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樓有六間客房,老闆娘的廂房就在這六間房屋的最左側――也就是第七間客房!
三層樓是一間巨大的雜物房。大門被堵死,顧誠雙臂用力推門竟然紋絲不動。
要知道自己的臂力可是成人的十幾倍。。。
顧誠從下往上一層層搜索排查,先是在酒窖裏發現了五個不正常的酒桶。
它們散亂的排布在衆多酒桶中間,並不是多麼的醒目。
可死族天生對屍體,死靈這些事物就格外的敏感!
那股難聞的是屍臭味,即使很淡,近距離卻也根本逃不過顧誠的感知!
用斧頭劈開,福爾馬林獨有的味道溢散而出!
五具四肢扭曲,皮膚灰白的小孩屍體,在其中靜靜的漂浮着!
小孩全身皮膚褶皺,頭髮也是雪白一片。
簡單查看了一下對方的骨齡,顧誠確認,這五位死者,並不是所謂的侏儒症患者。
“生命力大幅度流失,五個酒桶擺放的方位也很有講究,牢牢佔據着五角星的五個凸起!
邪惡魔法陣?”
顧誠對於邪靈術法的瞭解並不多,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已經可以歸結於咒的範疇!
如果是毒素方面的一些佈置,自己或許還能有些頭緒。
現如今那五個酒桶,顧誠也只知道應該是某人通過邪惡儀式來抽取對方生命力。
破壞倒是簡單,可然後呢?
詛咒無形,沒有找到根源,這一切都不算是真正的解決。
相比較於那五個酒桶,顧誠對於這間雜物房的興趣反而更大一些。
看着手裏已經出現豁口的鐵斧,顧誠眼中的好奇之色,更加的濃郁!
“我倒要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取下自己背上的長槍,快速的充填着子彈,對着房門就是砰砰的,連續幾槍!
如果是第一人格,或許還會退走。
然而,第二人格向來以莽爲主。
五個酒桶是因爲沒辦法查找原因,但區區一扇門,難道自己還打不開嗎?
無論怎麼說,這片荒原,終究還是槍桿子的天下!
即使超凡力量復甦,在這荒原中,你還能抵擋過子彈不成?
連續射擊,直到整扇門因爲近距離的粗暴打擊而變得支離破碎,纔算停歇。
用牛仔帽揚了揚飄散而出的灰塵,顧誠眯着眼,一腳踏入了其中!
裏面的空間意外倘亮,房間牆壁上,無序錯亂的線條相互組合搭配,凌亂不堪。
整個房間完全就像是邪教舉行某種邪惡儀式,而留下的狼藉,,木質牆壁與地板間都充滿了灰塵與木製粉末,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完整物件!
不。
或許之前有,但最終都化爲了齏粉。
那地板上鋪了一寸厚的粉末,揉搓在手中,木質感十足。
是木頭粉末沒錯啊!
房門內沒有想象中的雜物阻擋,很難想象手中的鐵斧是如何出現豁口的。
似乎整個房間,還真的存在着某種無形的壁障。
在房間裏又轉了幾圈,顧誠最終,手裏抱着一個水晶球模樣的東西走了出來。
“只有這個。”
顧誠舉了舉手中的水晶球,眉頭卻皺成了一個疙瘩。
整個水晶球有着2/3腦袋的大小,呈透明狀,裏面除卻粘稠液體,數百隻類似黑色蝌蚪起起伏伏。
細長宛如昆蟲觸鬚的尾巴相互纏繞糾纏,編制形成了個空心球。。。每隻黑色蝌蚪前端代表腦袋的地方深嵌在那各個縫隙當中,宛若一隻百頭怪物在其中沉眠。
“上面這間雜物房,你一直沒探查過嗎?”
“我也剛擁有意識一年而已,三樓房間的大門,那裏是我這一弱女子可以打得開的?”
顧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如果對方有心想要離開這裏,弄幾把槍械,那扇門早就應該不存在了纔對!
可顧誠卻沒有想過,這些土著生靈在副本沒有建立之前,火槍的威力即使再大,也不可能破開那間房屋的。。。
這就如同世界的底層代碼未被改寫之前,鳥兒不能下水,魚兒不能昇天,一個道理。
普通的物理攻擊對於超凡防護陣法,能夠起到的作用近乎於無!
走回酒窖,看着手裏的玻璃球,和那已經破碎了的五個酒罈子。
摸了摸胸前口袋,取出萬能眼鏡戴上!
藍色數據流瞬間閃過眼前,顧誠眼前的景象瞬間就不一樣了!
各種備註文字說明,一一出現在面前的各種物品上方!
〖陰陽奪魂陣(殘):由未滿五歲孩童爲陣心,擁有滋補生命力的強大功效!
因爲環境所限,現只能對半徑20mx20m空間內事物,起到壯大氣血,壯陽輸血等微末功能。〗
〖怨念繡球(半封印):一種用怨靈絲線編制而成的粗糙造物!
被其自帶結界覆蓋的範圍,男女性趣會隨着時間而成倍增加。
通常會以男女兩人萎靡一起的畫面,通過夢境的方式,潛意識地影響着雙方!
ps1.它似乎一直在蒐集着某種奇怪的能量,正在努力的復甦着什麼。。這是另一位〖外來者〗佈下的世界之錨,被冥界氣息污染後的現狀。
ps2.可食用。陰靈之氣濃郁,對死族身體成長有巨大好處。〗
顧誠緩和了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又將目光瞄向了一直在自己旁邊的老闆娘!
〖怪談類奇物:以性慾爲原動力而生,穿上它,你就可以去競爭勾欄頭牌了!〗
顧誠:“。。。。。。”
扯下這笨重的眼鏡,顧誠經過短暫的恍惚,總算是從那種精神時刻緊繃的狀態下解脫。
萬能眼鏡雖然有着不錯的作用,比如通過搜尋死族搭建的大數據,查詢一切的收錄信息。
可自己手中的這一款,實在是有些笨重,而且使用的時候,眼神與思維必須集中在那件物體身上,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越是複雜的物件,所需要觀察,信息處理的時間就越長。
自己又不是近視眼,一直戴着一個笨重的鐵疙瘩,完全就是找罪受。
顧誠平時都將其放在懷裏,也只有到了關鍵的時刻纔會拿出來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