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可是我很清楚她爲什麼說出那樣的話來,”司御說到到這裏頓了一下,“溫子秋你難道不清楚嗎”
“可心無所想,也是旁人奈何不的了”溫子秋提醒。
司御勾了下脣角,“溫子秋你如此煞費苦心的挑撥,怎麼你還期望着迪兒離開我,與你發生點什麼嗎”
溫子秋沉默。
“我已經給了你半年的時間,可你都沒有做到,以後恐怕更不會了,”司御提醒。
這次溫子秋笑了,“司御,你錯了,我愛她守護她,從不以佔有爲目的,我只要她好便好。”
“你覺得她現在好嗎”司御反問。
溫子秋眼前閃過阮默哭成淚人一般的小臉,再次默然。
此刻,從集裝箱出來的阮默走了兩步便又蹲下了,她還在哭,只是此刻的哭是假意的,她只是想讓那個保鏢放鬆警惕。
保鏢看得出來溫子秋對這個女人不同,也沒有多阻止,只是站到一邊任由她哭。
而阮默低頭着,臉貼着膝蓋,像是埋頭哭,而她另一隻手卻伸進了衣領,拽斷那項鍊,上面掛着的戒指,有司御專門爲她裝的跟蹤定位設置。
如今她要用這個來助司御脫險,他雖然說了三天能出去,可她一天都不想他在這裏多呆。
阮默將項鍊丟掉後沒多久,溫子秋從裏面也走了出來,阮默清晰看到他的嘴角又有了新傷,不用說他和司御又開打了。
她想到司御的傷口,緊張又心疼,可又不敢多問。
“還沒哭夠要不送你回去繼續哭”溫子秋出聲,這話帶着諷刺。
阮默的心突突的跳了兩拍,很是不安,難道溫子秋已經認出了她
她醜這樣,司御都能認得,那溫子秋應該也會吧
想到這個,阮默只覺得涼涼,再想想他就有意帶她來,而自己卻做了小動作,忽的覺得自己很幼稚可笑。
其實是她太小瞧溫子秋了
阮默沒敢再說話,而是隨着他上了車,車子前行,阮默想到自己跟他來的理由,看了下時間她將中藥拿出來,“溫先生喝中藥的時間到了。”
溫子秋看向她,突然凌厲的問:“你爲什麼要我喝藥”
阮默暗暗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因爲先生不適,喝藥能儘快康復”
“我問你爲什麼要我喝藥”他似乎並不喜歡阮默的回答。
她思忖了一下,回道:“這是我的職責,照顧好先生是我的職責。”
“只是職責”他冷哼,轉過頭。
“先生,您的藥.....”阮默剛說完,他端過藥然後直接丟出了窗外。
這樣的他十分的狂暴,阮默的手顫了顫,沒敢再說什麼。
原本只是懷疑,但此刻已經確定溫子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他爲什麼還要留着她,還帶她來見司御呢
阮默想不明白,但也沒有出聲,同時在心底對自己說,只要他不明着問她,她便不會承認。
接下來一路沉默,下了車溫子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阮默也回了自己的小屋,身子倒在牀上,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
她連忙找出手機,給佐佑發了信息告訴他聯繫邢億,查她的戒指定位便能找到司御。
她做完這一切便閉上眼,她睡着了,睡的特別沉,最後是被凍醒的,她翻了個身想去拉被子,可是卻發現不對,猛的起身,就看到了房間的窗口站着一個人。
“誰”她哆嗦的問。
“這麼驚恐做什麼”溫子秋出聲,阮默鬆了口氣,卻還是心跳失常。
“溫先生這麼晚來我房間有事嗎”阮默問。
他回頭看着她,月光下,她沒有戴口罩的臉愈發的醜,尤其是眼睛更是腫的像個鈴鐺,這應該是因爲白天哭的太久的原因。
她說她哭因爲自己的病,可他清楚是因爲心疼司御。
“阮默,”溫子秋叫了她。
還處於神經緊張,又半睡半醒之間的阮默很利落的嗯了一聲,“溫先生......”
他哼了一聲,“你不是叫阮小麥嗎”
聽他如此一說,阮默才反應過來他叫了自己阮默,而她答應了。
不過她也不驚恐,畢竟她白天的時候就想到他認出了自己,“溫子秋,我騙了你。”
“那是我想讓你騙,否則沒有誰騙得了我,”他的話讓阮默明白,他從第一眼就知道了她是誰。
可那時,他說了她醜
不過這也是事實,今天就連司御見她也是這樣說。
“我都醜成這樣,你居然還認出來了,”阮默苦澀一笑,“看來我還是醜的不夠徹底。”
“他被救走了,”溫子秋再次出聲。
這個他是司御,阮默頓時驚喜無比,不過驚喜之後卻緊張的看着溫子秋,“溫子秋你想要做什麼”
“收拾一下吧,我帶你離開,”溫子秋的話讓阮默有些迷糊。
“離開”阮默重複,“去哪”
溫子秋沒答,而是看了她一眼,便擡腿往外走,而阮默起身拉住了他,“溫子秋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應該明白我現在想回去了。”
她來到他的身邊只是想救司御,如今他安全了,她就再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溫子秋看着她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小姐還真是薄涼,前腳利用完後腳便要踢開。”
這話很直接,阮默做了吞嚥的動作,“溫子秋對不起......”
“小姐,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幾個字,”溫子秋現在似乎比以前直接了。
而她居然傻氣的接了話,“那你想要什麼”
問完,她就咬舌
溫子秋看着她,良久才淡淡出聲,“我跟他打了個賭。”
“什麼賭”阮默問。
“賭你能救他出去,可他救不了你,”溫子秋說着擡手,伸向了阮默,而她本能的後退躲開。
而這一刻阮默懂了,溫子秋要帶她躲着司御,不讓司御找到她。
之前是司御被囚禁,如今又換成了她,似乎他們就是無法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