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1356 養了一羣廢物
    曹秋珊一直垂着的頭突然擡起看向了韓瑛,眸光含淚,滿面悽苦,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的讓人心碎。

    她哭哭唧唧,語調無比的溫柔。

    “常大人,民女不敢打擾各位大人,只是民女許久不見常大人,心裏頭擔憂,這纔不要臉皮地往府衙走一遭,常大人若是不想見民女,民女這就離開,這就離開。”曹秋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但願常大人莫要忘記小女子的一片癡心。秋珊對常大人的心,天地可鑑,一生一世,永不更改!”

    說完,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常守農,很快又將目光挪向了韓瑛:“大人,小女子謝謝大人剛纔的挺身而出,謝謝大人。奴婢一輩子都記得您的恩情!”

    說完,曹秋珊自己起身,直接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哭。

    像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活不下去了似的!

    芍藥緊緊地跟在後冷友新頭,寸步不離,擔憂地不停地大喊:“小姐,小姐,您等等奴婢,等等奴婢啊……”

    “您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小姐……”芍藥大喊道。

    常守農怒髮衝冠,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這……”

    這什麼這,曹秋珊最後說的那些話,落在別人的耳朵裏頭,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韓瑛收回目光,看向常守農似笑非笑:“常大人,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那小姑娘二八年華,風華正茂,又長得美豔動人,對常大人您又是一片赤誠之心,常大人您雖然懼內,可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委屈一輩子啊……”

    “我……”常守農啞然,確實無話可說。

    韓瑛冷哼一聲,一甩長袖,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冷友新和餘祖之看到這一幕,相互對視了一眼,冷友新還是張張嘴,勸道:“常大人,按理說這事情我們不該多嘴,只是如今看這情形,常大人還是要妥善處理,可千萬不要鬧出人命啊!”

    餘祖之也在一旁點頭:“那姑娘看着情況不太對,常大人還是要多多上心,儘早把事情解決了纔好安心查案子啊!”

    常守農被二位大人說的哭笑不得,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拱手送了二位大人離開府衙。

    再說韓瑛離開府衙之後,看到府衙不遠處,剛纔那主僕二人正相互攙扶着慢慢地往前走,韓瑛擺擺手,跟一旁的長隨耳語了一聲,那長隨立馬朝曹秋珊主僕二人走去。

    芍藥攙扶着曹秋珊往前走,芍藥時不時地回頭偷偷地看府衙大門口,看到韓瑛出來了,又看到韓瑛的長隨朝她們快步走了過來,芍藥激動地低語:“小姐小姐,他們真的過來了。”

    “別回頭,別讓他們發現咱們在等他。”曹秋珊面露得意之色,韓瑛會讓人叫住自己,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果然,身後的長隨快步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喊道:“二位姑娘請留步,我家大人有事找姑娘商談。”

    曹秋珊得意洋洋,回頭時卻一臉的悽苦:“大人找民女何事?”

    常守農真的是焦頭爛額,本來案子的事情就沒有解決,這曹秋珊竟然在三部大臣的面前說出了那樣一番話來,常守農知道,如今他不正面處理是不行了,再由着曹秋珊這樣瘋狂下去,他也要跟着倒黴!

    要解決,就要跟曹秋珊把事情說個清楚。

    常守農吩咐讓人去請曹秋珊到府衙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可去傳話的人卻無功而返,說是曹秋珊沒有在溫家,溫家的人也不收口信。

    常守農忙着案子的事情,便將跟曹秋珊攤牌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門心思去處理案子去了。一晃過了好幾日,案子沒什麼進展,常守農一籌莫展,今上龍顏大怒,在御書房將四個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幾人都不敢吱聲,等着今上罵了個盡興。

    “朕養你們這羣人簡直就是養了一羣廢物,朕給了你們這麼多時間,你們到現在連誰是兇手都沒有查出來,朕要你們何用!”景宣帝怒不可遏,指着四個人好一番指責。

    四個人垂直頭,默默地聽着。

    “常守農,朕一直欣賞你,在晉昌府那麼多年,你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一直都非常不錯,朕調你來京城,也是委你以重任,可現在出了一樁這麼大的案情,朕給了你這麼多的時間,你卻束手無策,實在是讓朕心寒!”景宣帝失望地看着常守農。

    常守農面色一紅,連忙一撩衣袖跪了下去,“臣,罪該萬死。”

    “萬死不萬死的倒不至於,只是,你讓朕失望啊!”景宣帝哀嘆一聲,偌大的御書房裏,迴盪着他的嘆息,聽得常守農心裏頭萬分不是滋味。

    冷友新和餘祖之垂着頭,他們並沒有開口替常守農求情,因爲他們沒有資格!

    畢竟,當初景宣帝讓他們去破獲此案,他們不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嘛!哪裏有資格替常守農求情!

    “皇上息怒!”韓瑛這時突然開了口,跪在了一旁,“皇上,常大人這段時間以夜繼日地查案,只是這兇手太會武裝,抹掉了所有的證據,而且之前又有人冒名頂替,耽誤了時間破案,皇上,您要怪,就怪臣等吧,臣等都有罪!”

    不只是冷友新和餘祖之,就連常守農見的韓瑛替自己說話,也有些喫驚。

    韓瑛這是做什麼?

    景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韓瑛,冷哼一聲:“你不說,你以爲朕就會放過你們?你們三人,是朕精心挑選出來,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冷友新和餘祖之頭都不敢擡起來,默默地接受着訓斥。

    “皇上,此次兇手作案,甚是殘忍,而且又與晉昌府當年的案情有關,茲事體大,臣不敢怠慢,故派人去了晉昌府專門調查此案,雖說沒有找到太多與當年事情有關的線索,不過,倒讓臣聽說了另外一樁舊事,興許與這案情有關!”韓瑛欲言又止:“只是臣不知道,此事當講不當講。”

    韓瑛躊躇,似乎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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