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提前給自己做打算,易銘不知道她要查什麼,但是司格列斯家族就和司家一樣的危險。
“明知道危險,爲什麼還要去”易銘把股份轉讓書拿出來遞給了阮默,忍不住的問。
阮默翻着股份轉讓書沒答,易銘又道:“阮總,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東西,你不說我也不問,但你可以讓我去做,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再找別的人,爲什麼自己要去冒險”
阮默低着頭,第一次發覺易銘這麼話多。
“易銘,我把阮氏給你怎麼樣”阮默打斷他還欲出口的勸說。
易銘一怔,接着回道:“我不會接受。”
阮默擡頭看向他,“易銘,雖然阮氏不比從前輝煌,可也值幾個億,你不接受你傻麼”
易銘沒有回答,而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阮默也知道他這人一根筋,呶了下嘴,“不要就算,我也不強人所難。”
她說把阮氏給易銘不是逗他中,是她深思熟慮的,易銘雖然與她無親無顧,可是卻跟在她身邊六年,自從嫁給墨湛以後,她的重心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阮氏基本上都由易銘在打理,阮氏交給他阮默放心。
可是他居然不要,易銘的倔阮默也是知道的,如果他不要,她硬塞給他了,他最終還是放棄,阮默想了想,“你不要那我再送別人。”
說着,她問易銘要過筆,然後在股份轉讓書上籤下一個名字。
“阮總......”沉默的易銘見她不是說着玩的,終於再也沉不住,“真的要這樣做嗎”
“嗯,你不要,那我就給方冷好了,她曾經與我一起生活過,也算是阮家的人,而且父母很喜歡她,而我對她也有虧欠,所以把阮氏給她最合適,”阮默說着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冷能不能管理好阮氏,阮默也不知道,但阮默有直覺她是可以的,方冷這個人冷靜,而且不柔弱,單憑這一點就可以,再說她這麼多年能把自己養活,還開了自己的咖啡店,足見她有自己的能力。
不過雖然方冷的能力在那,但阮氏畢竟是個大企業,方冷未必一下子適應,想到這裏,阮默對易銘又說道:“答應我幫她繼續經營好阮氏,這是我父母的心血,也是我的,當然也有你的,不要管它的主人是誰,希望你都能像待我一樣待她”
“我可能不會答應”易銘的回答讓阮默有些愕然。
似乎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她,阮默看着他,想問爲什麼,卻又覺得沒必要問。
易銘只是拿工資的,他有選擇爲誰工作的權利,她剛纔的話似乎在強人所難。
“那隨你”阮默沒有強求。
易銘不再說話,他周身向外散發的失望難過,還有無奈讓阮默十分不好受。
其實她理解他的心情,她拿他當親人,易銘又何嘗不是一樣
想到這個,阮默起身抱住了他,“易銘,你的心情我理解,其實我現在立好遺囑,也只是預防萬一,你也知道我的病沒完全康復,就算這次出門沒有危險,我的病也可能隨時讓我沒有命,我這樣做也只是提前做好打算,而且這些東西得我死了才生效”
他也清楚現在她的這個擁抱,只是一份友情,可他還是滿足了。
“好,只要你開心,”易銘輕輕的回她。
阮默微微一笑,爾後鬆開他,“這纔對嘛。”
看着她的笑,易銘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他有些呆不下去,“阮總還有什麼事要交待嗎”
聽他一問,阮默想起了佟彤說的事,點了下頭,“韓家是不是明天晚上有什麼晚宴”
“有,是慶祝韓家與沂市尹家新合作的項目慶祝會,不過這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韓家還有一個目的,是想借機公佈韓家千金韓野與勒先生的婚訊”
易銘的話讓阮默震驚,“哪個勒先生勒涼麼”
“沒錯”
“可他已經娶了佟彤啊,”阮默說到這裏,突的明白勒涼爲什麼帶佟彤出席宴會了,他是想讓韓家死了心。
只是佟彤那丫頭到時能經得住那麼大的場嗎
還有韓家的人爲難她怎麼辦
想到這個,阮默問道:“韓家有邀請我嗎”
其實她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韓家怎麼會邀請她
別說她與韓家沒有那個交情,就算有,恐怕尹冪也不會同意的,不過這次她還非得去了,爲了佟彤。
“想辦法給我弄張請柬,我也要去”阮默吩咐易銘。
“好”
“還有我要出遠門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阮默這話是提醒易銘不要告訴墨湛。
易銘自然明白,他走了以後,阮默看着股份轉讓書,又叫來了律師,順道立了遺囑,易銘不要阮氏,但阮默還是把名下的不動產給了他,就當是給他留個念想。
股份轉讓還有遺囑的事,都是阮默昨天半夜想好的,不是衝動,至於沒留給她的孩子,因爲她覺得沒需要,她和墨湛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墨湛,他會給她該有的,所以不差她這一點。
辦完這一切,阮默便開始準備出行,她決定了明天參加完韓家宴會,她就出發。
墨湛沒有給她打電話,如她所願的不打擾她,可他會來她的門口守着,阮默也沒有給他開門,更沒有理他。
現在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便是不接觸,否則只會讓兩個人都受傷。
第二天下午易銘送來了韓家宴會的請柬和禮服,是一件吊帶式的白色長裙,大方又典雅,阮默發現自己最近跟白色槓上了,不過白色的確讓她更高貴。
阮默讓易銘親自送她,而且從她的車庫裏挑了輛勞斯萊斯,她很少高調,可這次不同,她要越高調越好,一是她要碾壓尹冪,二是她要爲佟彤助場,還有一點她阮默最近太安寧,似乎讓很多人都忘了她的存在,比如韓家。
竟然與尹家合作,這分明是與她阮默對着幹
哪怕她阮默沒有多少時日,可是活一天,她也要高高在上的活着
車子駛進韓家,易銘爲阮默打開了車門,她剛下車,只見另一輛黑色豪華的車子也打開了門,阮默眯了下眸子,就看到一雙粉色的皮鞋最先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