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1475 司馬昭之心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蕭鈺終於慢慢地起身,他扭動了下身子,然後謝玉蘿打橫抱起,往暗室去了。

    長公主擦了下眼睛,也跟着過去了。

    幾人來到暗室,看到躺在牀上安安靜靜的謝玉蘿,長公主依然忍不住掉眼淚:“我苦命的孩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快醒過來,看看娘啊!我苦命的九兒啊!”

    蕭鈺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眶子裏頭打着轉兒,他深吸一口氣,替謝玉蘿捏好了薄毯:“公主,最近又會有些流言蜚語,事關我和阿蘿,還希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是那幾個混帳東西嗎?”長公主恨得咬牙切齒:“依我說,我直接派人殺了他們,一了百了。”敢對她的九兒那麼殘忍,她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

    可蕭鈺卻不這樣認爲,他的目光寸步不離謝玉蘿,溫柔繾綣,可說出來的話卻猶如烈焰寒冰:“死了纔是解脫,活着贖罪,會比死了更痛苦。”

    長公主見蕭鈺已經下定決心,便點點頭:“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你就去做吧,我支持你,只是,你也要當心自己的安全,你在朝中風頭過盛,我怕那些想對付你的人,一樣會捲土重來。要不,我們公佈阿蘿的身份吧?這樣,礙着我的原因,也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

    “公佈她身份的事情能不能等阿蘿醒過來?”蕭鈺認真地道:“我想遵從阿蘿的意見。”

    長公主心底涌起一絲怒火,謝玉蘿就是她的女兒,她找到女兒了,爲什麼不能堂而皇之地向天下宣佈。況且,阿蘿是她的兒了,蕭鈺就是她名正言順的女婿了,誰敢給他穿小鞋。

    可他卻不領情。

    作爲母親,怎麼忍心看自己的女兒受苦,特別是長公主認爲自己缺席這麼多年,更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謝玉蘿,她的想法是好的,可蕭鈺想的卻更多。

    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着你,而你站在光明處,四周的暗箭齊齊向你射來,那該有多可怕。

    他想要變得更強大,強大到能保護她,而不是讓她再次陷入危機。不找到傷害她的人,哪怕躲在皇宮裏,也一樣會遇到危險,他要做的,就是把她身邊所有的危險一個個粉碎,還她一個開心快樂安全的生活。

    長公主見蕭鈺不說話,那點子怒火也很快消失不見了,“我也不逼你,就聽你的,等九兒醒了再說。”

    蕭鈺嗯了一聲,“謝謝公主。”

    他離開後,長公主望着睡熟的謝玉蘿出神:“阿英,你說,九兒她是不是不快樂。若是她快樂的話,她爲什麼不醒過來呢?”

    “主子,小郡主肯定是有事,等她夢裏的事情辦完了,她一定會醒過來的。”英嬤嬤抹了把淚,安慰道。

    主僕二人替謝玉蘿擦身子、換衣裳、喂水,忙的很,蕭鈺從長公主府出去後,剛回到蕭府,就被武城兵馬司的人“請”走了。

    “蕭大人,有人控告你殺人,怎麼,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來的是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冷冰冰地說道。

    “有證據嘛?”蕭鈺同樣冷冷地回答。

    “當然有證據了,人證物證我們都有,跟我們走一趟,等你去了,你就什麼都能見到了。”

    來抓蕭鈺的衙役一點都不含糊,蕭鈺聽後也乖乖地跟着他們去了。

    等到了五城兵馬司,見到常守農,蕭鈺還有些驚訝:“大人,您怎麼在此處?”

    “他是本王請來的。”高高在上的禹王笑道:“再怎麼說,這殺人的事情還是順天府辦的熟練,所以本王就把常大人給請來了。常大人,雖然說蕭大人是你的學生,可若是他犯了事,你可不能包庇啊!”

    常守農:“禹王說笑了,蕭鈺他不會犯事的。”

    禹王:“這可說不準,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冷冷地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理會常守農,直接走上最上首,常守農也找了個位置坐下十幾個穿着黑色官服的衙役分成了兩排,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站在那裏,場面一度讓人窒息。

    只是蕭鈺萬全不將這些放在心裏,冷冷清清地站在人羣之中,面色陰冷,看不清也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常守農看向禹王,眸光不定,再看看蕭鈺,眸色也有些清冷。

    敖天見人都來了,在禹王的耳邊低語了幾聲,敖天就喊了一嗓子,“帶人上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衙役帶着幾個人上來了。

    蕭鈺回頭輕輕地瞥了一眼,待看到大腹便便的謝祖發時,默默地轉過了頭。

    呂珍跟在謝祖發的後頭,也許是第一回見到這麼多穿官服的人,新奇的很,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稀奇的很,直到一個兇惡的衙役衝她冷哼了一聲,呂珍這才乖了,哭嚎了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我可憐的的阿蘿啊……”

    得了呂珍的授意,謝妙也跟着哭:“我可憐的姐姐啊。”

    謝祖發也抹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我苦命的女兒啊,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你怎麼就撒手走了呢……”

    除了謝坤,其他的三個人都是你哭一聲,我喊一聲,你叫一聲,我嚎一句,分工合作,倒也差不將事情說的清楚了。

    常守農勃然大怒:“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謝玉蘿怎麼可能死了,怎麼可能。”

    禹王看他:“常大人說的這麼篤定,難道是你見過謝玉蘿?”

    常守農雖憤慨卻也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微臣沒見過。不過我這學生心地善良,又與阿蘿夫妻伉儷情深,他不可能殺妻!”

    常守農說的篤定,可在禹王聽了,那都是沒有任何意義蒼白無力的辯解,你又拿不出蕭鈺沒殺謝玉蘿的證據,那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

    “常大人,本王剛纔就已經說了,別因爲他是你的學生,你就包庇他啊,這幾位,可都是謝玉蘿的爹孃弟弟妹妹啊,他們說的話可比你可信多了。”

    禹王說道,看向蕭鈺,帶着嘲諷的譏笑:“我說蕭大人,你在人前拒絕世家大族的聯姻,說你已經有妻子,可你在背地裏,卻嫌棄你的糟糠之妻,更是毒辣地將她殺害,怎麼,想掛個深情的名號,到時候能再娶個世家千金給你仕途助力嘛?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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