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已經發麻了,蕭鈺緩緩地抽了出來,不敢吵醒謝玉蘿。等到抽回了手,蕭鈺撐起了上半身,癡癡地看着謝玉蘿。
小姑娘的臉緋紅,好看地像是想要一口咬下去的蘋婆果。蕭鈺飛快地在她的額頭上烙下滾燙的一吻,然後翻身就下了牀。
他不敢再做其他的工作,一是怕吵醒謝玉蘿,二是怕自己走不了了。
今兒個還要上課呢,再不走的話,他這個先生,就要遲到了。
昨天剛跟那些孩子強調上學的規矩呢
蕭鈺穿戴好了衣裳,他穿的還是昨天的外衣,昨兒個晚上洗好了之後就掛在外頭晾着,幹是幹了,但還是有些潮潮的,阿蘿的衣裳他則掛在外面去曬了。
蕭鈺洗漱好之後進來看了下。
謝玉蘿還在睡。
蕭鈺不忍將人吵醒,可還是不得不將人吵醒,外頭的門還要鎖上呢,不然她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阿蘿”蕭鈺輕輕地搖她。
謝玉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蕭鈺。
她伸開雙手,一把就攬上了蕭鈺的脖頸,聲音軟軟糯糯,帶着還未睡醒的輕吟:“蕭鈺”
蕭鈺:“”他真不該叫醒她的
這一聲蕭鈺叫的他,壓根就不想走了
“我要回村子裏了,你再睡會,不過你要跟着我出去栓下門,不然我不放心。”蕭鈺啞着聲音說道。
謝玉蘿哦了一聲,雙手用力,攬着蕭鈺的脖頸坐了起來,然後又半個身子趴在了蕭鈺的身上。
手下的觸感有些潮潮的,謝玉蘿捏了兩把,這是蕭鈺衣裳沒曬乾。
“你這衣裳沒幹”謝玉蘿心疼不已:“穿溼衣裳會生病的”
蕭鈺不在乎:“不怕,等太陽出來就曬乾了,沒事的”
謝玉蘿知道蕭鈺就只有兩套衣裳換洗,抿了抿脣,坐了起來。
她的裏衣很薄,半夜看不清楚,此刻有些光亮,朦朦朧朧。
胸前的那抹春光,激得蕭鈺渾身僵硬,某個地方
蕭鈺慌不迭地拿了件衣裳給謝玉蘿披上,聲音啞地跟中了毒一樣:“你快把衣裳穿上,早起涼”
謝玉蘿任由蕭鈺幫她披好衣裳,繫好腰帶:“早起天涼,我不在身邊,好好照顧自己。”
謝玉蘿趴在蕭鈺身上打了個呵欠,“嗯,晚上我就回去了”
“怎麼回去要不要我來接你”蕭鈺問道。
“不用,花娘說下午會讓同德送我回去你別擔心。”
蕭鈺想起了那個叫同德小夥計,是個老實人,這才放下心來。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我等你回家喫飯。”蕭鈺緊緊地抱了抱人兒,然後低頭去尋謝玉蘿的脣。
謝玉蘿被驚醒,忙捂住了脣,說道:“我沒洗漱呢,臭”
蕭鈺一把拉開她的手,含住了那紅潤的脣。
謝玉蘿:“”
書中說小閣老有潔癖一定是假的
要知道,書中後期的蕭鈺,從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討厭別人跟別人的任何觸碰。
誰要是動了他,他就要把別人的手給砍下來。
嚇死個人嘞
可是現在呢,她都沒刷牙啊,不臭嗎
“乖,我真的要走了”蕭鈺起身,真的走了。
謝玉蘿在門口送他,蕭鈺不走。
“你先走。”謝玉蘿還想目送蕭鈺離開。
“你先進去,把門鎖上,鎖好了我再走”蕭鈺不走,非要看着她鎖上門他才放心。
謝玉蘿也不敢耽誤蕭鈺的時間,再耽誤下去,蕭鈺真的要遲到了。
“好,那我鎖門了”謝玉蘿緩緩地將門關上,蕭鈺的臉,漸漸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等上了門栓,蕭鈺還在外頭問:“鎖好了嗎”
謝玉蘿靠在門上,透過門縫看他,蕭鈺一臉的擔心。
不知道爲什麼,瞌睡都醒了,就只剩下甜蜜。
謝玉蘿點頭:“嗯,鎖好了”
“那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蕭鈺這才離開,他沒直接轉頭過去,而是走了好幾步遠之後,這才轉過身,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這才大踏步朝前走去。
真的要走了
謝玉蘿就透過門縫,看到蕭鈺的身影消失不見,一點都不見了
她默默地回了房,爬上了牀。
捧着蕭鈺用過的枕頭抱在了懷裏。
枕頭上頭,還有蕭鈺的味道,帶着一股金銀花的清香。
他剛走,她就在開始想他了
蕭鈺路過昨天喫過的麪攤,沒想到麪攤支的那麼早,倒有些不好意思,碗忘記拿回來了。
煮麪的老闆見昨天的英俊公子又來了,他這麪攤支的早,沒想到一大早就能見到,就笑道:“公子起的這麼早啊”
蕭鈺點點頭,看到大鍋裏頭飄出來的香味,他停住了,說道:“老闆,跟昨天一樣,肉絲麪,我帶走”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起來,先喫點東西墊墊肚子。
老闆說了句好嘞,立馬手腳麻利地將麪條下進了鍋裏,這邊又加了各種調料,等麪條熟了,撈起來,再舀了一勺高湯,舀了一勺子已經煮好了的肉絲,再撒上了一把蔥花。
“公子不在這裏喫嗎這麪條放久了就會軟了沒勁道了,您不若就在這裏吃了再走吧”老闆好心地勸道。
蕭鈺搖頭:“不了,是我家娘子喫”
老闆驚訝地看了看蕭鈺,這樣俊俏的公子哥兒,還這般疼愛他的媳婦,真不知道他媳婦得長成什麼天仙樣子。
“那行,公子,您接好了,燙”
蕭鈺丟下了錢,說道:“碗今天還不了你,可能要過兩天”
老闆笑:“沒關係,您啥時候來啥時候還我就行”
謝玉蘿抱着蕭鈺的枕頭正在胡思亂想,腦子裏頭天馬行空,想起了他們在一起做的事,還有未來可能要做的事,謝玉蘿就傻傻地笑。
這時,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
天色還早啊,付氏和廖氏不會來得這麼早的
謝玉蘿側耳聽了聽,敲門的聲音沉穩,敲三下就停,過了一會兒接着敲,就跟昨天晚上聽到的敲門聲一樣。
謝玉蘿跳了起來,趿鞋就跑了出去。
“是蕭鈺嗎”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來不及了,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