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阮默咬牙,擡腿走,而這時她就聽他又淡淡道:“小姐,終有一天你會感激我的冷漠......我,不幫你就是在幫你......”
放屁
阮默聽完他的話在心底罵了一聲,她承認自己沒有理由他什麼,可她還是怪了。
她阮默不是神,她也是狹隘的,因爲那天的困境之下,溫子秋只要稍稍出手,她便不會是今天這樣。
今天她被司御誤會,她活在傷害司御的自責中,這種痛,讓她生出恨來。
恨她自己,更恨能幫她卻不幫她的人
阮默登上飛機,在關掉手機的時候,收到了杜雷的短信:太太,主少在陪着希兒。
看到這條信息,阮默閉上眼睛,然後關了手機。
阮默累了,上了飛機便睡,似乎在來的時候,她也是睡了一路,最近的她似乎很嗜睡,之前在沒確定司御安全之前,她整天整夜的失眠。
如今他回來了,她又貪睡了
大概是她的身體在補眠吧
阮默整整睡了一路,醒來的時候飛機恰好降落,她下了飛機,一到出站口便看到了杜雷,她怔了下,似乎沒讓杜雷來接機。
不過她倒是說了她在機場,看來杜雷還是心細的。
“希兒在哪”阮默開口就問。
“被主少帶走了,”杜雷的話讓阮默心一沉。
帶走
是帶去哪裏
帶走
是隻帶去照顧一下,而是永遠的帶離她的身邊
大概是看到她臉色不好,杜雷連忙解釋,“太太不要誤會,主少說了您回來就可以把孩子送回來。”
聽到這話,阮默並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因爲她並不擔心他把希兒帶走,於她來說,他如她的命一般重要,離開了一樣能活着,希兒如果被他帶走,她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很難過
難過他只接受希兒在他的生活裏來去,而她卻沒了資格。
“太太要去接希兒嗎”杜雷問。
阮默搖了下頭,“不用了,讓他多陪下希兒吧”
“好我送太太回去休息。”
“杜雷,”阮默叫住了他,“你困嗎”
杜雷一怔,“不困,太太有事儘管吩咐。”
阮默輕淺一笑,“蒼苑和查爾現在關在哪裏”
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現在沒有絲毫睏意,她睡不着,自然要找點事情來做,她現在被折騰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些害她的人憑什麼過的舒坦
“在司家的總部”
“帶我去看看他們吧,”阮默吩咐。
杜雷開車帶着阮默來到了司家總部,這可不是私人監獄,所有在這裏的人都是簽了勞務合同,而且還有薪水發放的,只是他們做的工不同而已。
阮默看到了蒼苑,她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光鮮亮麗,面色發黃,頭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女瘋子,整天跟瘋子在一起,她不瘋纔怪。
“阮默,我要弄死你,”蒼苑看到阮默就瘋了,那樣子恨不得上來咬她一口。
阮默說這話的時候,杜雷爲她搬來了凳子,阮默坐了下來,“我挺無聊的,要不你陪我聊聊天吧”
蒼苑往地上啐了一口,雖然這是厭惡一個人的表現,但挺噁心人的,而且顯得素質特別低。
阮默給杜雷使了個眼色,他一隻手便把蒼苑拎了過去,把她丟到她啐過的地方。
她想噁心阮默,那阮默就先讓她噁心到自己。
蒼苑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只能用如刀的眼睛怒瞪着阮默,這時阮默道:“我來是告訴你個好消息的,我的男人司御他沒有死,他現在正在家裏帶孩子呢。”
蒼苑眼底眸子縮了縮,不知是意外,還是害怕,因爲司御如果知道這事她也有份,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對了,你喜歡司御是吧,這事呢我告訴他了,你猜他怎麼說”阮默是真的無聊了,司御不理她,現在孩子也被他帶走了,她無處可去,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所以,阮默不介意跟她胡扯,誅一下她的心。
“他說你這種女人就是什麼都不穿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看一眼,因爲噁心,”阮默搖着頭,“司御啊我怎麼說他呢太高冷了,你這種人入不他的眼,真的別癡心妄想了,做人得實際一點,得要自己能要的,能要得起的。”
跌倒在地的蒼苑手指摳着地板,能看到已經摳出了血漬,這個女人性格很強,而且又是蒼家的大小姐,受人尊敬,也無法無天慣了,她就像一隻翱翔在天空的烈鳥,如今卻被關進了籠子裏,還要飽受折磨,那種滋味想想就撓心。
“對了,你那個姐姐還是妹妹關美洋,我把她的墳也給掘了,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有交集,你應該也不會對付我吧”
阮默說完又搖頭了,“不對,你其實對付我的真正目的不是爲了她報仇,而是因爲司御,你看我一生氣就這把事給忘了,可是掘都掘了,你說怎麼辦”
“阮默,你會下十八層地獄”蒼苑終於失控。
“是麼那得死後才知道,我現在想不了那麼遠,反正傷害過我的人現在就得活在地獄之中,”阮默說着伸腿踩在她的手上,“蒼小姐在這裏做工的滋味如何”
“阮默,你得意不長久的,蒼穆一定不會放過你,”蒼苑搬出自己的哥哥來。
聞聲,阮默笑了,“巧了,給你看樣東西”
說着她將自己的登機牌舉到蒼苑的面前,“看到我是從哪回來的嗎就是從你哥那,我與他見了一面,還喝了個茶,他提都沒提你,看來你平時也不怎麼招自己家哥哥喜歡嗎”
蒼苑的臉色泛白,阮默又笑了,“你一定巴望着他來救你吧,不過你覺得他闖得進席家這個地方嗎還有你來這裏五個月了吧,你覺得以你哥的能耐,要是想救你,會等到現在嗎”
阮默剛說完,就見蒼苑眼睛圓瞪,爾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