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討厭她阮默的人不少,也不差她一個,阮默淡淡一瞥,繼續擡腿挺胸走過。
現在的她真是走路都帶風,果然沒有病的身體就是好,想想一個多月前,她全身虛浮無力,幾乎風一吹都能把她颳倒。
阮默以爲向南方擺宴,也就是請大家喫一頓飯,給她個卡或是紅包之類的,可是當推開包房的門,看着能坐二十人的大圓桌上,一層層摞起來的錢,阮默還真是驚住了。
都說貧窮會限制人的想像,阮默可是有錢人,但也從來沒有這般炫過錢
“哥知道我們家小迪不差錢,但這是哥的心意,”向南方走了過來,在阮默頭上拍了一下,“一會記得叫哥。”
阮默隨着他走進了包房,這一桌子的錢還真是讓她覺得自己撿的這個哥,對自己真是大手筆了。
其實阮默並不知道向南方是做什麼的,但是能司御身邊的人估計就是玩,每天也會有錢往口袋裏嘩嘩的流。
這些人不差錢,但是這世上不差錢的人多了去了,肯隨手一出就是一大桌錢的不多,尤其是送給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
“小迪,這位是你三哥歐陽楠”大家進屋落座,向南方便攬着阮默,爲她一一介紹。
“三哥”阮默很乖的叫人。
歐陽楠長的偏清瘦,帶着副金絲邊的眼鏡,穿着藏藍色的大衣,裏面搭了件高領的白色寬鬆版毛衣,給人的感覺就是雅痞雅痞的。
他輕點了下頭,算是應下阮默叫的那聲三哥,阮默正準備再與另一位打招呼,便聽向南方說道:“老三,咱家小迪可是改口嘍。”
聞聲,歐陽楠一笑,讓他的那份雅痞味更濃郁了幾分,爾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帶着法拉利標誌的車鑰匙遞給了阮默,“三哥的見面禮。”
向南方的錢阮默收就收了,畢竟這幾次下來,阮默與他熟稔了,也真心拿他當自己的哥哥一般了,可是這個歐陽楠今天初次見面,竟送給了自己這樣一份大禮,阮默哪好意思收
“不用三哥,五哥開玩笑的,而且我也不缺車,”阮默婉拒。
她說的沒錯,阮家車庫裏至少有十幾輛名車,哪一輛的檔次也不低於法拉利,而那些車她半年內幾乎都沒開過一次。
“你再多是你的,這是你三哥的心意,不然以後你再叫他三哥,他會聽着虧心,”向南方這解釋也是無敵了,而且直接毫不客氣的替阮默接過車鑰匙放到了她的掌心。
哪怕這樣,阮默還是覺得拿了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好,她求救的看向了一邊的司御,只見他神色淡淡的,在觸到阮默徵求的眼神時,眼皮眨了一下。
他這是同意了
“你不用看你七哥,這些人把身家都給你,他才高興呢,”向南方說話只要扯上司御,似乎總會變味。
阮默哪還敢再拒,只好捏着車鑰匙,而這時向南方衝着坐在另一排沙發上的男人噘了下嘴,“老駱到你了。”
“四哥,不用”阮默仍是客套的拒絕。
不過並沒有什麼用,向南方已經不客氣的拿了過來打開,是一塊江詩丹頓的女表,現在市價在150萬美元。
“還是老四懂女孩的心思,這表不錯與我們家小迪很配”向南方說着直接取出來給阮默戴上。
阮默知道這些人既然拿出這些東西,便是真心送給她的,至於價錢應該不是他們考量的範圍。
“小九,你呢”向南方又看向了花煬。
阮默可不想要他的東西,連忙拽了向南方一把,“五哥,你再這樣我都坐不住了,搞的我今天是專門來斂財的。”
“我們家小迪的身家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需要斂財”向南方還真會給她長面子,她雖然不差錢,但要是跟眼前的這些人比,恐怕還是小烏見大烏了。
“既然各位哥哥都給了見面禮,而且都這麼大手筆,我自然也不能落後,”說着花煬走了過來,走到了阮默面前,“小迪兒,我把我打包連人帶所有身家都給你。”
說着,他衝她擠了下眼睛,“我的建議考慮的怎麼樣了,今天就當着各位哥哥的面給我個答覆好不好”
阮默自然明白他要說是什麼,只是現在他這樣,阮默的感覺就是他在羞辱她,雖然阮默不知道這個花煬爲什麼這般討厭她,但是她對他已經一忍再忍,如果再不吭聲縱容他這樣欺負自己,恐怕這個花煬更會得寸進尺。
“你要娶我是吧”阮默笑問。
她這話一問,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司御,只見他眸光不變,似在看着這一切,又好似神遊之外,什麼也沒看。
阮默也看了他一眼,不過在看到司御如此平淡的反應時,心裏頓時掠過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小九,你造次了”向南方在這時出了聲。
“五哥,七哥都沒說話呢,”花煬似乎不懼向南方。
“不是要喝酒嗎,都乾坐着幹什麼”司御終於出了聲,卻是與大家說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懂的。
花煬看了眼阮默,又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阮默不傻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暗流,她愈發後悔來這裏了。
要是早知道向南方這樣玩,她怎麼也不會來的
而且今天哪是給她什麼見面禮,分明就是一幫有錢人拿她開涮的遊戲,想到這裏,阮默愈發覺得自己不是滋味。
“我去下洗手間”阮默找個理由離開。
她從包房裏出來,去洗手間呆了一會,看着手上的腕錶直接摘下來,一會她還是要還回去的,如果他們不收,那她就給司御,反正他們都是司御的人。
“一個墨湛不夠用,現在都組團用男人,不愧是堂堂阮總,”阮默失愣的空檔,一道不討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