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了,第一呢?不是說他回來了麼?還是說你們只是爲了把我騙過來編的?”
雲頂十席一直空了很多年的末席居然有人坐在那裏了,一個頭戴面紗的女子看向了旁邊的幾位,狐疑地問道。
第十符座,暗之歌者。自從在死亡大裂谷現身之後她就沒辦法再隱瞞蹤跡了,一直被源靈聖堂跟蹤。
源靈聖堂多次召回她,她都裝傻沒聽到。這一次,是第二符座親自下的命令讓她回來。本來暗之歌者還是打算裝傻的,但聽到“第一回來了”這句話後,暗之歌者第一個到了。
其他人不會拿她怎麼樣,但位一劍就斬掉第三符座的第一符座單手扒掉她的皮還是很輕鬆的。
以前是山中無老虎,第二符座管事不強硬她纔敢亂來,現在天子應回來她可老實了。
只是那位第一符座召集他們來雲頂,自己卻整整兩天了也沒過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是他們的【器】出問題了麼。炎之主宰看着第一空位,陷入了沉思。
“那魔鬼那邊的情況…”
一旁的雷帝突然開口,似乎有些遲疑。
仔細一看,雷帝居然不再隱藏在雷霆之中,而是顯露了真身。
這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白人壯漢,這副體型配得上他那暴躁的脾氣。
但現在的雷帝彷彿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一副萎靡的神色。
“等第一過來吧,他回來了,現在我說了不算。”第二符座的語氣有些幽怨,但好像又鬆了一口氣。
“久等了。”
此時,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踏進了雲頂神殿內的空白空間,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
一小時前。
林羽本來以爲這兩位聖殿騎士是要帶他去雲頂接受審判的。畢竟別的不說,林羽是實打實地幹掉了天因僕,也就是現任的第三符座。
不僅如此,林羽還自作主張地把第三符座的傳承給了沐輕音,怎麼看都是大罪吧。
林羽滿腦子想的都是用什麼藉口去抵消過錯。
本來天因僕那狗東西就想獻祭整個帝都的生靈來滿足自己的野心,自己也算爲民除害吧。
別的不說他還殺了6頭始妖呢,這也是大功一件吧!
林羽越想心裏越有底氣,擡頭挺胸時卻發現自己沒到雲頂神殿,而是來到了天子山上。
“這邊。”聖殿騎士一路帶着林羽深入,林羽發現了不對勁。
天子宅邸裏的守備變得極其深嚴,大批守衛正在巡邏。
夜管家正在宅邸前石階上等候,見到林羽之後,立刻走了過來。
“辛苦二位了。”
聖殿騎士點頭示意之後選擇離開了。
“老爺要見你,跟我來。”夜管家似乎有些着急。
林羽想問些什麼,但回想起剛纔見到的深嚴守備,沒有開口,任由夜管家化作一團黑影把他帶走。
再次出現時兩人已經在室內了,是一個空曠的殿堂,感覺像教堂一樣。
“你九階了?”黑影剛顯形夜管家就當場撲街倒在了地上,大汗淋漓兩腿打顫地看着林羽。
“你不早說?”夜管家差點罵出聲來,他剛纔把林羽黑影化就察覺到不對勁,差點把自己源靈力榨乾了。
林羽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小夥子你來了。夜,你先退出去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此時,一個聲音傳來林羽轉頭,看到了一個身穿藍白色華麗法袍,身材高大的老人走了過來。
“是!”夜管家顫着雙腿瞪了林羽一眼,再次化作黑影離開。
林羽朝殿堂內看去,殿堂內還有兩人,龍牙,還有她和小月的父親天子業。
“你還沒完全恢復就讓你過來,老夫真的非常抱歉。”天子應要比想象中和藹的多,看向林羽的眼神相當滿意。
“您嚴重了,我身體素質很好,早就恢復了。”林羽連忙擺手。
說實話他這次受傷比想象中嚴重,殺掉六頭始妖的代價也是很大的。
林羽的身體不僅僅是受損,吸收了精靈女神還有九頭奇美拉的力量和血液也讓他身體出現了嚴重的異魔化。
林羽當時不願意撤掉機械神國就是擔心一旦失去機械神國呃支撐自己就直接入魔了,強撐着把第三符座權能傳給沐輕音他纔將領域解除。
本來以爲自己要掛了但林羽從黑紋給他“重播”的畫面,天子應出手幫他解決了異魔化的事情,就像當初天子月幫他解決那次差不多,只是量級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而已。
這麼算來這位老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天子應感受了林羽現在的狀況之後有些驚訝,這小子確實好了,而且實力還有突破,滿意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天子家的血脈,你是有吸收治癒系妖魔的血脈吧,不錯不錯。你叫林羽對吧,姓林…唔,是哪個外家分家?直接帶你家人迴天子山,你的血脈濃度可比一些本家的小崽子都強多了,老夫親自教你。”
天子應看林羽的眼神那是越來越滿意。
林羽的臉色古怪了起來,不只是林羽,天子業和龍牙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古怪。
父女倆對視一眼,天子業閉上眼睛一副進入冥想了的模樣。
龍牙眼睛都睜大,但還是咬牙站了出來。
“祖父,林羽他只是小月的男朋友…”
“這個無所謂,我又不是什麼老古董,我還是很開明的,五代之外都能接受,我對分家也沒意見,不存在什麼歧視。”
天子應伸手拍了拍林羽的肩膀,看林羽的眼神更加滿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林羽他不是天子家的人,不管是本家還是分家…都不是。”
龍牙遲疑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殿堂內的笑聲突然安靜,空氣也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受影響最大的是林羽,他明明沒有感到任何的壓迫,卻感覺到自己快壓抑到窒息了。
林羽擡頭看向天子應,只見對方眼神凝重地看着自己。
“乖孫女,你確定麼。”
天子應的語氣變得極其凝重,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感受到整個空間變得極度壓抑了起來。