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直接將羅海花給堵住了:“大壯他娘,我找才順哥有點事情,才順哥在家嗎”
一聽有人說起蕭才順,羅海花的有些難看,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不在啊,他上山下套子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這樣啊”袁氏直勾勾地盯着羅海花,羅海花被盯得心虛到不行:“你你總這樣看着我幹嘛”
“哦,我還以爲是你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被才順哥發現了,然後你就殺人滅口了呢”袁氏笑眯眯地開着玩笑說道。
羅海花腦子嗡地一聲差點炸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袁氏聳聳肩:“開開玩笑嘛,要是才順哥回來了,你讓孩子們去告訴我聲啊我找他有點事”
羅海花還要出門,隨口應了兩句,然後就鎖了門,相當於將袁氏趕了出去,然後轉頭就走了。
袁氏看看緊鎖的房門,又看看羅海花的背影,跟了上去。
羅海花洗好了衣裳,四下看看無人跟着她,提着木桶直接跑去了樹林裏,然後在樹林裏頭繞了一圈,袁氏可不願意跟着她在裏頭繞,乾脆就在蕭元家附近等,沒想到,還真得被袁氏給看到了。
羅海花鬼鬼祟祟地到處看了兩眼,直接進了蕭元家的院子。
“袁氏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見面,羅海花就將袁氏剛纔威脅她的事情告訴了蕭元。
蕭元一聽,也是大喫一驚:“她果真這樣說”
“是啊”羅海花茫然地手足無措:“我猜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說的”
蕭元忙道:“你也別急,她不是沒跟你攤牌嗎,你別怕。”
“我怎麼能不怕。”羅海花此刻又急又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要是蕭才順被人發現了,袁氏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的”
蕭元冷笑:“人家都沒說什麼,你自己倒先亂了陣腳了你怕什麼袁氏要是敢說我們的事情,我們就跟之前一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比劃了個在脖子上抹刀的姿勢,羅海花臉色一白:“又又”
蕭元看到羅海花要臨陣脫逃了,冷笑:“怎麼,你不敢了殺蕭才順的時候,可沒看着你這麼磨磨唧唧。你別忘記了,蕭才順是你哄着上山的,那水,也是你哄着他喝了得,人也是被你推下去的如果要定罪,你可是主謀”
“我”羅海花被蕭元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蕭元見把人給嚇着了,心滿意足:“你別擔心,要是袁氏找你攤牌,你讓她來找我,你放心,這回我一定不殺人”
“真的嗎”羅海花擡頭,看到已經有些陌生的蕭元。
蕭元將人一把抱在懷裏:“當然是真的了,我們等過幾日就要離開蕭家村了,咱們帶着小花一塊走,遠走高飛,過我們的神仙日子去。”
羅海花抓着蕭元的衣領,說道:“這回我可能要帶上大壯了,他爹死了,我要帶着她他”
蕭元笑:“行,那也帶着大壯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孩子當做我的親生的一樣對待的”
蕭元卻不耐地皺皺眉頭,還要帶着個男娃
真是麻煩啊
蕭鈺帶着兩個孩子回家之後,偷偷地跑到蕭四叔墳前去祭拜了下。
蕭四嬸這幾日總是去新墳邊,老遠地看到蕭鈺帶着孩子們祭拜,她的心腸也就跟着軟了下來。
畢竟,她對蕭鈺的恨意,也都是因爲明珠的事情。如今明珠嫁給了良人,蕭明珠對蕭鈺也一刀兩斷了,對蕭鈺,也仁慈了不少。
“難爲你了,還這麼有心”看到墳前祭拜用的香火和祭品,蕭四嬸提着籃子,將裏頭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蕭鈺默默地站在一邊,打算等會就走。
“老頭子,老婆子來看你了。還帶來了你最愛喫的肉,你最愛喝的酒”
一碗肉就擺在墳前,蕭四嬸撒了酒,蕭鈺聞着不像是普通的酒香。
“四嬸,這是四叔平時喝的酒嗎怎麼覺得,這味道不像是普通的酒”蕭鈺皺着眉頭問道。
蕭四嬸笑笑,“是啊,他最喜歡喝這藥酒了。他愛喝,可我總拘着他不讓他喝,現在好了,我想讓他喝,他也不在了。”
“藥酒什麼藥酒”
“這可是阿元送來的好東西,阿元說,縣城裏頭的老爺們都愛喝這個,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蕭四嬸抹了一把淚,繼續對着蕭四叔說道:“我跟阿元說了,以後年年都會給你帶一罈子酒回來,你在那邊,想喝就能喝了。也沒人攔着你了嗚”
蕭鈺看到蕭四嬸將壺中的酒倒在墳前,若有所思。
他一直等着蕭四嬸,然後攙扶着她回了家。
這一路上,蕭鈺多次提及那藥酒的事情,蕭四嬸只說是蕭元送來的,老頭子喝過了之後,紅光滿面,精氣神特別的好
“四嬸,既然那酒那麼好的話,您能不能倒一些給我,我也上街去買點那個酒。”
“你這麼年輕,喝那個酒做什麼”蕭四嬸嘆道:“阿元說那酒是上了年紀的人說的。”
“我想送給我原來的先生”蕭鈺扯了個謊。
“那好,家裏頭還剩下一些,你跟我回去,我倒一些給你。”
“謝謝四嬸了,我不要多,一點點就行。”蕭鈺跟着蕭四嬸回了家,一進門就碰到了蕭明珠。
蕭明珠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傷心了,但是對蕭鈺的到來,還是抱有很大的敵意:“你又來做什麼怎麼,來看看我過得有多難,你心裏才高興”
蕭四嬸:“他來拿點東西。”
蕭鈺不說話,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蕭四嬸。
蕭明珠見又是爲了其他的事情,尖叫起來:“蕭鈺,你來我家就只有其他的事情嗎你怎麼就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
她爲了不讓裏頭的人聽到,故意壓低了聲音。蕭明珠的聲音尖利刺耳,像是指甲劃在青石板上,人心都在顫抖。
蕭鈺淡淡地看了一眼蕭明珠,調轉身子,不再看蕭明珠。
“蕭鈺”蕭明珠幾近在奔潰的邊緣,歇斯底里地尖叫。
人已經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