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頭的人,沒一個管她啊
爹爹一天到晚地數落她,娘又給自己找了兩個教習先生,還給自己買了一大堆的書,這快要把她給逼瘋了呀
曹秋珊快要委屈死了。“我一點都不好,靜安,那些人都欺負我啊”曹秋珊像是個孩子一樣,將那日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說了。
溫靜安聽了也是大喫一驚“你說什麼你說那日在攬月樓,你欺負的人,是常守農的女兒”
曹秋珊沒聽出溫靜安這話裏頭只提了一個你,而沒提我們,點點頭說“嗯,我真的沒想到她是常大人的女兒啊,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無禮啊”
溫靜安腦子轉的飛快,她倒一點都不的關心曹秋珊受的委屈,她是在思考,既然常如煙是常守農的女兒,那謝玉蘿呢
謝玉蘿那日爲什麼會跟常如煙在一起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你這回宴會,看到謝玉蘿了嗎”溫靜安咄咄逼人的問道。
曹秋珊見溫靜安不安慰自己,只問自己見沒見到謝玉蘿,有些委屈“沒見到,她是什麼身份,那樣的宴會,常大人怎麼會邀請她呢再說了,就她那個鄉巴佬,就算是去了,她能捐什麼”
曹秋珊這說的明顯就是一句風涼話,溫靜安沒放在心上,她有點害怕,又有點慶幸。
好在,她沒去參加這次宴會,若是常如煙也認出自己是上回跟曹秋珊在一塊的人,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當時,她也是向着曹秋珊說了一兩句不該說的話的
一想到這裏,溫靜安既擔心又害怕,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好在那日的事情,只有曹秋珊一個人背了下來,既然常如煙發了火氣,那就證明,這事情不會再重提了
而自己最重要的目的,是想想如何去討好常小姐
“靜安,靜安”曹秋珊憤憤不平“靜安”
溫靜安這纔回過神來“秋珊,怎麼了”
“我一直都在喊你,你在想什麼啊,想的那麼認真,連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搭理我”曹秋珊委屈地說道。
溫靜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宛如一個大姐姐一樣,溫柔地說道“我在想,既然你在常小姐面前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如何讓她喜歡上你呢”
“讓她喜歡上我”曹秋珊氣鼓鼓地說道“因爲她,我被我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了一巴掌,想要她喜歡上我,做夢去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那怎麼可能呢”溫靜安笑着說道“只要常大人還是我們的父母官,那這常小姐,就是晉昌府最尊貴的小姐,只要她在,我們就必須討好她,就必須順着她。”
“我纔不要順着她”曹秋珊惡狠狠地說道“我跟她勢不兩立。”
溫靜安低着頭,看不出來她心裏頭在是想着什麼,她拍了拍曹秋珊的手背,也不知道是在鼓勵她繼續這樣恨下去,還是在隨她怎麼辦。
“那宴會上,常大小姐,有跟誰關係好嗎”
“那倒看不出來,不過那汪翠雲是恨不得趴在常如煙的腳底下給她舔鞋了,就她那個小門小戶的,還妄想常如煙會跟她做朋友,然後帶着她一飛沖天別做美夢了”曹秋珊一臉的嗤之以鼻。
她跟常如煙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就很不好。
想到這裏,溫靜安不由得又厭惡起了曹秋珊,要不是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那日,她又哪裏會得罪常如煙呢
溫靜安對曹秋珊的哭聲很是不滿,可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只得說道“秋珊,我是跟着我娘一塊出來的,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我要先走了,我日兩日再來看你。”
曹秋珊抹了把眼淚“靜安,你要來看我啊,不然我這每天被我爹數落被我娘逼的都快要瘋了”
“好,放心吧,我會來看你的。我就先走了。”
“你這身旁的丫鬟好生面生啊蕊兒呢”哭完了,曹秋珊看了看溫靜安身旁的丫鬟,是個眼生的很的。
“蕊兒在府上,這是我新提的貼身丫鬟,名叫綠蔓,見過曹小姐。”溫靜安的回覆,讓綠蔓喜出望外,忙福身給曹秋珊請安。
曹秋珊不由得多看了綠蔓一眼。
那蕊兒丫鬟跟在溫靜安身邊多少年了,冷不丁地突然又多了一個貼身丫鬟,看來,這丫頭身上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丫鬟看起來還不如蕊兒呢靜安你怎麼就提了她當貼身丫鬟了那蕊兒呢”曹秋珊好奇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溫靜安“以後蕊兒負責我的衣食起居,她就負責跟着我外出,這丫鬟,雖然從鄉下來的,但是心思細膩,比蕊兒還要強上好幾分。”
那意思就是,這個綠蔓比蕊兒還要得寵啊
看來,這綠蔓在某些事情上,深得溫靜安的心,曹秋珊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平,爲何溫靜安就能找到這麼好奴才呢
“你說靜安啊,爲什麼輿論都對她那麼不利了,她爲何還能化險爲夷呢”曹秋珊看着溫靜安的馬車離去,一臉的豔羨,“明明這次她纔是那個最應該被吵嘲笑的那一個,爲什麼最丟臉的卻成了我”
芍藥看着自家小姐這連日來憔悴的模樣,也是心疼地不行,除了心疼之外,她還有些害怕,“小姐”
“小姐小姐小什麼姐”曹秋珊突然發起火來,惡狠狠地朝芍藥瞪了幾眼“說來說去就是你沒用,要是你有用,你當時攔着我,我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沒用的賤奴才。”
曹秋珊突然猙獰地盯着芍藥,然後快步進了屋子,邊走邊惡狠狠地喊道“你給我進來。”
芍藥有些害怕,不敢跟着進去,可是主子發話了,她不能不進去。
剛一進去,一樣東西飛了過來,正好就砸在她的腦門上,“哐當”一聲,東西砸在地上,應聲碎了
而芍藥光潔的額頭上,則留下殷殷血跡,順着鼻樑流了下來。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也有用,我也不會被這麼多人嘲笑”曹秋珊像是瘋了一眼,抓着芍藥的頭髮,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芍藥那張已經滿是鮮血的臉上,就像是癲狂了的瘋子一樣。小閣老的田園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