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沒有說話,司御又道:“是花煬的。”
阮默信司御的,因爲他從來沒有騙過她,可是他的母親爲什麼說是他的,難道是爲了挑撥離間
如果是的話,她做到了,至少她讓阮默對司御有了不信任。
“迪兒”司御叫了她。
“嗯”
“我不喜歡被質疑,更不喜歡你對什麼事疑神疑鬼,如果你有疑惑可以直接問我,而不是在心裏胡亂猜忌,如果你這樣子的話,我們的未來恐怕會很糟糕,懂嗎”司御這話說的有些重,很顯然他生氣了。
不過他說的有道理,兩個人之間最怕猜忌,其實不是她猜忌他,而是因爲自從他的母親出現以後,他們的關係就變冷了。
“我知道了七哥,以後不會了,”阮默很乖的認錯。
“嗯”他點了下頭,然後拿過紙巾擦了嘴角,“一會有人送你回去。”
說完司御便走了,甚至都沒給她個擁抱,看來他生起氣來也是很小氣的。
阮默起身追了出去,在他上車前,她對他說道:“七哥,我晚上等你。”
他沒有說話,阮默揮了揮手送別他的車子離開,心底不太安寧。
看到他走遠,阮默也招了下手,有人過來:“司太太有什麼吩咐”
又是司太太
之前大家都叫她迪小姐的,看來是司御做了安排,他這個人不太會甜言蜜語,但是會用行動告訴她。
這一聲司太太讓阮默的不安化去很多,她的車子昨天停在海邊停車場,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到了停車場,然後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這裏的病人呢”看着尤紹陽空掉的病牀,阮默問向護士。
“走了,一個小時前走的,”聽到回答,阮默暗暗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這個尤紹陽還真是不靠譜,走了居然也不告訴她一聲,不過他能走肯定代表沒事了。
想到自己在他病重還打擾了他,哪怕是無意的,阮默決定還是去看一看他,其實她也挺殘忍的,爲她受了傷,她卻一直沒有去看他。
“阮總,”易銘看到她,眼底的光一下子變亮,可見他的期待。
“好些了嗎”阮默問。
“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聽到易銘的話,阮默擰緊了眉,“這麼急幹什麼,把傷養傷才許出院。”
“這點傷不算什麼,”易銘說的蠻不在乎。
“易銘,”阮默叫了他,“公司的事務現在都是由江流在打理,他做的不錯。”
聞聲,易銘的眸子一縮,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阮總不需要我了”易銘問出這話時,語氣裏透出來的失落讓人心疼。
阮默的心也是緊跟着一抽,“易銘,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阮總從未耽誤過我什麼,相反是阮總成就了我,”如果沒有當初的阮總,現在的易銘可能不會這麼優秀,他努力都是爲了能更好的站在她的身邊。
“易銘,我主意已定,”在這事上,阮默不是與他商量。
易銘沒有出聲,阮默看着他這樣,心頭也堵的不行,她直接起身,“你還是安心養傷吧,等你和韓野結婚那天記得請我喝喜酒。”
他沒有迴應,阮默起身離開。
出了門的剎那,有淚水從阮默的眼角滾了下來,原來這世上能讓人痛的並不止是愛情的離散。
“江特助”阮默離開醫院的時候撥了他的電話,“從我的名下劃出百分之三的股份給易銘,另外提前付他三年的薪水”
她說完並沒有聽到江流的迴應,阮默看了看手機還在通話,問道:“江特助在聽嗎”
“在的”江流回神,爾後說道:“阮總這樣待易特助很讓人意外,因爲什麼”
原來他剛纔沒回話是因爲震驚,阮默看着前方的路,“因爲值得。”
說完,阮默想到什麼又說道:“江流好好的幹,如果有一天你讓我覺得值得,你也會同樣的待遇。”
“是,江流一定努力”
阮默掛了電話,然後回了家,可是另她沒想到的竟然在門口看到了墨湛。
“默默,”墨湛似乎在專門等她,見她開車回來,直接從車上走過來。
阮默下了車,看到墨湛的神色並不太好,她知道一定是因爲他落海泡水的原因,可是此刻她又不知該說什麼。
“你沒事吧”在阮默打量墨湛的時候,他也打量了她。
他來這裏等她,就是想確定她沒事,儘管他早就知道她沒事,可似乎只有看她一眼,他才放心。
“我沒事,你呢我看你神色不好,”阮默終於出了聲。
“沒事,可能是受涼了”
“還是去看醫生吧,”阮默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爾後道:“你昨天沒必要下去的,有可能救不了我,而且還搭上自己。”
墨湛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樣也挺好......”
如果真是那樣,他也算是能跟她一起了。
阮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時無法接話。
墨湛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着,有些尷尬。
“那個你趕緊看醫生吧,”最終還是阮默還先開了口。
“默默,你對你自己的落水有疑惑嗎”墨湛突然問她。
阮默一怔,“你什麼意思”
“昨天你落水時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墨湛又問。
阮默一下子敏感的察覺到什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昨晚去拉你的那個服務生看着很壯的,沒理由拉不住你,今天我讓人去調了監控,可是監控卻壞了,不過我記得那人的樣子,我讓人查了,那人根本不是遊輪的服務生,應該是跟着客人混進去的。”
“那人是誰”阮默急問。
“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有結果......”墨湛剛說到這裏,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號碼然後接聽,“查到了嗯,好”
墨湛掛了電話,看向阮默,“那人找到了,要一起過去問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