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默淡淡了回了一個字,沒有否認。
看來這個方冷一直在關注着她,不然阮默有病這事,她怎麼可能知道
“是我的宮頸癌惡化,與腎無關,”阮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方冷與她的交集只因有着阮默需要的腎,阮默說這話也是爲了讓她安心。
“有沒有關不是你說了算,”方冷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可謂是這個電話打的莫明其妙。
阮默也沒有再打過去追問,她對自己說過,絕不會爲了自己而傷害方冷,這句話永遠都有效。
從浴缸裏起來,阮默第一時間檢查水有沒有變色,這次很意外,水是乾淨清透的,她下面沒有再出血。
之前明明出血的厲害,現在突然又沒了,她這病還真是奇怪。
阮默沒有多想,直接裹了浴袍上牀補覺,這一覺睡的還不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大概是睡足的原因,她竟也沒有那麼乏了。
她簡單的弄了點早餐喫完又吃了藥,便開車去了公司,昨晚易銘電話裏提起的事讓阮默意識到自己這個總裁當的太不稱職了。
她重新接管阮氏以後,除了每個月必開的幾個會,她幾乎都沒來公司。
而且父母遺命不與司家合作這事,如果不是因爲她的病,她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或許公司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也未可知。
“阮總”
“阮總”
......
阮默在大家的招呼和驚.豔中進了辦公室,易銘看到她很意外:“阮總怎麼過來了”
阮默輕輕一笑,“易銘,我不能來嗎”
“不是,只是很意外”易銘的目光落在阮默的臉上,眼底帶着驚.豔。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阮默問他。
“沒有,阮總今天很漂亮,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阮總這樣了,”易銘說的由衷。
他的話讓阮默一陣恍然,難道之前她很糟糕嗎
“我是指阮總笑的漂亮,”易銘的話解了阮默的疑惑。
她一直很精緻,只是臉上少了精緻的笑,而今天她心情愉悅,所以易銘說她漂亮。
“易銘,我不是不想笑,可是有時真的笑不出來”
之前對墨湛愛而不得,她天天難過,後來他愛她了,可是她卻發現愛錯了人,如今她終於明白自己愛的是誰,可是關美洋又懷着她的孩子出現,而她又病情惡化.....
不過易銘的話提醒了她,再難也不要忘了笑,因爲難過並不能改變什麼。
“易銘,以後我會多笑,如果我難過,你要提醒我笑。”
阮默的話讓易銘笑了,“好”
“對了,以後公司我也會常來,如果我再這樣讓你一個人辛苦,你要是找不到老婆將來我可賠不起,”阮默與他開玩笑。
“不會”易銘看着她,說的十分肯定。
阮默呶了下嘴,“管詠的信息查到了嗎”
“嗯,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三年前全家移民去了瑞士,”易銘回覆。
阮默點頭,“那去訂去瑞士的機票,越快越好。”
“阮總......”
“對了,你也跟我一起,”現在她的身體很糟糕,得有人在她身邊。
“這麼急嗎,我覺得還是先與管先生取得聯繫好再去,”易銘說完:“我還沒查到他現在的聯繫方式,我怕撲了個空。”
“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當去旅行散心了”阮默話到如此,易銘也沒有多說什麼。
下午五點,阮默和易銘登上飛往瑞士的飛機,阮默上了飛機便戴上眼罩睡覺,她的身體終還是乏的,不過是在公司呆了半天,現在就只想睡。
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瑞士,不過飛機還沒降落。
阮默從高空往下看去,只見一望無際白雪皚皚的雪山連綿起伏,她這纔想起瑞士地處阿爾卑斯山脈,有著名的鐵力士雪山,而她最喜歡雪,到這個她有些興奮,然後對身邊的易銘說道:“不管找不找得到管助理,我都要這裏玩幾天,你負責安排好。”
她人生無多,之前光拼命賺錢了,都沒有好好享受,現在她要補回來。
易銘沒有回話,阮默又看了會風景,就聽到飛機播報即將抵達的信息,她才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易銘,只見他正看報紙,整個的攤開,把他的整個臉都遮住。
現在這個電子時代,人人都是手機平板,哪還有看報紙的
而且報紙有什麼好看的嗎阮默偏頭看向報紙上的內容,什麼孕婦國慶節產四子,爲取名父母尋求網友;什麼xx明星被私生飯......
阮默笑了,“易銘,想不到平日看你一本正經的,竟然喜歡看這些八卦新聞,那你怎麼不用手機看,上面的更多。”
他仍舊沒有說話,甚至把報紙挪了挪,更嚴實的擋住了自己。
阮默搖頭,調侃他:“易銘,敢不理你老闆,你是覺得到了瑞士就膽肥了吧”
可他還是沉默,阮默終於感覺到了不對,伸手一把抓過他的報紙,在看到男人的臉上,一下子愣住。
是墨湛
不是易銘
他們這是在跟她玩偷樑換柱
墨湛他什麼時候登的機阮默都不知道,還有易銘,這是與墨湛聯合了騙她
“易銘呢”阮默咬牙。
看着她臉上的怒意,墨湛討好道:“你別怪他,是我逼他跟我換的座位。”
他以爲這樣說易銘就沒事了,如果不是易銘透露消息,墨湛怎麼可能跟來瑞士
“默默,這些天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們也沒有好好在一起,我就是想來陪陪你,”墨湛的話讓阮默的心裏泛酸。
他現在該陪的人是關美洋,只是她不想提那個女人的名字。
“你不是說想在這裏玩幾天嗎我行程都安排好了,什麼盧塞恩湖,巴塞爾宮殿,少女峯,還有鐵力士雪山,你只要喜歡,我都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