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廢物，繼續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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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裏。”計程車上林羽滿臉黑線地看着旁邊的女人。
“當然是在休假，在洛水授教這幾年我都沒有休息過，最近有些疲憊，就向學校申請了。”古承靈用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我是問你爲什麼會在廣海市。”林羽的眼睛眯了起來。
林羽剛離開酒店的時候剛好撞到了從對面奶茶店走出來的古承靈，然後就被纏上了。
林羽開始懷疑古承靈是不是在跟蹤他了。
“來看海緣石，每年我都會過來一次，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你而已。”古承靈搖了搖頭。
“海緣石？”林羽一愣。他本來還以爲古承靈會很心虛，沒想到居然得到這麼一個答覆。
不過話說回來，第一次見到古承靈的時候就是在海緣石旁邊，當時古承靈一個人站在海緣石下。
寒冬的海邊，巨石之下輕撫着石頭的美麗女人的畫面，給林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爲什麼每年都要來一次？”林羽疑惑地問道。
這個不相關的理由反而是林羽能夠接受的，畢竟他聽琴稻稻提過古承靈每年都會去廣海市。
古承靈保持了沉默。
林羽雖然好奇，但看到她的樣子也沒有再問下去。
“哎不對，那你跟着我做什麼？我是要去幹正事的。”話題差點被古承靈帶偏，林羽立刻反應了過來對古承靈翻了翻白眼。
你要去看海緣石那就去看嘛，死纏着我做什麼？
“當然是跟你一起調查昏睡症的事情，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做。”
剛見到古承靈的時候林羽是打算裝傻沒看到的，結果古承靈自己跑過來把他逮住了。
一瞭解到廣海市昏睡症的情況，古承靈立刻表示要一起調查，林羽甩都甩不掉。
“我也是源靈者，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這是古承靈的說法。
地位上別人是你的老師，實力上一個古承靈打五個林羽不是問題。
林羽嘆了一口氣，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子在路上行駛着，他們現在先要去源靈者協會接取調查任務，然後申請源靈者協會提供關於昏睡症的資料以及獲得昏睡症市民的訪問許可。
現在所有見到過白裙女生並且曾經昏厥或者至今昏迷不醒的市民都在源靈醫院接受檢查，被源靈者協會保護了起來，閒雜人等是見不到的。
林羽想從目擊者那裏得知白裙女生的信息，總得能夠見到人才行。
“天又黑了，要下雨嗎？”就在林羽思考的時候，一陣冷風從窗外捲入，讓林羽身體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
看向窗外，發現本就不明朗的天空更暗了一些，比起早上，氣溫在快速下降。
冬天降雨量應該是很少的纔對吧，不過就最近廣海市居然有冬天刮颱風這種古怪天氣，也沒什麼好海邊大驚小怪的了。
古承靈看着陰暗的天空有些出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雖然說林羽不是廣海市源靈者協會的常駐搜查官，但有這麼一位大高手主動請纓來調查，廣海市源靈者協會還是很積極配合的，立刻就安排了林羽與那些能夠保持清醒的昏睡症市民見面。
“我是在晚上下班的時候見到她的，那天加班加太晚了，人很累，路過海邊的時候想吹吹海風，就在欄杆那裏看到了那個女生。她主動向我走了過來，好像是要跟我說什麼，但我聽清不楚，她人就跟海市蜃樓一樣消失不見了。當時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等到我大腦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是環衛工，每天定時要去清理那海邊幾個垃圾桶的垃圾，那天也一樣。正在清理垃圾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娃子走了過來，好像想跟我說些什麼，但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我根本聽不見，然後她消失了，我兩眼一黑就來到這了。”
“我也是聽了那個美女鬼魂傳說，然後跟朋友打賭，沒想到真給我遇到了。我是在廣海大酒店後面那條石子路見到她的，她就渾渾噩噩的在路上走着，跟沒注意到我一樣。我本來想拿手機錄像的，剛掏出來人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暈倒了，醒來之後發現已經被人擡到了醫院。”
“我住在濱海小區，那天跟老李下棋，見到小區院子裏有個女孩現在那裏。她雙眼無神，整個人跟在夢遊一樣。我擔心是不是那種磕了藥年輕人，想報警來着。老李頭直接過去問那女孩，女孩跟沒聽到一樣，沒回答，老李頭伸手晃了她一下，然後就出事了。老李頭直接暈了，我打算過去，剛走兩步路也暈了。”
…
林羽和古承靈詢問了十幾個目擊者，從他們的描述之中，林羽發現了一些規律。
“海邊欄杆，海邊小路的路旁，廣海大酒店後面的石子路，濱海小區。出事的地點確實是從海邊向城市內部蔓延。”林羽回憶着剛纔目擊者的證詞，說道。
“那個女生的狀況也在發生變化。她一開始居然有主動向人靠近並且說話嗎？”林羽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想說什麼？”
從比較早見到那個白裙女生的市民的描述中可以知道，女生是主動向他們靠近的，而且似乎是想要傳達一些信息。
白裙女生的精神狀態似乎一直在變差，林羽在沙灘上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跟後面幾個目擊證人所說的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了。
“我有一個設想，她是不是在求救？”古承靈突然說道。
“哎？”林羽一愣。
“女生出現與消失都是毫無徵兆的，可能是一種投影的能力。無差別地向遇到的人傳遞信息，結合起她越來越差的精神狀態。有沒有可能是她本體處於一種極度危險的境地，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向別人求救？後面她只是出現，卻沒有傳達信息，有沒有可能是自身狀態已經差到無法再傳達信息了。令人陷入昏睡，只是她不小心帶來的副作用。”古承靈沉思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