公子送來請帖邀請公子蒞臨我們商會。”
“好。”
“我等就告辭。”
“不送。”
皇甫長允看着樂章和馬掌櫃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此時在中都城內的聞香茶樓正值最熱鬧的時間段。
張有才來到茶樓前看了看聞香茶樓的牌匾讓他回憶起不愉快的事情。
上次在這個茶樓他的好友王勝文強收了他五兩銀子的智商稅這讓他懊惱了很久,五兩銀子雖然是小事但是交智商稅這個事情難免讓他心中不快。
張有才也一直在想如何向王勝文找回場子。
今天張有才和王勝文約定在這裏碰面喝茶,兩人關係很好是發小所以經常相約一起聚聚。
張有才剛走進茶樓店小二就迎了上去來:“張少爺來了快裏面請。”
他是聞香茶樓的常客了。
店小二說道:“這個時間點沒有空位張少爺得要拼桌了。”
“嗯,知道了。”
“我自己去找座位你給我叫一壺茶來,還是老規矩。”
這個時間點張有才也知道不可能有空桌了,好在這條街是他從小混跡長大的地方哪個座位都能遇到熟人坐得下去。
“好勒,您稍等。”店小二說完就去忙活了。
張有才用眼在茶樓掃了一遍沒有發現王勝文的身影,看來王勝文還沒到。
但是他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有人給張有才打招呼:“張生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最近在忙些什麼”
張有才回答道:“哦,我最近每日都出東城門前去觀看足球比鬥。”
“足球比鬥我昨日上午白跑一趟沒看到。”
張有才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足球比鬥時間改到了下午。”
“哎,我現在知道了,聽說是東義候改的時間,他上午要去書院讀學所以足球比鬥就改到了每日的下午。”
張有才覺得和這一桌人有話題於是就走了過去。
“來來,請坐。”
這一桌有了四個人他全都認識都是這一條街的街坊。
有人問道:“最近足球比鬥戰況如何”
張有才說道:“哎,輸了,公子允的力帆隊又輸了。”
張有才說道:“聽說公子允每日逗留在青樓之地並沒有把心思放在足球比鬥之上,反正我是不看好力帆隊。”
有懂行的說道:“你這就大錯特錯了,現在還是友誼比鬥階段,公子允是故意輸球想把賠率拉高,在開始正式比鬥之時他好砸下鉅額銀子然後盤上盤下通喫。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中都城所以賭坊的盤裏公子允的賠率依舊是最低的,想必賭坊的人都在防着公子允。”
“原來如此。”
“我就說公子允弄出這足球比鬥他的足球隊怎麼不可能會是這個水平。”
“現在公子允故意不重視足球隊示弱可不就是想要麻痹他人”
“嗯,不錯,兄臺你分析得有幾分道理。”不少人表示認可這個說法。
“這公子允的門道太深了。”
關於公子允佛門聚賭和三家判寶的故事在中都廣爲流傳,所以有人都覺得公子允門道太多是在算計什麼。
“那足球場還有多久才能建好”
“我前去看了,估計還有兩個多月事情。”
“還有這麼久”
“爲何公子允和東義候也不加快修建進度”
“他們正在書院讀書恐怕沒有多少心思花在這足球場上。”
“說到公子允和東義候兩人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了”
“公子允又有新的故事流傳了出來,這次東義候也在故事裏面。”
“哦,快說來聽聽。”
“這個故事名叫臭石勝光。”
“你們可都聽說過俠儒馮明先生這個故事還要從馮明先生遊歷到我大甫帝國執教國子書院說起。”
隨後這人一口氣把臭石勝光的故事講完了,這就好像他在旁邊看到的一樣。
“公子允真的買了臭雞蛋”
“東義候真的擡了一快巨石到國子書院”
幾人聽後目瞪口呆。
“應該錯不了,現在天行書院裏面還放着馮明先生所刻的臭石勝光四個大字的巨石。”
“哼。”
一個冷哼響起。
張有才等人尋聲望去是旁邊一桌的人發出的聲音,這人他們還認識是這樣條街的蔣舉人。
“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議論公子允,這譁衆取寵之人有什麼好議論的。”
“有一些小聰明整天不務正業還搞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這蔣舉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公子允。
和他同桌的好友立馬勸阻道:“蔣兄不可妄言,喝茶喝茶。”
蔣舉人在這條街上可是大大有名,這名不僅是因爲他的舉人身份,還有他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腐儒,言談舉止非常的古板。
作爲腐儒蔣舉人當然看不慣皇甫長允的行爲,曾多次公開批判過公子允。
現在來茶樓又見有人在議論公子允所以他站了出來。
蔣舉人不理會同桌之人的勸阻還是執意要表達他對公子允不滿:“上月以來不管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有人在議論公子允,可見這公子允真是譁衆取寵之輩,如今更甚居然帶着污穢之物到我聖學之地,真是妄爲帝國公子。”
“蔣兄慎言慎言。”同桌之人立馬拉住了蔣舉人不讓他再說下去。
張有才等人一聽也知道這蔣舉人性格倔強又有舉人身份不好和他當面駁斥。
他們也不再聊關於公子允的事情只有轉移話題。
“儒家學派要在煙雨閣舉辦詩會這事在中都城都傳了大半個月了,算算日子應該已經舉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