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躺着的謝玉蘿,因爲天熱,她身上什麼也沒蓋,白色的中衣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睡的香的很,還發出細微的鼾聲。
只要一伸手,就能將那小人兒摟進自己的懷裏。
蕭鈺看得出神,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
就在手快要碰到謝玉蘿的背時,旁邊的人突然嚶嚀了一聲,動了下,嚇得蕭鈺忙收回了手,轉了個身。
身旁的人也翻了個身,許是聞到了香味,還朝蕭鈺身邊拱了拱。
那暖暖的氣息吹進了蕭鈺的脖頸裏,蕭鈺跟觸電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蕭鈺生怕自己亂動會吵醒旁邊的人,動也不敢動,那一下下溫熱的氣息吹過來,吹到他的脖頸裏,吹到他的耳廓上。
那溫熱的酥麻的氣息,吹醒了蕭鈺身上一直都隱藏的渴望。
此刻如潛龍入水,久旱逢甘霖,身上每一處都叫囂着,想要衝破身體的束縛。
那股子渴望馬上就要洶涌而出的時候,蕭鈺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太大,謝玉蘿翻身的時候又壓着了他的頭髮,他這樣突然起身,被壓着的頭髮被拉扯掉了不少,疼得蕭鈺皺緊了眉頭。
不過他哼都不敢哼,只能硬生生地咬着脣。
好在睡着的人,繼續呼呼大睡,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差點吃了她。
蕭鈺落荒而逃,像是身後有喫人的猛獸。
回到屋子,蕭鈺往下壓了好幾回,被扯痛的頭皮也不疼了,蕭鈺終於冷靜了下來。等爬到自己的牀上要休息的時候,腦子裏頭又想起了謝玉蘿。
他剛纔,就差一點點就要碰到她了。
若是她睡在自己身邊,就像剛纔那樣,那該有多好。
剛一有這個念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渴望又重新涌了上來。
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異樣,蕭鈺坐了起來,無奈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他的道行還是太淺,就不要做這不損人專損己的事情了。
蕭四嬸家中,蕭四叔聽聞自己女兒做的孽,直接兩眼一翻,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老頭子,老頭子,你不要嚇我啊”蕭四嬸手忙腳亂地掐了掐蕭四叔的人中,這才把人給喚醒。
蕭四叔萬念俱灰,悲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造孽啊,那孩子都被我們給慣壞了,慣壞了啊,咳咳”
蕭四嬸捶了捶他的後背,同樣也跟着哭了:“那能怎麼辦啊,那是咱們唯一的姑娘啊那是咱們的命啊”
夫妻兩個哭了好一會兒,蕭四叔擦乾了眼淚:“走走走,我們去給蕭鈺道歉。”
一聽要去給蕭鈺道歉,蕭四嬸不樂意:“明珠已經關進祠堂了,關十二天啊,這個懲罰還不夠嗎你還去幹什麼”
“關十二天祠堂就能抹去明珠做的孽你知道不知道,她差點把蕭鈺媳婦給害死,你以爲只要明珠關個祠堂就行了”蕭四叔吼道。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難道你還要我這條老命賠給他們不成”蕭四嬸同樣吼道。
十兩銀子已經算少了,他們的姑娘好險害死謝玉蘿又豈是十兩銀子能夠擺平的
“什麼十兩銀子你當我們家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兒個這銀子你給我拿定了”蕭四叔起身就要去找,來到了蕭四嬸平時藏錢的地方。
正要動手開櫃子,蕭四嬸衝了上去,抱着了櫃子,生死就是不肯撒手:“你要幹什麼”
“你讓開,我要拿錢”蕭四叔見到這個時候了,自己這個婆娘還顧着錢,氣得腦殼子都有點暈。
“你要是趕從這個家拿走一文錢,我就跟你拼命,這是我攢的錢,憑什麼給蕭鈺那個害人精要不是他,明珠能變成這樣嘛”
蕭四叔這下終於懂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明珠都是學的你自己犯了錯還要把錯誤推給別人,錢芳,現在是救你姑娘的命,你是鑽到錢眼裏頭去了嗎”
蕭四嬸閨名姓錢名芳。蕭四叔生氣,連名帶姓都喊了出來。
蕭四嬸同樣不服氣:“你總說明珠害死謝玉蘿,謝玉蘿不好好的嗎她又有什麼損失,倒是咱們家明珠,如今被關在祠堂裏頭,名聲全毀了。”
“那也是她罪有應得”蕭四叔氣的胸膛起伏,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癱坐在牀上。
蕭四嬸只顧着自己傷心,全然沒看到蕭四叔氣的臉都白了,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咱們就得明珠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出了這個事,我就指着這錢能給她找個好婆家,你要是拿走了,以後咱們還怎麼拿錢給咱閨女撐腰啊”
後頭沒人說話。
蕭四嬸繼續抱着櫃子繼續哭訴道:“是咱們閨女不爭氣,偏偏要喜歡蕭鈺,蕭元那纔是良配啊老頭子,你說,阿元還會要明珠嗎”
身後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
蕭四嬸回頭,看到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老頭子,就跟死了似的,嚇的尖叫起來。
“老頭子”
謝玉蘿睡了個把時辰,可把今日少睡的覺給補回來了。
不過她倒是做了個夢,夢見蕭鈺突然成了一隻狼,把自己給喫幹抹淨了。
這還真是個可怕的夢啊
謝玉蘿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坐了起來,剛揉揉眼睛,就眼尖地看到雪白的枕巾上,有好幾根又烏又黑的頭髮。
當下以爲自己怎麼掉了這麼多的頭髮,可當拿起來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
頭髮又粗又黑,謝玉蘿的雖然也粗,但是跟這個比,還是細了點。而且,這頭髮短。
這不是自己的頭髮,也不是子夢的,更不是子軒的。
家裏頭頭髮又粗又黑的,又是這個長度的,只有蕭鈺了。
蕭鈺的頭髮
謝玉蘿將頭髮全部都撿了起來,算了算,一、二、三、四、五
好傢伙,九根吶
難道是蕭鈺憂思過甚,早早地就脫髮了
掉得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