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英俊男子端坐,看着手中的書籍,靜靜聆聽手下人的彙報。
“少爺,他已經回來了。”
“嗯!知道了。”
下屬微微敬禮,便要轉身離去。
這時,威廉輕合將手中冊,似想到了什麼。
“等等。整整一天一夜,凌晨纔回,我的這位兄長,可還真的是會尋無花問柳呢!”
屬下低着頭,眼神左右閃動,微微的汗水順着涼麪流下,嘴脣蠕動,卻只感覺到一陣的喉嚨發乾。
大人物的事情,自己身爲一個家兵怎敢過多插嘴。
一個不小心,說錯了某句話,惹到了某人,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平民,能夠招架得住的。
“這。。。。。”
屬下一時犯難,威廉也並沒強求的意思。
擺了擺手,“這次,又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大少爺殺了一位武器店的老闆,傍晚在百合路附近消失。
午夜左右又出現在了臨街的夜場之中,和一位舞女有着幾句話的交流。
三個日冕後,對方又消失在了上次跟蹤消失的那片地帶。”
威廉食指輕釦着桌面,面容微皺,旋即舒展。
“一次是意外,兩次難道還是巧合?回頭直接去那消失的地帶內的各個店鋪內清查一遍。
或許,即將被髮配邊關的大少爺會在那裏給我留下一些驚喜。”
“是。”家兵低頭應下,“那位站街女。。。”
“這還用我去教你嗎?大少爺出行,我總該送上一節賀禮吧?”威廉臉色一板,語氣也是森冷了幾分。
這位家兵暗叫一聲倒黴,得到允許也是連忙從房間內退出。
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汗流雨下的悽慘模樣,直接忍不住的賞了自己三個大巴掌。
自己也是嘴賤的不行。
非得在這些大人物面前秀什麼存在感。
對於這位,與威廉在家族爭奪家族繼承位而失敗者――盧克,凡是與之接觸的人,自然是有着一套嚴格的流程。
像這種站街女,沒有過硬的背景,隨意的消失一兩個,短時間,完全引不起警察注意。
到了自己人的手中,自然是有着n種方法去炮製。
第二天,法院派來的黑龍騎士團護送隊伍,已經是早早的等待在了子爵城堡門口。
顧誠迴歸自己的骯亂地窖,小憩一會兒,已經是日出三竿,也沒和城堡裏的人過多的打招呼,閒庭信步般的走上了城堡外,早已爲自己準備多時的馬車。
馬車自然沒有萊茵子爵專用馬車的豪華,但具體性能也差不到哪裏去!
紅棕色馬匹,矯健的四肢不時的原地蹬踏幾下,晃動着身上各種飾品,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鼻腔的呼吸聲,宛若一臺蒸汽機的嗡嚀,華麗的馬鞍與脖子上纏繞的繮繩,這一切的一切都標誌着,這並不是一批普通的馬匹。
至少它之前的工作,並不是這略顯低賤的拉車!
黑龍騎士團遍佈於王國各地,直接效忠於王室。
法院擁有指派他們的權力,也不過是權力的短暫交互,新貴族與王國內的資本萌芽共同推動的結果。
面對如此能夠打壓老貴族氣焰的行爲,新貴族的逼迫,也是不得不讓王室退縮。
老貴族的腐朽與頑固,新貴族的利益之上,兩黨之間的爭鬥,早已經讓整個國家,整個王室徹底的動搖了根基。。。。。。
黑龍騎士團負責押送顧誠這位罪犯的總數,共有着6名!
一位騎士長在前,四名騎士雙分前後跟隨的馬車,一位見習騎士負責駕駛馬車!
整支隊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豪華。
雖然他們每一個都穿着可以防護子彈攻擊的堅硬盔甲,騎在雄壯的馬背上,身上標配的帶刀長槍一直與他們的後背緊緊不離。
可這,依然讓顧誠感覺,整支隊伍似乎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難道對方就不害怕自己逃跑嗎?
話說,自己身上這武裝的像個炸藥包的彈夾,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嗎?
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兩把左輪,顧誠考慮着半路上,是不是要給這羣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也就在這時,一個家兵拖拽的一具女屍從馬車旁經過。
女屍生前應該受到了極大的摧殘,頭髮嬌黃中,已經出現了幾處空缺。面部被各種利器劃開,嘴巴扭曲,牙齒盡數脫落。
手臂腳踝呈現的不規則的扭曲,壞死的血液將一片石板路染上了點點紅斑。
女屍身上潮流的服飾也早已被剝得精光,很難想象這一讓人作嘔的情景,在子爵門口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發生着。
騎士長,暗金與黑色花紋並存的頭甲下,漆黑如墨的眼眸也是眯了眯,良久,背上的長槍卻依舊沒能被其拿在手中。
反而是微微側了側腦袋,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身爲黑龍騎士團的一員,尤其是騎士長,所作所爲的一切,都要有着嚴格的規章制度。
服從,充當王國手中的一把時刻,準備蓄勢待發的利劍,纔是他們的準則。
沒有人希望這把危險的利劍,某一天誕生自己的思想!
砰!
騎士長扁頭的那一剎那,一顆子彈順着他的頭盔表面劃過一道淺痕,小幅度反彈,擊射而出。
那名拖拽屍體的家兵,就這般,無辜的被一顆流彈莫名打中。
一抹鮮血逐漸侵染地面,兩具屍體就這樣,在日出溫暖的陽光下,無聲的躺在了子爵華麗古堡的大門前。
槍聲來源於身後!
騎士長看着已經死去的子爵私兵,待到其回過神來,看相身後。
自己的四位屬下已經是將長槍握在了手中,抵在肩口!
指向的位置自然是顧誠所在的馬車。
顧誠看着指向自己的四把長槍,也沒有慌亂。
反而略帶惋惜看了眼騎士長,非常自然的將手中的左輪槍旋轉了幾圈,插入了腰間的槍套中。
囂張至極!
沒有在馬車外過多停留,掀開車簾子,沒有任何留戀的鑽入其中。
只留下四把明晃晃的長槍進退兩難。
騎士長面容此刻有些精彩,驚詫,猶豫,凝重。
摸了摸自己頭盔上的淺淺劃痕,最後深深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