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墨先生,不愛請早說 >第262章:他欠她一雙眼睛
    這個地方離嵐山很近,而且阮默似乎去過,腦子裏閃過什麼,她想起來了,這個地方她去過,阮默和蘇唐也是在那裏認識的。

    那是景詩的長眠之地,她居然在那裏

    阮默沒有歐陽楠的號碼,她想問司御,可是想到自己還沒解決與墨湛的事,於是打消了找他的念頭,而是撥了向南方的號碼。

    “小迪,還想得起五哥啊,”向南方的電話接的很快,電話一通就調侃她。

    這個人就是個老不正經,活該被司御懲罰,但是此刻阮默沒功夫和他貧,直接問道:“你和歐陽楠在一起嗎”

    她沒叫歐陽楠三哥,因爲她內心深處是怪他的,因爲他,蘇唐才飽受着身心的痛苦。

    大概阮默經歷過傷害,所以她對蘇唐特別憐憫,同時也怨憎傷害之人。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我們了你在哪”此刻的向南方邊說話邊四下去看。

    此刻他和歐陽楠的確在一起,而且在會所。

    “五哥,我發你個地址,你趕緊的帶他過去,三嫂說要還他的債,”阮默說到最後幾個字,喉頭突的發哽。

    “還債”向南方不解。

    “嗯,三嫂說把眼睛還給他,”阮默這話一出口,胸口那驟然一疼,原本這種感覺墨湛給過她,可是現在她竟也有這種痛感,仿若受傷的不是蘇唐,而是她自己。

    “小迪.....”向南方似乎也被驚到。

    “五哥,你趕緊帶他過去,快阻止三嫂,”儘管阮默知道蘇唐爲什麼把眼睛還給歐陽楠,可是她還是不想蘇唐這麼做。

    “她在哪”電話那邊突然換了聲音,語氣急促。

    歐陽楠搶過了電話,阮默聽着他的聲音,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說完掛了電話,然後把地址發給了向南方,然後解開圍裙便拿着鑰匙開車趕往蘇唐發的地點。

    路上,阮默又撥了好幾多次蘇唐的電話,但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在阮默的導航上顯示還有半個小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接到了向南方的電話。

    “五哥你們到了”她開口就問。

    “嗯”

    “找到三嫂了嗎”阮默急問。

    “嗯”

    向南方這兩聲嗯讓阮默當即便預感到什麼,聲音也跟着顫了,“那三嫂呢”

    “你還有多久到”向南方沒答而是反問。

    阮默還是第一次聽他語氣如此低沉,她看了下導航,“半個小時。”

    “等你,”向南方說完這兩個字便掛了電話。

    阮默又加大了油門,結果半個小時的路,她二十分鐘就到了,甚至超了速,好在是晚上,路上沒有人。

    向南方已經等在門口,他正在抽菸,神色頹然。

    這還是阮默第一次見他抽菸,不過她早就知道他就抽菸,因爲他的身上總有股淡淡的煙味。

    “三嫂呢”阮默上前就問。

    向南方看了她一眼,將手上剛點着的煙掐掉,然後手擡起又揉了把阮默的頭,她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對自己,可是此刻她感覺到了這個撫摸動作的不同,好像是他這樣摸她是在尋求一種安慰一般。

    “五哥,你好像很難過,是不是三......”

    向南方給她打完電話以後,阮默就知道了結果,但似乎並不願意接受。

    “我們沒見到她,只找到她的病房,不過......”向南方一貫說話直接利索,這會卻吞吞吐吐的,阮默有些着急了。

    “不過什麼”阮默急問。

    “你跟我去看吧,”向南方說着拉着阮默進了病房。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醫院,只是一家比診所稍微高級一點的醫療機構,而且一看就是私人開的,而且剛纔導航上提示過阮默,這是家心理診所。

    阮默隨着向南方進了病房,可是還沒到便先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隨着血腥味越來越濃,走在她前面的向南方停下,阮默看過去然後呆住。

    一屋子的血跡,尤其是病牀上的白色牀單像是被血浸泡了一般,這哪裏像是病房,更像是兇殺現場。

    胸口頓時涌起極度一股極度的不適,讓阮默想吐,她忍了幾忍才忍住,然後就見歐陽楠站在那,手裏拿着什麼,雙目呆直。

    阮默跑過去,看清了歐陽楠手裏的東西,是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阮默拿過來,看到

    歐陽楠,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我沒給你錄影,而是用筆寫下這些東西。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拿筆給你寫東西了,因爲寫過這個之後,我就會把眼睛還給你。

    我說過很多次,我從未想過要她的眼睛,更沒有因爲這雙眼睛要害她,可你總是不信。

    既然你不信,我就不再說,我用行動來給你證明。

    我承認在我看不見的日子裏,我最想要的就是能看見,因爲我想看着你,看着你那張我愛慕的臉,所以我才接受了角膜手術,可我沒想到那是她的角膜,更沒想到這會讓你如此恨我

    如果時光能倒流,如果我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寧願瞎一輩子。

    對了,說起來瞎,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曾經也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我也看得見這美好的世界,而我之所以會瞎是因爲你。

    還記得你有一年自制過煙花嗎,當時我跟着爸媽去你家玩,你做完煙花的時候弄了一臉的灰,我用自己的白裙子給你擦了臉上的煙,你當時說送我兩個煙花當作感謝。

    那兩個煙花我當成了寶貝一般,一直都不捨得放,後來你問我煙花好看嗎,我說沒放,當時你對我說,煙花綻放了纔有它的價值。

    我回家到把煙花點着了,可是那煙花沒有綻開便爆了,我的眼睛從那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爸媽問我哪來的煙花,要追究責任,我怕連累到你,誰也沒有告訴,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是你給我的煙花傷了我的眼睛。

    歐陽楠,我從不欠你什麼,倒是你欠了我一雙眼睛。

    阮默剛看到這裏,病房門口忽的有人進來,一個帶着眼鏡,拿着公文包的男人,他掃了眼屋裏人,走到了歐陽楠面前,“歐陽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楠擡頭看向來人,“這次她又讓你給我什麼”

    來人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暗紅色的本子,遞到了歐陽楠面前,他看到本子上三個字: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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