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恩,放過她和孩子”墨湛再次重複這句話。
魯恩看着墨湛慘白的臉,不解的問道:“你要我放了她,這個我可以理解,因爲你愛她,可是她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你爲什麼要這樣”
墨湛忍着劇痛,“因爲,因爲我欠她一個孩子,所以我要替她保住這個孩子,還她的債......魯恩,放過她和孩子,我們之間兩清了。”
“你......”魯恩指向墨湛,爾後失望的搖頭,最終他沒說什麼,只是看向了阮默:“你這個蠢女人看清了嗎看清誰纔是愛你的男人了嗎”
阮默無法說話,此刻她的心也在滴血......
墨湛說欠她的債,欠她一個孩子,沒錯,曾經他是親手拿掉了他們的孩子,他是欠她的,可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彌補。
而他不知道,她早就不怪他了,可他一直還耿耿於懷,甚至今天不惜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她和孩子。
原本這一生是墨湛欠她,如今,似乎是她欠他越來越多了
“默默,過來扶我”墨湛知道魯恩答應了,他對阮默開口。
聽到他的話,看着他搖搖欲墜的身子,阮默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司御,他手中的藥碗打翻,咣的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阮默扶住墨湛,他虛軟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支撐不住,司御過來伸手幫她扶住。
“不要碰他”下一秒,阮默怒吼出聲。
這一聲讓司御明白,她在氣他怨他,甚至是恨他了
是的,阮默此刻怨恨他,哪怕他是爲了她好,可當他說不要孩子,當他把藥碗舉到她的嘴邊時,她就無法原諒他了。
阮默推開了司御,一雙黑眸含淚的看着他,“司御,你剛纔是真的要餵我藥,打掉孩子嗎”
問出這話時,她的眼淚滾了下來,她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與墨湛在一起懷了孩子,墨湛親手打掉,如今她懷了司御的孩子,他竟然還是不要。
可是這次,她就是死也不許任何人來傷害她的孩子
司御沒有回答
而這沉默讓阮默的心再次痛的痙攣,他都親口說了不要孩子了......
阮默扶着墨湛離開,司御看着她的背影,看着腳邊一地的殘渣,他有種預感,他與她這次似乎就像這摔碎的碗一般,碎了。
可是他不後悔
如果他不對她冷漠殘忍,那她就無法安全離開這裏。
“司御,親手推開自己心愛的女人滋味如何”魯恩幸災樂禍的開口。
司御沒有迴應他,魯恩笑了,“司御,我會像當年你剝奪我的所愛一樣,一樣樣將你最愛的都剝奪了,我也要讓你品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司御的目光從地上的殘渣上離開,然後看向了魯恩,“我從未剝奪過你什麼。”
“你放屁”魯恩怒了,一把揪住司御的衣領,“如果當年不是你的出現,基地就是我的。”
十年前,司御與魯恩都是基地的人,但他們兩人之間只能有一個是統治者,兩人之間按規矩要進行一場較量,可是兩人較量的時候,魯恩的仇人找上了他的妻子,把他妻子殘忍的殺了,而那時他的妻子已經懷孕四個月。
這些年,魯恩一直記着這個債,他綁了向南方來威脅司御,所以司御纔會在這裏讓他爲所欲爲。
其實司御在心裏感激墨湛,如果不是他來,阮默一定不可能安全離開。
“是你自己無能,”司御說到的時候,就看到阮默已經扶着墨湛走到了他的車前,墨湛的司機扶住了墨湛上了車,阮默隨後也上了車。
車子啓動,離開了莊園,司御的心也在這一剎那終於落了地,看着遠走的車子,司御又繼續道:“魯恩,十年前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你更沒有能力與我抗衡,識相的話就放了向南方,送我回去,或許我會看在你今天放了我女人的份上,我會饒你一命。”
“哈哈”魯恩笑了,“你的女人你以爲那個女人在你今天這樣傷了她以後還會跟你嗎”
司御皺眉
“我告訴你吧,在本事上或許你比我行,但是懂女人這事你比我可差遠了,我敢保證她一定不會再跟你了,從此以後她將重新成爲墨太太。”
司御睨了他一眼,“你對墨湛還真的重情。”
“我魯恩從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墨湛救過我的命,他想要的我都會給他,”魯恩說到這裏吹了下口哨,一條大藏獒跑了過來,一下子站起來趴在了魯恩的肩膀。
他拍了下藏獒的頭,對司御說道:“至於你,我說了我要讓你品嚐失去最愛的滋味。”
他的意思是不會要司御的命,只是讓他痛。
魯恩做到了,此刻的司御就心前的滴血......
“司御,”魯恩又叫了他,“剛纔如果墨湛不用刀紮了自己,你真會喂藥給你的女人嗎她懷的可是你的骨肉”
司御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是的,如果剛纔墨湛不是用那樣的方法阻止,他真的會把藥餵給她,因爲這個孩子他不能讓她留下。
不是他狠心冷情,而是因爲她的身體不允許
其實也是他疏忽了,在他的意識裏她身體不好,而且醫生也說過她能受孕的機率太小,可是沒想到他們僅有的親密竟然讓她懷上了孩子。
這大概是她服用了那些中藥的原因,那些中藥是暖宮活血的,本是給她治療痛經的,沒想到還治療了她的不孕。
“對了,墨湛如果死了,那個女人得爲他陪葬”魯恩這時淡淡提醒司御。
聞聲,司御的眸子一下子緊縮,“墨湛會死”
魯恩哼了一聲,“別裝了司御,你知道他本就有病,現在又受了傷......”
司御眼前閃過剛纔墨湛虛弱的樣子,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如果,如果墨湛真的因爲這事而死了,那阮默就更不會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