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沐輕音來帝都的事情龍牙也是知道的，所以沐輕音的身世龍牙也知道了一些，但沒有太過深入，只是知道沐輕音是天因家的私生女罷了。
林羽一五一十地跟龍牙說沐輕音父母當年的事，以及他和沐輕音這兩天所調查到的東西。
“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的過去了。沒想到，選中的人居然是一個私生女。”聽到機器人那裏，龍牙語氣明顯出現了一絲波動。
“怎麼了麼？”林羽連忙問道。
“你有聽說過天因家的造神計劃麼？”龍牙沉聲問道。
“你是說造神之儀麼？聽說了，剛纔夜管家就有說過。就是製造出堪比聖賢級的機甲。”林羽回憶了一下夜管家之前說的話，說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龍牙搖了搖頭。
“一半？”林羽一愣。
“他們要製造出堪比聖賢級的…機械生命！”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龍牙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將那四個字說了出來。
“機械生命？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個巨大的機甲是有自己生命的？”林羽一愣。
不管是被人操控的機甲還是被程序操控的自動化機器人，其實都不能被稱爲生命。
不管它們做出了多人性化的舉動，表達出了跟人類多像的情感，那都是依據設定好的程序ai執行的一種模仿。
就拿之前在天子山頂上聽到的那一聲聲“姐姐”以及在剛纔聽到的巨大機甲發出的痛苦的嘶吼。
林羽並沒有與它們共情，反而是覺得恐怖和驚悚。
這就是恐怖谷效應，林羽打心底就不覺得它們是人，它們的一切舉動都不能被稱爲生命行動。
但現在龍牙說，造神計劃是爲了造“機械生命”？！
“並非你想的那樣，用一塊塊機械和符文迴路程序堆砌出一個人工機械生命。這種事情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製造出一個真正的生命的。造神計劃想要做的，是製造出一個人類與機械完美結合的生命體。”龍牙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人類是會老，會病，會死的。就算是三百多歲的締靈獵者也無法逃脫生老病死，哪怕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沒有弒父，締靈獵者也無法逃脫死亡。身爲人類最強存在的符座也是如此，就更不用說孱弱的普通人類了。
人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死去，但機械不會。如果一個擁有人類靈魂與智慧，身體卻是由機械構成的全新生命誕生，它是不是可以無視時間的法則，永恆地存在下去，永遠地修煉下去？如果是這樣，它將註定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
龍牙的聲音變得十分地凝重。
林羽心裏卻非常震撼，他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在迴盪。
“血肉苦弱，機械飛昇！”
“血肉苦弱，機械飛昇？這句話倒是挺貼切。”龍牙有些詫異地看着林羽，笑着搖頭。
不是造一個機械生命，而是用人與機械去合成一個機械生命！
“不知道，如果我能知道的話那就不叫造神計劃了。事實上源靈聖堂都認爲天因已經放棄這個虛無縹緲的想法了。直到最近，聖堂發現了苗頭，讓我在追查天因家的事情。況且近期械之天因已經缺席了源靈議會很多次了，天因家在背地裏做什麼，這值得聖堂注意。只是沒想到，問題爆發的這麼快，那位第三符座真的瘋了不成。”
龍牙嘆了一口氣，她之前在天子山上與衆人聊到一半就離開，就是去調查天因家的事了。
那位失蹤了這麼久的第三符座，居然真的弄出了很大的陣仗啊。
林羽心中也異常驚訝，今晚發生的事情，居然跟第三符座有關麼？
“那臺所謂的造神之儀就是人類與機械結合的生命體嗎？它就是當初殺死沐輕音父親的那臺機器人？”林羽問道。
“不是。”龍牙回答的相當肯定。
“我不知道它爲什麼能夠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神情，但它絕對不會是天因家造的【神】。天因家想要製造的絕對不是這樣臃腫龐大的機械，而是一個身體與人類相差無幾，但所有能力都優於人類的完美生命！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它的名字。它叫【造神之儀】，不叫【神】！”
龍牙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造神之儀…造神之儀…它只是個溫牀？”林羽眼睛睜大了起來，隨即猛地想到了什麼。
“你剛纔說所謂的【神】是要找一個人讓她跟機械完美融合對吧，那輕音她…”
“沒錯，這也是我剛纔潛進天因山才調查到的，天因傾就是當初造神計劃的主要負責人。當時所有人都費解，爲什麼身爲天之驕女的天因傾會去出軌一個法警，還生下一個私生女。現在看來，她只是想把【神】掌握在自己手裏而已，沐輕音，就是被天因傾選中的成爲【神】的【神儲】，你們所調查到的那個所謂的自動化機器人，沐輕音的【妹妹】就是【造神計劃】中身爲機械的那一半！”
林羽臉色大變了起來。
那個機器人把沐輕音擄走，是爲了跟沐輕音融合！
“如果輕音的靈魂跟那臺機器融合了會怎樣？她還是她麼？”古承靈忍不住出聲。
不管怎麼說沐輕音也是她曾經的學生，她不可能願意看到沐輕音被剝奪血肉之軀變成跟一個冰冷的機械！
“不清楚，融合之後【神】到底是掌控了機械軀體的沐輕音，還是獲得了靈魂的機械，亦或是一個完全嶄新的生命，沒人知道。”龍牙搖了搖頭。
“必須阻止它們！現在還能找到輕音的位置麼？”古承靈焦急地說道。
“不行，手機定位已經用不了了。”林羽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散靈力場讓整座城市的電子設備都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