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把自己捂在屋裏不出門,除了喫就是睡,不是坐月子是坐什麼,”歐陽雪說着笑話,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阮默想她大概就是這樣吸引了向南方的吧
“我不是坐月子,倒是五嫂想好了嗎,到時是怎麼坐月子西式還是中式”阮默好奇的問。
歐陽雪畢竟在國外生活了太多年,很多生活習慣都很西式。
“我無所謂,只要我媽和秀姨開心便好,”歐陽雪這話讓阮默捕捉到什麼。
“怎麼,一個婆婆一個親媽讓你爲難了”阮默問。
“那倒沒有,就是她們對我太好,讓我不知所措,尤其是在那個人身上,”歐陽雪說着回頭看了一眼,纔對阮默道:“我都懷疑我媽和秀姨是知道我和他在鬧彆扭的事了。”
“你們現在不是生活在一起了嗎難道還沒和好”阮默最近身體不好,也沒有心思管向南方的事,還以爲秀姨他們都搬到一起住,向南方這是追妻成功了。
“你也覺得我跟他還是鬧着玩麼”歐陽雪淡淡反問。
阮默想到歐陽雪爲了避開向南方喫苦的事,搖了下頭,“我就是怕你太認真有些事真的不能較真,當初我和司御也跟你和五哥差不多,可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歐陽雪沉默,阮默也沒有多說,她知道很多道理歐陽雪都懂,但是懂是一回事,要去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五嫂,我最近老是做夢,”阮默換了話題。
“什麼夢”歐陽雪問。
“全是離開我的人,還有墨湛”
曾經阮默以爲墨湛離開,事實是他沒有,他只是換了個活着的方式。
阮默這話剛說完,司御和向南方出來,一個端着水果,一個端着牛奶,他們手裏還各拿了一件披風。
放在五年前,他們誰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爲女人洗手煲粥做飯,但現在他們的確就在做,而且還那麼的自然。
“迪兒試試牛奶燙不燙,”司御把牛奶遞給了阮默。
她抿了一口,點頭,“剛剛好。”
司御已經把披風給阮默披上,她看着他,“不冷。”
“還是披上好,萬一涼了又要難受,”司御說完看了眼水果,“水果涼別喫太多。”
“嗯,好”
兩人有說有答,真是給人一種相濡以沫恰到好處的好。
再看向南方就比較沉默,該做的都做了,但是幾乎沒張嘴,歐陽雪也全部接受,而且總是客氣疏離的道着謝。
與阮默和司御相比,他們就顯得太沉悶了,雖然阮默心有餘力不足的沒能力給向南方助攻,但眼下這是個好機會,她覺得自己還能做什麼。
於是故意晃了下自己的脖子,對司御道:“老公,我脖子有些緊。”
司御很自然的搓了搓手,確保手掌溫度不冷,才放到阮默的脖子上,“我給你揉下。”
聽到這話,向南方怔了下,爾後道:“我問過她,她說沒有這些症狀。”
阮默暗翻了個白眼,說他向南方笨吧,有時聰明的跟個猴一樣,說他聰明吧現在又笨的像頭豬,“五嫂不捨得使你唄,而且初期症狀,她自己恐怕都感覺不出來。”
聞言,向南方立即蹲下身子去脫歐陽雪的鞋子,可是她卻縮了腳躲開,“我沒事,你別說阮默瞎說。”
“她有沒有瞎說,我看看便知道,”說着,向南方便不顧歐陽雪反對的直接握住她的腳,脫了她的鞋子,然後又脫掉了她的襪子。
雖然是老夫妻了,現在也睡在一個房間,可是歐陽雪一直對他保持着疏離的距離,不給他與自己任何肌膚相親的機會,而現在他握着她的手,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好吧,她就是這麼沒出息。
向南方握着她的腳,左右看了看,看不出腫不腫,他求救的看向了阮默,“小迪我看不出來,你有經驗,要不你來看看”
司御給阮默捏着肩膀,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出聲阻止了,但是他現在沒有,現在阮默難道有心情多說幾句話,他願意聽她說。
“看腳腿腫不腫用手指按一下,如果能按出個坑來那就證明腫了,如果按不出來,那便是沒有,不過孕婦水腫到懷孕後期才明顯,現在五嫂纔是中期,就算有症狀也看不出來,”阮默的解釋很詳細,不過向南方卻有些雲裏霧裏。
“那她現在腫還是不腫我我該做些什麼”向南方一頭霧的問。
“不管腫不腫,現在她是雙身子,下肢的承受力還是加重的,你呢,要做的就是多給她按摩,加速血液循環,”這次是司御接話。
向南方怔了怔,點頭,“哦,好”
說着,他就給歐陽雪按,但她卻又把腳往回縮了,“不用”
“阮默說了得用,”向南方堅持。
歐陽雪的臉發燙,“我說了不用,至少現在不用”
她終是臉皮薄的人,害羞了。
阮默和司御相視一看笑了,而向南方也在聽到歐陽雪的話後反應過來,現在這個場合實在不宜,不過他正要鬆手,就聽阮默道:“五嫂,你不用不好意思,他是你男人,這個時候不侍候你,什麼時候侍候你大方的讓他給你按。”
說完,阮默又對向南方道:“五哥,晚上要用溫水給五嫂泡腳,時間在控制在二十分鐘左右,之後再按摩,這對睡眠也有幫助。”
“這個我每晚都做”向南方接話。
說完才意識到什麼,不自然的垂下眼然後給歐陽雪穿了襪子和鞋子,然後對司御道:“行了,我們走吧,她們女孩子說話,我們在不合適。”
向南方走了,阮默看着羞紅臉的歐陽雪,“五嫂,五哥摸了下你的腳而已,你怎麼還羞的跟個小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