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拉”姨母叫了她,“有句詞你應該聽過吧,叫斬草除根”
阮默神經一顫,就見姨母盯着自己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陰狠,“今天的這一切說起來都怪我當年心軟了,當年我就該按那個女人所說將你掐死,如果你死了,便不會有現在的一切,我的安爾塔也不會如此痛苦。”
雖然這些傷害已經讓阮默的心沒有溫度,可姨母的話還是讓阮默的心又涼了幾分,她看向那扇關着與司母的門,原來那個女人從她一出生就想害死她。
阮默此刻不由在想,上輩子她是掘了那個女人的墓嗎,要讓她這輩子如此針對自己
“麥迪拉,真正擾你母親不寧的人是你,是你知道嗎”姨母說着到這裏笑了,“如果不是你,安爾塔已經是司家的當家主母,她會幸福快樂的生活,而我也將無憂,而現在呢,安爾塔人不人鬼不鬼,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不好過,你也別想。”
什麼叫人不人鬼不鬼
安爾塔到底怎麼了
阮默不知道,就見姨母道:“你現在不是成了司家的家主嗎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着你的父族和母族互相爭鬥殺戮,我要讓你成爲兩個族的罪人,我要你活着也活的不安寧。”
聽到她的話,阮默懂了,這一切都是姨母做的,她囚禁了司母,逼着她寫了命令用飛鴿傳達,讓所有人以爲都是司母一直放不下恩怨才這樣做的。
姨母又通知了阮默,讓她過來查這件事,然後懷疑到司母頭上,這樣她就會對司母報復,而司母是司御的母親,司御與她也會因爲他的母親鬧矛盾。
好陰毒的計劃啊
“既然你這樣計劃了,爲什麼又改變計劃”聽姨母的說法,她應該沒想囚禁阮默。
“因爲你太聰明,你讓人調查了一切,已經對我起了疑心,”姨母的話讓阮默想到了老中醫的死,“醫老的死是不是跟你也有關係”
“沒錯”姨母說到這時冷笑,“麥迪拉你真是害人不淺啊,如果不是你,醫老便不會死。”
原來姨母殺了醫老就是想阻止阮默查下去,可她還是查到了。
“麥迪拉,雖然我討厭你,恨你奪走了屬於安爾塔的幸福,可你畢竟是姐姐的女兒,是她唯一的血脈,我並不想害你,可你太不聽話太不乖了,一再的傷害我的安爾塔,我也留不得你,”說着她看向阮默的手機,“現在打電話吧,讓那個人來把龍迷香帶來。”
“姨母覺得用龍迷香便能控制司御嗎你也把他想的太簡單了,”阮默冷笑,爾後看着那扇關着司母的門,“姨母這一輩子都被那個女人給擺佈,到現在哪怕你囚禁了她,似乎仍是她的棋子。”
姨母臉色一變,阮默接着說道:“她要你用龍迷香對付他的兒子,你覺得她是真心幫你她不過是想利用你找到掌握龍迷香的人。”
阮默的話讓姨母的情緒激變,“不,我不會再做她的棋子,我要讓她痛苦,永遠困在這地牢裏。”
說着,姨母又指着阮默,“你也一樣,你會死,既然姐姐拼了命也要生下你,那我就讓你去地下陪她。”
“麥迪拉,時辰你自己也選好了,墓地你也見過了,你就等着去地下見你的母親吧,”姨母說着奪過她的手機。
阮默震駭,原來姨母早就做了打算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選這個急的時辰了,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姨母,不要找龍迷香了嗎”阮默想爲自己拖延時間。
她冷冷一笑,“你說的沒錯,那個女人就是想利用我,所以我不會上當了,龍迷香只要還存這個世上,我就會得到,更何況還有你這個誘餌,那天用龍迷香接近你的人,一定是對你有個企圖,只要用你一定能引他出現。”
阮默看着已經癡瘋的姨母,搖了下頭,“姨母,你不會達到目的的”
姨母沒有說話離開,阮默不知道現在幾點,但她知道距離她給母親選定的下葬時間不選了。
“還以爲你有多聰明,現在看來愚蠢至極,”那扇小門裏司母的聲音傳了出來。
聞言,阮默淡淡一笑,“你不也是一樣,一輩子算計,最終被人算計了”
司母沒有出聲,應該是被阮默的話嗆白到了,過了一會她纔出聲,“那個對你用龍迷香的人叫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阮默知道她好奇,故意氣她的不說。
不過司母接着又道:“如果我沒猜錯,他是個男人,今年二十九歲。”
阮默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試探自己,但想到咪咪的準老公說迷誕香是那達拉家族的,而司母就是這個族的,她應該知道些什麼,於是道:“既然你都知道還問這個幹什麼”
“阮默,離那個人遠點,”司母沒回阮默的話,而是突然警告她。
“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害怕什麼還是你也曾害過他或是他的家人”阮默問。
“你閉嘴”司母呵了一聲,“你姨母說的對,你這種女人就該進墳墓。”
她情緒突然激動,這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
想到她與姨母陷害母親,想到最終她也沒有得到父親的愛,阮默問道:“這麼多年,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有過後悔嗎”
“當然有”司母哼了一聲,“我後悔沒在你母親嫁進司家前就弄死她,這樣她也就沒有辦法迷惑那個老不死一輩子了,當然也不會有你,不會迷惑我的兒子。”
聽到這話,阮默想到了一個詞:不可救藥
現在的司母真是死不悔改,她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是怪別人,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這個老女人似乎連可憐都不配
“不過你後悔也沒有用了,我現在是你兒子的妻子,我還是司家的家主,你這一輩子都努力想要得到的東西,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所以餘生你就在不甘中度過吧”阮默氣死她不償命的激她。
“啊”司母尖叫。
那聲音在陰暗的地牢裏迴盪,十分的磣人。
片刻之後她安靜下來,這時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沉穩有力,一聽就是男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