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生氣,上前去拉田娥:“正好,你先去看看我家子夢,看看我家子夢咋樣了”
田娥哪裏敢去,一直躲着。她進去幹什麼。
她家大民
田娥誇張了點,大民哪裏燒着了,就是整個人焉焉的,沒啥勁兒。
若是蕭子夢真燒着
幾個孩子都看着,那就是自己大民嚇着,要是謝玉蘿要自己賠醫藥費
“天鵝嬸子,你這樣做我就弄不懂了”謝玉蘿見她不敢跟自己進去,也猜的到,蕭大民肯定沒啥事。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冷冰冰地說道:“我家子夢也燒着呢。你也不想想,有幾個不怕蛇的,你家大民都嚇成那樣,我家子夢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家,比你家大民還小那麼多,嚇的能比你家大民輕”
“就是,子夢還是個小娃娃,膽子可比大民小多了,田嫂子,你趕緊去看看,你要負責啊”
“我”田娥這回可算是體會到了沒佔到便宜倒惹了一身的腥臭味,這謝玉蘿,就不是個好打交道的。
難不成,自己還真的要打大民一頓不成
那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呢,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疙瘩,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別說是打了,說都不捨得說一句啊
“我還沒去你家找大民算賬呢,你倒先找上門來了。怎麼的,欺負子軒子夢沒爹沒孃,讓人好欺負是不是”
謝玉蘿聲音清脆,說話時,眉眼冷冰冰的,嗓音更是一點溫度都沒有,還帶着責難。
田娥一口氣接不上來,“你”了半天都沒你個什麼出來。
圍觀的村民倒是都紛紛點頭。
“是啊,田大嫂,你大民就是寶,難不成子軒子夢就是草不成是你家大民嚇人在先,你不讓大民來認錯,還要教訓蕭子軒,你這說不過去啊”
今日的謝玉蘿可真奇怪,竟然會替蕭子軒說話,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我”田娥又“我”不出來了。
謝玉蘿冷哼:“天鵝嬸子,你可別忘記了你剛纔說過的話。這孩子就是要打,小心小時候嚇人,長大了殺人放火。咱們也別推來推去了,做錯了事就要罰,你說是不”
“是”田娥順着謝玉蘿的話,直接給應上了。
可沒一會兒,她就後悔了。
“行,讓蕭大民來給子夢道歉,道完歉挨完打了,我再去給大民道歉啊,不過我爹我娘早死了,也沒人管教我不過不打緊啊,等子軒他哥回來,他哥會教訓我的。”
等蕭鈺回來,那得要好幾個月後了。
田娥知道這回自己喫癟了,她是不可能帶着大民來給子夢道歉的,也不可能打大民的,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謝玉蘿,好奇這女人不是一直都看不上蕭家人嗎,怎麼會這麼護着蕭子軒呢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也不敢問,也不敢打聽,嘟囔了句“算了算了”,然後擠出人羣落荒而逃。
田娥剛纔還是快步走的,聽到謝玉蘿這一番話,直接用跑的了。
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就會被謝玉蘿給抓回去一樣。
田娥一走,跟她來的那幾個作證的孩子,也一鬨而散,生怕自己走慢了會被謝玉蘿訓斥。他們這回可算是領會到了,這謝玉蘿人長的美,心真他孃的黑。
給了田娥嬸子挖了那麼大一個坑,彎彎繞繞的,到最後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真黑,真黑
圍觀的村民見田娥沒討到好,謝玉蘿不僅沒打蕭子軒,相反還護着了他,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謝玉蘿知道有不少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她本想跟鄉親們打個招呼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跟以前的謝玉蘿太過不同了還是會惹人懷疑,於是她高昂着頭,目不斜視,在衆人的注視桀驁地走回了家,默默地關上了院門。
他孃的,這女配的也太高冷了。
圍觀的村民這才散去。
只是躲在不遠處偷偷地看向這邊的蕭明珠,憤憤地盯着剛纔出風頭的謝玉蘿,手裏頭攥着的一方帕子,快要被她給擰變形了。
謝雨蘿進了家門,快步走去自己的房間。
剛纔她跟蕭子夢演戲,沒讓蕭子夢出現,直接讓她躺牀上“裝病”。
而她剛纔的那一番話,不過就是爲了讓田娥以爲真的蕭子軒嚇了蕭大民,讓她掉入圈套罷了。
蕭子夢之前跟她說了,田娥十分疼愛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怎麼可能會捨得打罵,於是,她就將計就計。
謝玉蘿進了屋,就見蕭子軒原本趴在牀前的,見謝玉蘿進來了,忙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
而蕭子夢則看向謝玉蘿,還躺在牀上,一句話都沒說。
謝玉蘿笑着說道:“好了,人走了。她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了。”
蕭子軒微微擡頭,朝謝玉蘿看了看。
而蕭子夢一掀被子就坐了起來,興奮地喊道:“大嫂,你真厲害。”
謝玉蘿摸了把蕭子夢的臉:“我家子夢也厲害,演的也不錯,雖然沒上場,但你也是功臣”
蕭子夢摟着謝玉蘿的脖頸,甜甜地笑了。
謝玉蘿則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給蕭子夢穿上了,蕭子夢伸開胳膊,任由謝玉蘿替她穿上衣裳。
穿好爲了衣裳,謝玉蘿還彎腰貼心地給蕭子夢穿上鞋子。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蕭子夢很自然,謝玉蘿也很自然。
這讓蕭子軒有些詫異。
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個下午而已,這半下午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妹妹怎麼這麼喜歡謝玉蘿了。
不過,此刻巧笑嫣然,剛纔在外頭脣槍舌劍護着自己的謝玉蘿,他也真的好
蕭子軒咬咬脣,看着跟子夢在說笑的謝玉蘿,心中一直都豎起來的堅硬的城牆,似乎在慢慢地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