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他們還愛着對方,她也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她對墨湛的愛不滅,但那也只是存於心中,只念過去。
司御看着她,“迪兒,墨湛沒死。”
阮默怔住,爾後眨了眨眼睛,“司御,你爲了不娶我,這樣的謊話也說。”
“迪兒,我沒有騙你”司御再次神色認真的對她說。
阮默,“......”
“主少,小姐,族長請你們去祠堂,”有人過來請他們。
阮默沒有動,司御也沒有,兩人靜默着,良久之後,終是阮默先開了口,“七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迪兒,答案我早就說了,”司御說這話時牽住了阮默的手。
他的答案早就說了
阮默愣了愣,爾後笑了,是的,他說過了,他說過找不到她便終生不娶
而他找到了她,所以他是要娶她的
阮默露出了笑,司御也輕扯了嘴角,阮默去了祠堂,看到了母親畫像,與她還真的相像,這一刻,阮默終於接受自己還有一個身份叫麥迪拉司格列斯,而這個身份讓她即將成爲司御的妻子。
“迪兒,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這場婚禮嗎”在大家爲他們的婚禮忙碌的時候,司御再次問她。
如果她說不,誰也攔不住他
阮默點頭,“司御,我要這個婚禮,我要做你的妻子。”
這個婚禮來的倉促也突然,可是阮默並不後悔。
在經歷了這麼多傷和痛之後,她還能敢再次邁進婚姻的殿堂,是司御給她的勇氣。
他告訴了她墨湛還活着,其實這樣更好,那樣她就不必愧疚欠墨湛一條命。
她和墨湛之間的恩和怨也終結了
婚禮在下午五點進行,十分的奇怪,阮默的記憶裏婚禮都是在早上或是上午,但有句話叫入鄉隨俗,阮默不介意。
只要嫁的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時刻。
此刻夕陽垂暮,天邊的雲像是被燒起來一般,美的讓人心醉,阮默和司御由兩家族人帶着走完了所有婚禮流程,雖然整個過程她都像個牽線木偶,不過阮默心中卻是無比歡喜的。
夜色漸濃,周遭都安靜了下去,只有房內紅熠熠的燭火輕嗞嗞的燃燒着,映照着室內通紅的一切別樣的喜慶。
阮默一直討厭這種近乎封建體制,可是此刻她卻是喜歡的,這種傳統的中國文化特色的婚禮,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溫暖
阮默想到了與墨湛結婚那天,她穿着純手工訂製的鑲鑽婚紗,佩帶着千萬的珠寶首飾,婚禮正是轟動半座城,那天的她風光大嫁,可是那天的她卻也流了一夜的淚。
她清楚記得墨湛撕碎了她的婚紗,然後送她一句:“未來可欺”
不是期望的期,而是欺負的欺
而結婚五年,他當真履行了那晚送她的話,一直欺她,直到榨乾她的生命。
如今她又嫁,沒有珠寶皇冠,只有滿目喜紅,而這一刻的她沒有惶恐,沒有忐忑,有的只是未來可期
而這次是期望的期
“在想什麼”司御見她發呆坐了過來。
阮默自然不能告訴他,她在想第一次與墨湛結婚的情景,而是輕輕一笑,“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夢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嫁人。”
司御淡淡的掃了一圈,“是不是很委屈”
她是阮默,是阮氏的總裁,曾經叱吒江城的女王,她該配最好的婚禮,可是眼下婚禮雖然在這裏已經是最高規格的了,可對阮默來說太過寒酸。
阮默搖頭,“只要身邊的人是你,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最美的。”
只要是你
這四個字,正是他想對她說的
“阮默,”他叫了她,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一直以來他都叫她迪兒,“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司太太,以後我們夫妻一體,我會護你一生不受風雨。”
曾經他允諾於她有求有應,如今又允諾護她一生
這次是真的一生,因爲她是他的司太太......
司太太,阮默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好的稱呼。
他說的沒錯,從此他們夫妻一體......
“司御,”阮默沒叫他七哥,而是叫了他的名字,“謝謝你讓我遇到你。”
在她的人生絕望至極,在她走到人生谷底的時候,她遇到了他,他救了她的命,更救了她的心。
她終是幸運的
幸運遇到了他,如今更是成了他的司太太。
“這是註定的”司御摟着她。
她是他早就命定的妻子,哪怕她走失不見,他們終還是相見了。
雖然晚了一些,可還能再遇到她,一切便不晚。
阮默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咚咚的心跳震擊着她的耳膜,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跳,可是從這一刻起,這心跳是隻爲她了。
想想她就好激動啊
“你不會想這樣讓我們這樣站着度過新婚之夜吧”司御見她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輕輕提醒。
阮默臉頰一紅,新婚之夜這幾個字讓人充滿期待。
只是,只是她恰好來那個了......
“司御”她輕叫了他。
“嗯”
“我那個了,不方便......”
司御怔了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彎了彎脣角,“我知道。”
“對不起......”
阮默這三個字出口,司御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然後下巴被他捏起,他凝視着她,“爲什麼對我說這三個字”
阮默的臉燙,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這樣說還不是因爲不能給他一個新婚之夜
司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下一秒他便低低道:“這沒有什麼可對不起的,早一點和晚一點而已,我不會計較這些,再說了我們餘生還很長,有的是時間。”
餘生......
在與墨湛分開的時候,她對他說餘生各自歡喜,那時她以爲她的餘生便是一人終老。
如今,她有了司御,餘生有他。
阮默忽的覺得生命是這般美好滿足,又值得期待
“司御......”
“嗯”
他應完,便脣上一軟,她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