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是寂寞太久了嗎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污的想法呢
只是現在她還可以嗎
她這張臉,她真怕會讓他沒有興趣,如果他只是爲了哄她而跟她在一起,那就沒有意思了。
她的醜終是成了她自己都邁不去的心坎。
司御煮了粥和兩道菜,味道很好,阮默愈發覺得這個男人魅力四射,她記得哪本書上說過,兩個人在一起不怕有差距,但你要勇敢的去追上,或者他肯轉身走向你。
她一直沒有追上司御不說,現在甚至還倒退了,還要讓他回身。
一頓飯喫的她胡思亂想,飯後他去洗了澡,聽着那嘩嘩的流水聲,阮默的不安也不停膨脹,她終是無法用這樣的自己面對他。
想到這個,在司御洗完澡之前,阮默走出了家門。
司御出來已經看不到她,他撥了她的電話,“迪兒去哪了”
“七哥,我喫的有些多,出來散散步,你......一會回去吧,”阮默的回覆讓司御懂了,她終是無法像從前那般面對自己。
她在他這裏有了自卑心理
司御知道不能強求,嗯了一聲提醒:“那你不要逛太晚,早點回來。”
“好”
司御掛了電話,思索了幾秒給聶庭發了消息,而大約二十分鐘,阮默看到有個清俊的少年走向了自己。
看着聶庭在夜色中清瘦的身影,她知道是司御讓他來的,那個男人懂得她的心思,從不強求她爲難她,卻又不忘保護她。
“你義父回去了”阮默問聶庭。
“嗯,在回去的路上,希兒跟着向叔了,”聶庭回她。
阮默點了下頭,看着靜謐的夜色,“陪我走走吧”
“好,我正好有話跟義母說,”聶庭站在阮默身側,不遠不近。
聽到他有話跟自己說,阮默好奇的歪頭,“什麼”
“今天我帶着希兒出去玩,見到了一個人,”聶庭說這話時,阮默一下子就想到了今晚在茶館門口看到的身影。
“溫子秋”阮默接話。
聶庭倒沒有意外,而是點了頭,“和義母有關。”
阮默想到他在蘇黎世的不辭而別,輕聲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想請我幫忙”
阮默沒有接聶庭的話,這時他又道:“我拒絕了。”
這個不難理解,聶庭會拒絕溫子秋應該是因爲司御,雖然在蘇黎世的時候聶庭便清楚溫子秋的存在,但他們並沒有過接觸。
“他說義母身體不好,”聶庭說這話時看向了阮默,似乎並不確定這事。
阮默點頭,“是的,我患了抑鬱症,很久了,只是最近嚴重了一些。”
說着阮默看向聶庭,“你知道這個病嗎”
“聽說過,現在很多明星都有這種病,並不奇怪,”聶庭很通透,是和司御一樣的人。
“不過過程很難,你義父也在給我找醫生,”阮默說到這裏,看了眼腳下,“溫子秋是要找醫生給我治療嗎”
“他沒有明說,但應該是那個意思,”聶庭看着阮默,“那義母會接受他的幫助嗎”
阮默想了想,“聶庭,我不知道,溫子秋於我是個意義很特殊的人,我不想傷害他,可是我與他走的近便會傷害到你義父,他們倆人我誰都不願傷害,我......很糾結。”
說到這裏,阮默嘆了口氣,“聶庭,我現在很爲難。”
“義母會爲難是因爲沒把他們放準位置,”聶庭讓阮默側目,而他繼續說道:“愛情有排他性和唯一性,一生一世一雙人,義父會不舒服生氣這很正常,而義母卻在義父和溫子秋之間搖擺......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義母三心二意,而是義母總想魚和熊掌兼顧,這是不可能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中間,我註定要傷害一個”阮默感覺自己問的很小白。
其實想想也可笑,她從十幾歲便愛慕男人,後來結婚離婚,又與司御再婚,可如今還是不會處理愛情問題。
“是的,去傷害那個不可能共度一生的人,纔可以與想在一起的人餘生快樂,”聶庭說的十分冷靜,也很是殘忍。
這種事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去做的人卻很痛苦。
“聶庭,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現在你還沒有談戀愛,等有一天你經歷了,你就知道這種選擇有多難,”阮默說到這裏的看向了他,“你這麼帥,一定有喜歡你的女孩,或者你有喜歡的女孩了吧”
“有”他一個字說的肯定。
“哦”
“是他們喜歡我,而我到現在還沒遇到喜歡的人,”聶庭又補充。
“那你都是這樣殘忍拒絕她們的”阮默問。
“是的,不可能的事不給她們機會,讓她們早點斷了念想,痛是要痛,但只是痛一時,而因爲怕他們受傷一直拖着,纔會讓她們痛的更久,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聶庭的話並沒有深奧道理,其實這個阮默也明白。
只是才十八歲的他,卻已經如此通透明白,阮默不由在想,如果她十八歲的時候,她能像聶庭一樣通透明白,或許便不會在愛情這條路上走那麼多彎路了。
“聶庭,你想過要找什麼樣的女孩過一輩子嗎”阮默好奇的問。
聶庭擡頭看向遠方,“從未想過。”
“爲什麼”阮默也從十八歲的年齡過來的,雖然看着不大,但對愛情的憧憬卻是最強烈的。
她不相信聶庭會沒有愛的想法
聶庭看向阮默,“義母,我這一生的責任是守護希兒。”
聞言,阮默一震,“誰告訴你的司御嗎”
“不是義父,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是希兒的哥哥,我有責任守護她,於我來說,希兒最重,”聶庭這話像是承諾。
而他這個年齡,許下這樣的承諾,讓阮默忽的太過沉重。
“聶庭,希兒長大會有守護她的男人,並不一定非你不可,”阮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