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你親手做的”魯恩喫着阮默帶來的愛心早餐,發出質疑。
“怎麼着,在你眼裏我連頓飯都不會做”阮默反問。
其實她在嫁給墨湛之前,她真的不會做飯,沒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可是嫁給了他之後,她學做飯只是爲了討他的歡心,不是有句話叫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討好他的胃嗎
事實證明,這個辦法愚蠢而卑微,尤其是對墨湛這種高級的喫喝都是高檔次的男人。
現在想想那些日子,自己真是卑微的自己都可憐自己,而在遇到司御以後才明白,一個男人要是愛你,你什麼不用做他都會喜歡,如果不愛你,你就是把心掏出給他喫,恐怕他都會嫌腥啊
不過好在,她的人生知錯就改了,不然真不敢想像現在的自己還會怎樣
大概已經死了吧
如果不是遇到司御,現在的她肯定是死了,估計都會投胎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魯恩的聲音打斷了阮默飄忽的思緒。
她回神,看着面前的魯恩,“哥,你的身體恢復好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魯恩搖了下頭,“還沒想。”
是真沒想嗎
如果在不知道他還有勢力活動之前,她或許就信了他的話,但現在聽來,他明顯是在敷衍她。
不過阮默不怪他,所謂他這樣的人,誰也不敢相信,更何況她與他雖然是兄妹,但並不是親的,而且也相熟不久,最關鍵的是她除了是他的妹妹,更是司御的太太。
“哥,現在魯集團被查爾給拿走了,你之前的勢力也被司家給挖了,要不你重振阮氏吧,那是爸心血,爸媽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阮默提議。
雖然現在阮氏與墨氏合併,但還是可以分離的,而且司家也可以注資。
魯恩沉默了一下,“這個回頭再說,這些年我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怎麼着怕我把你的錢花光了,這麼急着給我找事做”
阮默呶了下嘴,“你要是真能閒得住,我肯定樂意讓你一直閒着的,至於花光我的錢,估計你得需要費點功夫和時間。”
“小丫頭口氣夠大啊,”魯恩笑着。
“哥,我只是不想你覺得無聊,而且我們是兄妹,爸媽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你,讓你重回阮家,所以我的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阮默其實這話就是想告訴魯恩,她對他這個兄長珍之重之,希望他能同樣念着這份情,不要對司御做什麼。
“嗯,好”魯恩答應了,“不過我先要養傷,你看我現在都沒人樣子了。”
魯恩這大半年被查爾折騰的幾乎要了半條命,那個查爾真是兇殘啊
“哥,你會找查爾報仇嗎”阮默又問。
“你覺得呢”魯恩反問了她。
“哥,我會幫你報仇的,”阮默允了他。
雖然這次能找到司御和魯恩是離不了查爾的幫助,但他纔是那個始作俑者的罪魁禍首,最多隻能算他功過相抵,至於他之前對她的算計,包括對魯恩的傷害,這些阮默不會輕易原諒。
有句話司御說的對,有時你仁慈的放過別人,但別人未必會放過你。
“阮默,”魯恩難得如此正經的叫他,“我的事不希望你插手。”
聽到這話,阮默一下子懂了,魯恩的意思是自己的仇恨自己解決,他這話也是在透露信息給阮默,他現在哪怕看起來一無所有,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阮默從魯恩病房離開又去了佐佑的房間,他已經清醒。
“謝謝太太的救命之恩,”佐佑看到她,開口竟是這麼一句。
其實哪是她救了他
他應該是自己救了自己,是他救了司御,纔會得到他的救助。
司御不是兇殘之人,但也不會無底線仁慈,尤其是對敵對的人。
佐佑雖然跟他司御這麼多年,但他終是查爾的人。
“你不是查爾的人嗎,他那麼對你是爲了什麼因爲你救了司御”阮默問的直白。
“並不是查爾這個人生性多疑,在他把我派到主少身邊的時候,他便不再信我,這一點是我在跟主少那天便懂得的,所以這些年我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主少的事,”佐佑解釋。
他說的沒錯,司御也是這樣說的。
而佐佑在這一點上很聰明,給自己留了後路,如果他真做出什麼傷害司御的事,恐怕他早就沒命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救司御,查爾也一樣不會讓你活着”阮默問。
“是的太太”
“那你恨他嗎”阮默又問。
“都是爲了自己,沒有什麼可恨的,”佐佑似乎看的很是通透。
這一點跟司御很像,大概是跟在司御身邊久了,不自覺受了感染。
“那你好了之後有什麼打算”阮默又問。
聞言,佐佑看向了窗外,片刻後纔回道:“我跟着主少四年了,我還真沒想過離開他去做什麼。”
這話說的十分落寞
“那你覺得司御還會再讓你回他身邊嗎”阮默又問。
“我沒有資格再回主少身邊了,”佐佑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太太不用擔心我,我一個大男人養活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他說一個人,阮默擰了下眉,“你沒有家人嗎”
佐佑搖頭,“我母親兩年前去世了,其實我最早會跟着查爾就是因爲他用我的母親威脅了我”
阮默有些震驚,這時就聽佐佑道:“我剛纔說了查爾這個人很多疑,誰也不信,他身邊的人都是有軟肋或是把柄被他捏着,所以誰也不敢違抗他,否則他有的是辦法懲罰那個人。”
說到這裏,佐佑沉默了一下,阮默大約猜到了什麼,佐佑的母親或許並不是自然生老離世。
“你的這些事司御知道嗎”阮默又問。
“主少從來沒問過,我也沒有說過,但我想他是知道的,”佐佑跟在司御這麼多年,還是瞭解他的。
“其實主少應該很早就知道我是查爾的人了,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用我,”佐佑說着看向了阮默,“如果這次不是我讓太太冒了險,主少應該還是不會動我。”
聽到這話,阮默想起曾經司御說過的一句話,她是他的底線。
司御可以容忍佐佑是查爾的人,不疑的用他,但不能容忍佐佑讓他最心愛的女人有了危險。
“佐佑,”阮默鄭重的叫了他一聲,“我曾經問過你願意跟我做事嗎現在這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佐佑有些震驚,“太太......”
“佐佑,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