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身體疼,心更疼
阮默看着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絕望的閉上眼,墨湛對她從來沒有疼惜,這一刻更是,恨不得將她給吞吃了。
“我是誰”見她閉着眼,墨湛以爲她是討厭看到自己。
阮默沒有迴應,這時就聽到墨湛俯首在她耳際幽幽說道:“我是墨湛,是你的老公,你的男人。”
她不回答,那他來提醒她,用他自己的方式提醒。
直到空氣中有濃烈的血腥味涌入呼吸,墨湛才感覺不對,低頭,就見身下白髮的沙發毯一片殷紅......
他神經一顫,她出血了
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有多想,而是煩躁的眉頭一皺,看着她慘白小臉問道:“來那個了”
阮默仍舊沒回應,可在墨湛看來就是默認,這個時候,她來那個,他自然不能再繼續,所以很掃興......
他抽身,往浴室裏走去,他需要清洗自己,因爲他也被弄髒了。
聽着浴室裏的嘩嘩流水聲,阮默艱難的起身,她沒顧得身下汩汩流血,而是第一時間去摸手機,這次他沒有拿走她的手機,而是丟在了沙發上。
她要叫人來接她離開
可是,爲什麼她的手機打不開
是沒電了嗎
怪不得向來做事縝密不漏的他會把手機留下,因爲她的手機已經沒電,她拿到也沒有用。
真是該死
阮默煩躁的把手機丟回沙發,然後直接用毯子裹住自己......
“我要去醫院”墨湛從浴室裏出來,阮默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對他出聲。
“做什麼”墨湛看着她。
“我受傷了,”她說完指了指自己,“你弄傷了我。”
她的手機沒電,她沒法找人來接她,那她只能想辦法出去,再說了她真的需要去醫院,因爲她感覺到今天出血出的特別厲害,還有她的藥都落在他的母親家。
她不能沒有藥,否則她會疼死的,她不是怕死,而是怕疼。
“弄傷了你”墨湛冷冷一笑,爾後欺身過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側,“阮默,你當我三歲小孩麼之前我們做的比這猛,你都沒事。”
他居然不信
“墨湛,我沒有騙你,”阮默再次低弱出聲。
他盯着她看了幾秒,沒有再回應她,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汽車的引擎聲響起,阮默知道他走了,而她也快速的清洗了自己,換好衣服往外走。
“太太”門口,她被攔住,“先生說了,有事您吩咐,但不能離開這裏。”
聽到這話,阮默頭一懵,墨湛這意思是要將她關在這裏,囚禁她
“如果我非出去呢”阮默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怒呵向擋着她的人。
“對不起太太,”攔着她的人指了指大門,只見已經上了鎖。
墨湛從別墅出來,開車回了母親的住處,剛纔他接到辛願的電話,說是母親暈倒。
儘管他對母親暈倒這事持懷疑態度,覺得這根本是母親逼他回去勸和的藉口,但他還是去了。
而且有些事,他必須表明態度,比如阮默是他的女人這件事。
“墨湛,怎麼就你自己回來,默默呢”母親一看到他,便問。
“您不是暈倒了麼”墨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而且問這話時,他看向了一邊的墨池。
聞言,墨湛冷冷一笑,“她的身體很好,在來之前,我們夫妻還做了場運動。”
墨湛是故意的,果然他這話說完,就看到墨池放在沙發背上的手握緊,青筋也一根根爆起。
如果說之前墨湛還不能確定墨池對阮默是什麼心思,現在他這一試探便什麼都明瞭了。
墨池喜歡阮默,不然不會在聽到阮默與自己親密後會如此情緒激動。
“怎麼了哥,臉色這麼難看,我哪句話說錯了嗎”墨湛故意挑釁的笑問。
墨池的拳頭又緊了緊,緊到骨頭都在咯咯作響,墨母見狀連忙拉了把墨池,示意他不要衝動,爾後對墨湛說道:“墨湛,你說話別夾槍帶棒,你哥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怕你傷害默默。”
“默默是我的老婆,輪不到別人來關心”
墨湛的回懟讓墨母也一時語結,她嘆了口氣,“真是造孽啊,你們兄弟倆怎麼就,怎麼就同時......”
後面的話,墨母沒說出來,但是他們都明白她想說什麼。
“媽,默默是我的妻子,沒有什麼同時之說,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墨湛說這話時再次看向了墨池。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麼”墨池終是沒按捺住,說了出來。
墨母一震,“小池,你說什麼”
“媽,阿湛與阮阮已經離婚了,他們早就不是夫妻了,”墨池解釋。
墨母看向墨湛,片刻後大約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就能成爲你要跟我爭奪她的理由”墨湛不傻,自然明白墨池挑明他與阮默離婚的理由。
還有,墨池應該是第一天回國,他竟然已經知道阮默跟自己離婚了,如果不是他和阮默早就暗通款曲,那就是這些年,墨池一直默默關注着阮默。
想到這個,墨湛的心更似火燒。
“阿湛,我沒想爭奪她,”墨池低低解釋,爾後又說道:“我只是心疼她。”
一想到她的眼淚,還有她的病,墨池就無比自責,她會遭受這些,他有責任。
“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心疼”墨湛低斥。
墨池見他如此極端,嘆了口氣,“阿湛,只要你答應我別再傷害她,讓她過自己的生活,我願意離開,離這裏遠遠的,永不出現在你面前,也永不出現在她面前。”
墨池找了所有阮默能去的地方,也找了所有他知道的墨湛所在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阮默,他就猜到墨湛將阮默給藏了起來。
如果她好好的,墨湛藏着她就藏着了,可是她現在病了,需要住院治療。
墨湛冷冷一笑,“哥,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我又有什麼理由答應你”
見他這樣,墨池看了眼母親,爾後說道:“媽,我想喝您熬的米粥,您去熬吧,阿湛好像也喜歡喝。”
墨母也明白墨池這是要支開自己,的確有些事需要他們自己解決,她沒說什麼,起身去了廚房。
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兄弟兩人,墨池望了眼廚房的方向,聲音壓低,“阿湛,阮默病了,子宮腫瘤,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