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沒有說話,司御也沒有多說,而是揉了下她的頭,“迪兒的身體真的不行,上一次山就累發燒了,看來你得多鍛鍊了。”
她依着他,手也緊揪着他的衣服,司御又道:“韓城那邊來電話要你下週進行第三次手術,你把該處理的事處理一下。”
她的牽掛太多,尤紹陽,小啞巴,還有卓冬和歐陽雪,不過他倒不是嫌棄她多管這些事,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其實聶庭帶她上山,這是他同意的,但沒想到會把她累病。
“七哥,謝謝你,”阮默出聲。
他明白她爲什麼說這幾個字,她是謝謝他告訴墨湛還活着的信息。
其實他可以一直隱瞞着,而且墨湛以死的名義隱匿起來,應該也是不想再打擾她,可他看到她的焦慮,還是告訴她了實情。
“只要你安心便好”司御如此回她。
是的,墨湛的死阮默雖然沒說過,但心裏終還是愧疚的,不過現在他如果還在,那或許這份愧疚便會消失了。
阮默沒有在醫院裏住着,打完針便回了家,在家裏休息了幾天,整個人完全好了她才約了卓冬和歐陽雪。
歐陽雪之前雖然也回來過,但都是奔着向南方,而這次不同,她沒和向南方聯繫,其實她也清楚向南方也在國內。
她們三個人,一個生病初愈,一個懷着寶寶,所以也不能去別的地方,便約到了禪的茶舍,之前阮默一直好奇這個茶舍的幕後老闆,而現在她大約知道是誰了。
是墨湛
他雖然人隱藏了起來,可是他又一直都在,以這樣的方式陪在她的身邊,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着她。
墨湛,對她真是用心良苦。
如果說他欠她的,那早已還清了
不過阮默並沒有問卓冬關於墨湛的事,其實她有給阮默透露過信息,是她太愚鈍沒有反應過來。
“這兩個送給你們,我在芸山上求的,”阮默說着把兩個平安符給了歐陽雪和卓冬。
卓冬卻是一愣,“你去了芸山”
“嗯,怎麼了”阮默有些故意裝糊塗了。
卓冬搖了下頭,“沒事,就是覺得你這樣的身體爬山很辛苦。”
“是很辛苦,回來便累發燒了,而且還說了一夜的胡話,”阮默說完對她們道:“這平安符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求來的,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卓冬看着阮默,而她也看着她,兩人瞬間心知肚明的笑了。
三個人喝了茶,雖然說孕婦不宜飲茶,可卓冬似乎只有喝茶纔會不反胃,歐陽雪不禁道:“一般都是男人才愛喝茶,不會你肚子裏懷的是兩個男寶吧”
“不一定啊,我媽一下子生了四個女孩,墨池的母親生了兩個男孩,中和一下我這肚子裏怎麼也得是一男一女,”卓冬邊說邊撫着還看不出來的小腹,“我想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要比女孩早出生幾秒,男孩當哥哥就能保護女孩。”
雖然她當初聽到懷孕很驚恐,可是現在在確定要寶寶以後,她現在滿眼都是對孩子的憧憬。
簡直是母性光芒四射,都照到了別人。
阮默見歐陽雪發呆,碰了她一下,“什麼時候五嫂也給我生個小侄子或是侄女”
“這個還有經驗”阮默很是驚奇。
“當然了,這個啊我給你們講,男人和女人在那個事的時候,要注意姿勢,因爲姿勢會決定......”卓冬邊比劃邊說,完全沒有一點討論那事的羞怯,倒是阮默和歐陽雪聽的面紅耳赤,尤其是歐陽雪臉紅的滴血。
“你們倆都不是小姑娘了,這有什麼好害臊的,尤其是歐陽雪你聽認真了,到時一下子生倆,一個懷孕過程一個生產過程,這可是事半功倍的好事,”卓冬這教授果然是有自己一套。
“我和他還不知怎麼樣呢,”歐陽雪紅着臉。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樣,難道你想和他就這樣一直冷戰下去”阮默問。
“我不知道,他說我們倆都需要冷靜,那就冷靜一段時間再說吧,”歐陽雪說完看向阮默,“我現在剛回國,整天陪着媽媽聚餐走親戚,也沒有心思想這個。”
說到這裏,歐陽雪想到什麼,“對了阮默,我媽親戚最近都在宴請我們,我想着也該回請大家一餐,所以你幫我選個能容納二三十人的大房間,好嗎”
“沒問題,你什麼時候用”阮默問。
“下週二”
“好,這事安排好了會有人聯繫你,到時需要什麼樣的餐系標準你定就好,費用什麼的你不用管,”阮默交待。
“那可不行,麻煩你就不客氣了,怎麼還能讓你付錢”歐陽雪是個很執拗的人。
“對啊,阮默付什麼錢,要付也是向南方付”
“不用他,我自己......”歐陽雪拒絕,但被卓冬給打斷
“只要你們一天不離婚那就有權承擔你的一切開銷,這事阮默負責傳達”
卓冬很是霸道,阮默點頭,“一定”
歐陽雪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現階段我不想讓他誤會什麼,所以我纔不用他的錢。”
卓冬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吊着他唄,不跟他聯繫,不花他的錢,讓他慢慢產生危機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歐陽雪搖頭,“我可沒有這麼多心機,我就是純粹的想在我們倆做出決定之前,最好不要有交集。”
“這樣也好,沒錢跟我和阮默說,姐妹們絕對不能虧着你,”卓冬很是豪氣。
“嗯,我是不會跟你們倆客氣的,”三個人喝茶聊天,從八卦新聞聊到人生哲理,甚至連上廁所這種小事也沒有放過。
“對了阮默,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歐陽雪每次開口都是很侷促。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阮默也習慣了,笑道:“我就喜歡五嫂麻煩我。”
“下個月有個肖格的音樂會,我想讓你幫我買個前排的座,”歐陽雪說的嬌羞。
卓冬直接笑了,“你還追星”
“這不叫追星,這是音樂會,肖格的音樂會很大氣的,我建議你也一起聽聽,也是對孩子的胎教,”歐陽雪提醒卓冬。
“也對哈,我整天之乎者也的,總不能讓我的孩子也這樣,那阮總多搞兩張票,”卓冬對阮默可沒有歐陽雪那般客氣。
三個人說到了胎教,又聊了許多,直到天都快黑了,卓冬嚷着餓了。
她明明喫什麼吐什麼,可卻還是想喫,三人才走出茶舍,阮默就看到自己的車旁站着個女人,正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