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1273 咱要抓住蕭鈺的命門
    沈苑山:“爹,你生氣幹什麼,不就是一個三品的吏部侍郎嘛,咱們正二品的官認識的也不少啊,缺他一個不缺!誰看在品茗樓的面子上不給咱們沈家幾分薄面,我現在就到品茗樓拿最好的茶葉去羞辱那酸小子,看他還囂張的起來不!”

    說完,他就要往外頭走。

    沈叢林氣得喊住了他:“你給滾回來!”

    沈苑山:“爹!”

    一旁的管家適時地開了口:“公子,您就聽老爺的吧,咱們樓裏頭實在沒有茶葉能去羞辱那位蕭大人啊!”

    “什麼意思?”

    管家指着盒子裏頭的茶葉,解釋道:“這一芽兩葉,是京城新開的一家月溪茗裏頭的招牌,他們就只賣這一種茶葉,咱們品茗樓一壺碧螺春要十多兩銀子,可在月溪茗,這一壺月溪茗,可是三十多兩,還供不應求!”

    “什麼?這就是月溪茗?”沈苑山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沈叢林手裏頭那些他看都看不上的茶葉。

    “讓你學着做生意,你沒興趣,讓你讀書,你讀個半吊子,你說說你,除了你掛個姓沈的頭銜,你還會做什麼!”沈叢林氣得一屁股坐在圈椅裏頭,吩咐管家:“你去月溪茗買一盒來,明日讓這兔崽子賠禮道歉去。”

    沈苑山到現在還嘴硬:“爹,我幹嘛要去道歉,他一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喝這麼貴的茶葉,我沒認出來,也不是我的錯啊!”

    沈叢林白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做的還挺好的?”

    沈苑山眼珠子一轉:“爹啊,反正你也是想要巴結這蕭鈺,你想想看,若是蕭鈺有什麼把柄在咱們手上,咱們還要巴結他做什麼?捏着他的命門,我們想要他做什麼不都可以。”

    “你有辦法捏他的命門?”沈叢林斜眼看這個讀書讀半吊做生意沒興趣的兒子,不相信他說的。

    “爹,您想想,他蕭鈺俸祿一個月不過十兩不到,他哪裏來那麼多的銀子,喝這麼貴的茶葉呢?”沈苑山狐疑地問道。

    沈叢林沒有說話,看向了手裏頭的月溪茗,也陷入了沉思。

    “聽說那蕭家的家境差得很,他到京城來了之後,突然一下子就富貴了,還自己買的起宅子,喝得起三十兩一壺的月溪茗,還喫的上京城有錢都買不到的葡萄,爹啊,不是兒子多想。這蕭鈺,不會是收了什麼不乾淨的錢了吧?”

    沈叢林搖頭:“澧縣的事情,造冊上的數據都是對的上的,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三公子的眼皮子底下中飽私囊!”

    “沒錯,在三公子這裏是不會,可若是在那之前呢?蕭鈺可是常守農的徒弟呢,常守農之前可是晉昌府的府尹呢……”

    沈苑山沒有將話說全,而是說一半留一半,可這後頭的另外一半,卻也夠引人深思了。

    “蕭鈺若是真的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的手裏,爹啊,咱們可就有一張王牌了。就算他蕭鈺以後走的更高,站的更遠,還不是我們手裏頭捏的泥人,我們要他咋樣,他就必須咋樣。”

    沈叢林倒是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有爭氣的時候:“你小子倒是有開竅的時候。”

    “爹生的呢,總不是一個大笨蛋吧!”沈苑山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總算是逗樂了沈叢林。

    沈叢林立馬就走了,沈苑山也不問後頭的事情,他爹能做到京城第一茶商,手裏頭怎麼會沒點手段沒點人脈,而他刮的這陣風,沈苑山知道,自己爹一定會去細查。

    “蕭鈺啊蕭鈺,這回就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沈苑山看着那一筐葡萄,突然上前,將一掛葡萄砸在了地上,葡萄滴溜溜地全部散落開來擡腳上去,三兩腳就散落的葡萄碾的汁水橫流!

    某“狠人”正在書房看書,謝玉蘿端了一盤子冰鎮過的葡萄過來,有綠的有紫的,拼在一塊,掛着一層剛剛纔水井裏頭提出來的水滴,顏色豔麗,煞是好看。

    “我聽說,你特意讓聽松和洪南送了一籃子葡萄去了沈家?哪個沈家?”蕭鈺不少的事情都會跟謝玉蘿提起,她知道蕭鈺平日裏頭交好的那些官員和朋友,可唯獨這沈家……

    以前並沒有聽蕭鈺提起過。

    蕭鈺揪了一顆葡萄下來,綠色的葡萄皮薄,而且不澀,連着果肉一塊喫,就連皮都跟果肉一樣香甜,一顆冰鎮的葡萄下了肚子,身子骨都涼滋滋的,美極了。

    “就是翰林院一個同僚,姓沈,他一日請我吃了一顆葡萄,如今還他一籃子。”蕭鈺明顯不願意多提,謝玉蘿聽了,便知道這沈家怕是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蕭鈺不快了。

    她極聰明,聯想到那日,蕭鈺讓三個孩子以後自己剝葡萄喫,陡然就明白了過來。想來,那沈家定是有人欺負蕭鈺沒見過葡萄,想用葡萄來折辱蕭鈺,可蕭鈺怎麼會沒見過葡萄呢!

    依着蕭鈺這看起來溫潤如玉,其實對不喜的人很是冷酷的性子,那沈家人定然一點甜頭都沒有佔到,想到這裏,謝玉蘿就有些可惜自己那一籃子的葡萄了:“送的太多了,要我就還一顆。”

    蕭鈺笑笑:“那下回就不送了。不過我特意寫了一張條子,告訴他們怎麼喫葡萄,畢竟,這紫的不吐皮,苦澀難嚥,綠的吐皮,難剝又浪費果肉,他們連葡萄是怎麼喫的都不知道,我總得好好地教教他們吧!”

    蕭鈺嘴角飛揚,謝玉蘿看的想笑。

    對自己掏心掏肺,吃了虧受了罵半個字都不回,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可若是外頭的人欺負了他去,他定是要加倍的奉還的。

    一抹殘陽從窗櫺上爬進來,照在書案前兩個人身上,猶如打了一層金光,不時地從屋子裏頭傳來歡聲笑語,悄悄的低語,還有二人總是粘在一塊的身影,讓人覺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應該如此吧!

    這邊歡歡喜喜,而另外一邊,則沒有這麼的歲月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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