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爲何如此篤定墨湛還會拋棄她
阮默看向了墨湛,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尹冪說那句話的底氣,可是她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卻被睡着的墨湛給抓了個正着。
是的,雖然他睡着,但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睜開眼,果然見阮默正盯着自己,墨湛伸手摸了把她的臉,“怎麼這樣看我”
“好看”阮默終是沒有把短信的事說給他。
因爲說了並沒有什麼用,如果他註定會拋棄她,現在就是告訴了他,那也未必會改變結果。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像她以前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得這麼嚴重的病一樣。
“默默,你這是在撩我”墨湛說這話時,手已經不老實的往她的身上摸去。
她就說了句好看,就是撩他麼
如果是的話,那也太不經撩了
還有這早上的男人就這麼雄風勃勃麼
兩個人貼的太近,阮默已經感覺到了他男人的渴望。
阮默按住他胡作非爲的手,“墨總,您老身上還有傷,請悠着點。”
雖然他說自己好了,可是一想到手術前醫生說的那些話,阮默還是不放心。
墨湛邪肆的一笑,“墨太太,昨晚我應該證明了我上面的傷並不影響下面......”
是的,沒有影響
她可以證明,不過這一大早的,她肯定不會同意,一是她沒有這個心情,就算有也被尹冪的短信給破壞掉了,還有就是她的身體也不允許自己太放縱。
墨湛其實也知道她的身體不能承受太多,但太久沒碰她,這一碰就像上了癮,根本停不下來,不過他終究沒有最後進去,而是去衝了冷水澡。
阮默將尹冪發的短信刪除,又把墨湛轉發過來的孩子四維照片保存到手機裏,然後起牀洗漱。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那個人”喫飯的時候,阮默又按捺不住的問墨湛。
她真的迫不及待
“就在這兩天,我已經讓江流去聯繫,她該產檢了,到時你跟着醫生一起就不會被懷疑,”墨湛安排的很周全,阮默點頭。
“墨太太,今天還有什麼計劃”墨湛問她。
墨太太
他似乎叫上癮了,可是他們還沒有復婚,不過阮默也沒有糾正,如實說道:“我一會想去看看佟彤。”
墨湛眉頭擰起,片刻之後才哦了一聲,見他這樣,阮默在桌底下用腳踢了他一下,“怎麼不想讓我去”
“不是”他否認。
阮默看出了他有話要說,但並沒有說出來,於是撇了下嘴,“不說就算。”
墨湛放下餐具,“默默,我們什麼去辦手續”
原來,他是想讓她今天去跟他辦復婚手續。
“這麼急幹什麼我人都是你的了,又跑不了,”阮默說着抽過紙擦了下嘴,“我今天得去見佟彤,我不放心她。”
墨湛站起身來,隔着餐桌傾身在她脣上一吻,“好,我送你去。”
阮默看着他,“墨湛,其實現在的你根本不像你。”
“嗯”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順着我的意,你只管自己的想法,”阮默想起了以前他的霸道蠻橫和不講理。
墨湛走過來摟住她,“以前我那樣是故意的,你應該能感覺得出來,因爲我覺得不愛你,纔會那樣惡劣的對你,默默其實那不是真的我,真的我就是現在這樣,有血有肉有情,你會慢慢發覺被我愛上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
“墨湛,我愛以前的你,更愛現在的你,”阮默也沒有吝嗇自己的情感,大膽的告訴了她對他的愛。
如果說她無法忘掉他過去對自己的傷害,那麼他也一定無法把她對墨池的感情當作沒發生,他們過去都有着對方不能接受的東西,而現在他們又相愛又想在一起,那便只好試着用自己的愛,一點點淡忘過往。
阮默沒讓墨湛送她,她自己能開車,這到哪都方便。
阮默在勒涼的私人莊園裏見到了佟彤,她的狀態看起來不錯,而且那些外傷也都痊癒,只有斑駁的痕跡在控訴着她受的那場傷害。
“他對你怎麼樣”阮默知道身體上的傷好癒合,最難的是心底的傷,佟彤愛勒涼,只有他迴應她的愛,才能治療她心頭的傷。
“很好”又是這個兩個字,上次在電話裏,阮默這樣問她,她也是這麼回答。
“怎麼個好法”阮默追問。
佟彤沉默,阮默見狀於是直接問道:“你們上過牀沒有”
勒涼和佟彤連結婚證都領了,上牀睡覺這事再普通不過,可是她問完就看到佟彤的臉先是一紅,爾後變白。
阮默瞬間懂了,勒涼雖然與佟彤領了結婚證,但他們還只是名義夫妻,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
如果這就是勒涼的負責,那麼還不如當初丟下佟彤不管呢
阮默經歷過婚姻裏被冷落的滋味,沒想到佟彤也正飽受着,想到這裏,阮默正要說什麼,就聽佟彤低聲說道:“默默,我後悔了。”
頓時,阮默的心咯噔一沉,“佟彤......”
“他那麼聖潔,至高無上,他該擁有最好的,哪怕不找最漂亮的女人做妻子,也該找個乾淨美好的女孩,而不是我這樣的,”佟彤說這話時,手絞着自己的裙子,幾乎都被她絞爛。
像她這樣的......
短短的幾個字,透露出佟彤說不出來的自卑,無奈還有痛苦。
這纔是真正的她,她一點都不好。
阮默一陣心疼,上前抱住她,“佟彤,這不是你的錯。”
這一個擁抱讓佟彤強裝的堅強一下子崩潰,眼淚滾了下來,落在了阮默的肩膀上,“默默,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愛他,不捨得離開他,可我又不願他爲了責任,強迫自己與我在一起的樣子”
“佟彤......”
阮默安慰她的話還沒說出來,忽的一擡頭就看到了勒涼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們的側前方。
“你的問題她給不了你答案,你該問的人是我,”勒涼見阮默看到了自己,大步走了過來。
他不是故意偷聽她們的談話,可是他恰好經過,她們說的都落進了他的耳裏。
佟彤聽到他的聲音全身一顫,擡頭,慌亂的視線撞進了勒涼的眼裏。
她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勒先生......”阮默以爲佟彤被嚇到,就要開口解釋,可是隻叫了兩個字,就被勒涼給打斷
“阮小姐,我與我的太太有些私密的話要說,恕不奉陪”說着,他過來直接牽起了佟彤的手往別墅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