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1042 大殿上的爭執
    張拱冷笑:“蕭大人,您藉着自己學識淵博,卻絲毫沒有將大越的威嚴放在眼裏,名義上說是嘔心瀝血編制這一本年曆,可是你的真實目的,卻是爲了讓大越蒙羞!你那些齷齪的心思,白白浪費皇上的一腔栽培。”

    一旁的陳新河也在哭訴:“皇上,年曆問題事關我大越威望,若是這樣的年曆流傳到後代,流向大越其他地方,會讓我大越蒙羞啊!”

    “夠了!”景宣帝怒了,大殿之上再沒人敢說話,鴉雀無聲,“哪裏有問題,儘快指出來!”

    張拱一聽,忙從懷裏頭取出年曆,道:“這是蕭大人呈給薛大人的年曆,正是呈給皇上的這一本,下官這就指出來……”

    薛揚死盯着張拱,眼中帶着無奈和失望!

    張拱哪裏看的到,他拿着書,翻開了其中一頁,指出道:“第三十頁,這一句話,高祖登大寶之前獨善其身,用在文中,像是在說高祖皇帝是一個是修養自身的君子、韜光養晦。”

    “可實際上,這話的意思是在說,高祖皇帝是個只顧着自己,不顧別人的自私自利的小人啊!”

    景宣帝翻開御桌前的那一本年曆,翻到了張拱所說的那一頁,從頭到尾看了,然後皺着眉頭看向了蕭鈺。

    張拱瞄到了,心中更是激動,立馬又翻開另外一頁:“還有這句,大越科舉選拔出了不少舞文弄墨的官員……”

    “皇上,這舞文弄墨的意思是說我大越科舉選拔人才,選拔出來的都是玩弄文字,不關心江山社稷的飯桶啊!”陳新河在一旁解釋。

    景宣帝也翻到了那一頁,盯着面前的那一頁,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了。

    二人一唱一和,一個說,一個解釋,原本看起來並沒有其他意思的話,被陳新河一解釋,倒是看出了蕭鈺對大越的不滿和憤恨來。

    張拱將所有的話一股腦兒地說完,匍匐在大殿之上,哭的聲嘶力竭:“下官學識不精,看不出蕭大人這些齷齪心思,只能去找陳大人,若是早些發現蕭鈺的心思的話,也不至於鬧到皇上的御前!”

    “蕭鈺,枉你是皇上欽點的頭名狀元,又是我大越以來第一位三元及第,你本該盡心盡力地爲我大越嘔心瀝血,才能不枉費皇上對你的一番苦心,可你倒好,罔顧皇上的栽培,你也是皇上連稱三聲才選出來的新科狀元,難道,你是在質疑皇上也是選在玩弄文字嗎?”陳新河字字珠璣,一番肺腑之言已經將蕭鈺打入了十惡不赦的兩難境地。

    景宣帝沒有言語,皺着眉頭看向一旁的崔甫:“崔大人,你什麼意見?”

    崔甫眼觀鼻鼻觀心,他只知道這事情涉及大越,“秉皇上,微臣也是剛纔才得知此事,此事情非同小可,若是這樣的年曆流傳出去,丟失的可是我大越的威儀和顏面,當務之急,就是要先將年曆重新修訂!以免這漏洞百出的年曆流傳出去!至於蕭大人……”

    他遲疑了一下,並未開口。

    景宣帝:“但說無妨!”

    “蕭大人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無意的話,本來這些詞,若非鑽研文字的人,很難弄清楚,可是……蕭大人又是我大越第一位三元及第,這學識和文采自然是無人能比的上的,就是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薛揚一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蕭大人爲了年曆的事情嘔心瀝血,微臣也曾審閱過幾遍,這些詞微臣從來都不曾……”

    張拱在一旁冷笑:“大人,蕭鈺自從賑災立功之後您就一直對他青眼相待,覺得他未來前途無量,不能小覷,還要翰林院的那些人多向蕭鈺學習,是不是?”

    “這……”薛揚忙辯駁:“這與年曆的事情有何衝突?”

    “當然有衝突了!”張拱聞言冷笑道:“您不就是怕得罪人嗎?蕭鈺哪怕做錯了,您也不管,說起來是在幫着蕭鈺,可是您呢,事實上卻是在糟踐皇上的信任,您身爲翰林院院長,卻尸位素餐,你可對得起皇上對你的信任和栽培?”

    薛揚怒急:“張拱,你……我自認對你用心栽培,待你不薄!”

    張拱哪裏會將那些栽培和關心放在心上,他心裏頭只嫉妒蕭鈺得到的一切。

    憑什麼他得到的就是最好的?

    張拱冷冷地瞥了一眼薛揚,又看向了蕭鈺:“蕭鈺你也是一樣,你罔顧皇上讚許,差點使我大越被人詬病,蒙羞,其心可誅!”張拱喝道:“有你這樣的人在朝爲官,總有一日,會成爲大越的敗類和蛀蟲,成爲我大越人人唾棄的貪官污吏!”

    陳新河在一旁說道:“皇上,在事情還沒有無法控制之前,您一定要狠心懲戒這個蕭鈺啊,若是讓他就此逃過一劫,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未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相效仿,到時候我大越威嚴何在?榮譽何在啊?”

    景宣帝審視的目光看向蕭鈺的時候,威儀盡顯:“你怎麼解釋?”

    蕭鈺面不改色,一撩衣袍就跪了下去:“張大人,您口口聲聲說我所做的年曆是在抨擊大越的權威和榮譽,那我請問您,您說指出來的這一塊內容,可是我之前賑災時,您替我分擔的那一塊?”

    張拱絲毫沒有遲疑,冷笑道:“沒錯,我是幫你做了一部分,可是我做的那一部分都是我盡心盡力做的,完全沒有這些用詞!皇上,這是微臣之前做的年曆,您比對一下,絕對沒有任何一句一字是對我大越的大不敬!”

    確實,張拱拿上去的那一份他當時所做的年曆,那些字確實沒有!

    “蕭鈺,你如何解釋?”景宣帝將張拱呈上去的年曆重重地拍在了御桌上,大殿內因爲景宣帝的怒意一下子鴉雀無聲,萬公公就站在一旁,看着地上跪着的蕭鈺,暗歎這狀元爺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真的是比那曇花謝的還要快啊,真是可惜!

    不過看那狀元爺的模樣,不慌不忙地,難道……萬公公欣喜地看着蕭鈺臉上絲毫沒有半分的驚慌和無助,相反,人家落落大方,從容不迫地從懷裏頭拿出了另外一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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