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走了,在向南方低頭吻新娘的時候,她就轉了身。
婚宴是西式的露天自助酒會,悠揚的小提琴聲,漂亮的蛋糕,顏色鮮豔的飲料,還有那精緻的美食,讓人很快就忘記了婚禮之初的驚險。
婚宴的來賓並不是很多,而且外圍還有人把守,似乎在防止着什麼。
酒會之上,最開心的莫過於向父與秀姨了,他們親密的挽着手,接受着來賓的祝賀,滿面紅光心情甚好。
可是今天的主角應該是向南方和歐陽雪纔對,不過阮默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不光沒看到他們,阮默也沒有看到司御。
“四哥,見七哥了嗎”阮默問向駱之賓。
“我剛纔見他進別墅了”
聽到這個回答,阮默點了下頭進了別墅,可是裏面並沒有人,難道他回了他們的臥室
阮默想着上樓,可是剛到二樓便看到了歐陽雪,她已經換下了婚紗,穿上了紅色的敬酒服。
雖然阮默剛纔隔着面紗就見到了她的漂亮,但現在沒有了面紗,就見她鵝蛋般的小臉真是精緻的像是精雕細刻過一般,而且她顯得好嬌小,好像未成年一般。
阮默看着她的時候,歐陽雪也看着她,並主動與阮默打了招呼,“你好”
“五嫂好”阮默走過去親密的叫了一聲。
“你叫我歐陽雪就好,”歐陽雪大概不適應阮默這個稱呼。
“哪能啊,向南方我一直叫五哥,我就得叫你五嫂啊,哪怕你比我小也得這麼小,”阮默知道這是個不被歡迎認可的新娘,現在她得用這個稱呼讓她有歸屬感。
剛纔她面對神父毫不遲疑的說了她願意三個字,阮默便知道嫁給向南方她是自願的。
既然她是自願的,便是做了與向南方一生的準備,可是向南方今天的種種行爲都傷害了她,想必她內心深處一定很難過。
“我叫阮默,不過五哥他們都叫我小迪,”阮默又自我介紹。
“阮小姐,”歐陽雪點頭。
“小迪,雪兒你們在聊啊,”秀姨上來,端了一碗蓮子粥,然後遞給了歐陽雪,“雪兒,這是蓮子粥喝了早生貴子。”
這話說的太直白,歐陽雪的小臉紅了,是小女兒的嬌羞。
阮默也笑了,化解尷尬道:“秀姨,我也要喝蓮子粥,我要沾五嫂的喜慶,再生個兒子。”
秀姨連連點頭,“好,好,我給你去盛”
阮默拉住秀姨,“不用,我自己去喝。”
說完,阮默又看向歐陽雪,“五嫂趁熱喝吧”
阮默走了,沒走幾步便聽身後歐陽雪對秀姨道:“她看起來好幸福啊。”
聞聲,阮默微微揚了下嘴角,是的,她是幸福的,因爲她有司御愛着,阮默見識了身邊太多的愛而不得,或者愛而不能,現在才發覺自己有多幸運。
阮默並沒有下樓去喝蓮子粥,而上了樓回了臥室,如她想的一樣,司御在他們的臥室內,不過他正在打電話。
看着窗口他高大的背影,阮默過去輕輕的環抱住他的腰,司御的手覆上她的,繼續講着電話,好一會才掛了電話,他將她拉進懷裏,“怎麼上來了”
“迪兒不生我的氣了”他還記着這事。
阮默搖頭,“我從來沒有真的生七哥的氣,我只是難過七哥不理我。”
司御的手撫着她的短髮,“我爲什麼不理你,你自己不知道嗎”
阮默怎麼會不知道
“七哥,如果再有一次那樣的選擇,我還是會去,”阮默的話讓司御皺眉。
“七哥,你愛我疼我,不想我受一點的苦和痛,而我對你亦是一樣的心情,看着你難受,會讓我一樣的難受,我相信如果是我中了那個瀆,七哥也會不顧一切的去爲我找解藥的,對嗎”
司御看着她,點了下頭,然後抱緊她,“小迪,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做那樣的事了,懂嗎”
阮默趴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咚咚的心跳,“那七哥要答應我不許讓自己再有危險。”
“好”他允諾。
阮默也點頭,“那我也答應七哥,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乖乖的。”
“對了,我剛纔在樓下看到新娘子,好漂亮的啊,我覺得五哥會喜歡的,”阮默對司御說。
“那迪兒覺得她會喜歡老五嗎”司御問。
阮默想了想,“她都寧願一個人完成婚禮,應該是喜歡五哥的。”
司御輕嘆一聲,“你錯了,她心中有愛的男人,那個人叫蒼毅,與向家是死敵,但那個人三個月前失蹤了,有人說死了,有人說被向家給囚禁了,歐陽雪找到了向伯伯,願意用自己來換那人的消息。”
聞聲,阮默震驚,一個女人願用自己的幸福去換自己愛的男人消息,她是當真愛那個人。
如此這樣,看來她是不會愛向南方的了
“五哥知道這事麼”阮默問。
“怎麼會不知”
聽到這個,阮默莫明的心疼向南方,想到唐穎的落寞,“那五哥喜歡那個唐穎”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老五對她確實不同,”司御的話讓阮默很是難過。
“七哥,我忽的覺得五哥好讓人心疼,”阮默低喃。
“迪兒,男人的世界很少能有隨心所欲,向南方如此,我亦是如此,尤其像我們這樣的人,更多的時候是身不由己,”司御這話透着無奈。
阮默想到他的經歷,她抱緊他,“七哥有我。”
入夜,鬧騰了一天的人都睡去,阮默也窩進司御的懷裏,而此刻新房內,向南方歪在單人沙發上,手邊扔着自己的外套,他扯了扯頸間領結,看向坐在牀邊那個嬌小的女人
歐陽雪沒有擡頭,但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要說不緊張是假的,可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
良久,她也沒有聽到他的動靜,她擡起頭來,就看到向南方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歐陽雪暗鬆了口氣,然後拿起牀頭的遙控器,將氣溫調高一些,然後拿過牀上的毯子悄悄的走了過去,準備給他蓋上。
可是她手中的毯子剛碰到他,她的手腕一緊,她駭然,就見向南方已經睜開眼,正灼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